在陽光的照耀下,阿念是那麼的動人。
「謝謝。」
阿念對少年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影子被拉的很長。
那一日。
阿念再次找到了自己多年前的戰友們。
光頭少年,鍾馗,崔珏,一白袍,一黑袍,以及...呂青。
讓王燁咬牙切齒的是,呂青帶着一張面具,完全看不出長相。
唯一能得到的信息,就是男性。
體型的話,如果蒼老後,應該與守墓人符合。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阿念的身後,就連那青衫儒生,也騎着一隻青牛,捧着書卷,再次來到阿念的陣營之中。
雖無絲毫能量,但...
無懼。
只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阿念這次,並沒有選擇反天,而是提出了一個理念。
『地府!』
結果就在這一刻,畫面再次斷檔。
結束。
王燁石化在原地,恨不得現在就殺到秦府,把這三頁紙扔進血河裏,好好看一下!
此時場景緩緩退散。
畫面徹底定格在了一群人議論的畫面之中。
...
此時這片空間的能量已經十分稀薄,煙霧繚繞下,那些士兵的身影,突然紛紛炸碎,淪為灰塵。
這是...有額外收穫了?
王燁怔了一下,將這讓他又愛又恨的三頁紙再次收好,又看了一眼那高聳的巨門,轉身離開。
這次的劇情,同樣收穫頗豐。
多了一個奇怪的少年,不知道來歷,但看起來很不簡單。
而後,阿念成立了自己的勢力。
地府。
也就是說,孟婆,崔珏,呂青之類的,都是地府勢力的人麼?
他還關注到了一個重點。
在七號雜貨鋪,給自己第一枚鐵片的中年,就是跟在阿念身後的白袍。
也就是說,那也是一位地府的大佬?
可他們究竟是為什麼,圍繞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不會是那個少年吧。
但...
不科學啊。
如果自己是這種能指導阿念的大佬,怎麼會變成如今這種情況,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最主要的是,性格不像。
一個人,哪怕失憶,或者是其他因素,一般來說,性格都是刻在骨子裏的,很難改變,那少年明顯帶着玩世不恭,戲游世間的氣質。
並且,他只是指點了阿念,與地府沒有過深的瓜葛。
按照王燁的猜想,充其量自己的前世,應該只是阿念身邊的某個人而已。
或許,後續又發生了其他的故事?
王燁現在幾乎是屬於那種對三頁紙瘋狂痴迷的狀態,可惜...
再次看了一眼恢弘的南天門,以及門樑上的玉璽,這才帶着小四離開。
小五一直堅定的守在門外,看見王燁出來,怔了一下:「這麼快?」
王燁皺眉:「我進去多久?」
「三息。」
小五毫不猶豫的說道。
所有的碎片空間,時間流逝都會與外界不同麼?
不過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誰知道呂府晚上會不會爆發什麼不祥,這傢伙,太陰了。
在遠古的時候,就知道找一個面具戴着,讓人探不清底細。
而且到了現在,依然能好好的活着,甚至還在謀劃着什麼,這種老陰比,不得不讓王燁警惕。
安全離開呂府。
那吊着一顆眼球的女孩依然遠遠的看向王燁這邊,就像是怕生一般。
王燁再次看了女孩一眼,這才帶着小五三人上了郵車,離去。
這次任務,看起來完成的比較容易,但其中的危險全部藏匿在暗處。
就像是棋手間的博弈。
自己一方的棋手贏了,那棋子安然無恙。
但棋手輸了,自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瞬間就會被拍成飛灰。
所以,這就是郵局猶豫的原因麼?
他猶豫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突然,王燁想到了什麼,看了小五一眼,但即將說出的話又忍了回去。
畢竟在他看見的畫面中,小五是有一個寵物的。
如果現在就刺激小五一下的話,在路上有風險,還是到家再說吧。
回到鬼門關。
王燁讓小五先帶着小二,小四回去,而自己則是向天組分部走去。
調戲張子良,已經成為王燁僅有的娛樂活動了。
此時,張子良正坐在辦公室內有些出神,發現王燁進來後,罕見的沒有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有氣無力的挺屍。
「當着老闆的面,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偷懶?」
王燁調笑着說了一句,來到張子良的身邊坐下。
張子良餘光瞥了王燁一眼:「天組最缺的黃金,容器都有了,至於靈異物品,這東西有更好,沒有也無所謂。你剩下那兩個化緣包已經拿捏不住我了,還想着當我老闆呢?」
「怎麼,你還能開了我?」
「我分分鐘回上京當部長去,信不信?」
說着,張子良懶洋洋的在口袋中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用力的抽了一口,一副享受的表情。
「舒服啊!」
「這才是我想要的養老人生。」
「沒有工作,遠離喧囂,喝着枸杞茶,抽着煙,什麼天組組長,就不是人幹的。」
王燁提醒道:「是代組長。」
張子良的手一僵,停在半空中,憤恨的瞪了王燁一眼,繼續抽煙。
這老狐狸,是飄了麼?
不應該啊。
這老傢伙凡事都是走一步,想三百步,擺出這幅姿態,只有一種可能。
他在鬼門關想要謀劃的事情,完成了。
現在準備甩袖子走人了!
刺激刺激自己,然後讓自己開除他,就能光明正大的離開。
但還是不太多,如果他想走,之前離開上京時,就不會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
這老狐狸是自認為掐着天庭這條線,捏住了自己的脈門,試探自己的底線,或者說,想看看自己究竟知道了多少麼?
真是狡詐啊。
王燁吐槽了一句,表面卻不動聲色。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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