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這屋裏就四個人,都是緬甸人,個子不高,但都很強壯,他知道還得等機會,一對四,對方還有手槍,他根本沒機會。詞字閣 www.cizige.com
正吃着飯,一個緬甸人對着身邊的人用緬語說道:「這次回去團長能…..」
「閉嘴!」為首的人低聲大吼:「我跟你們說過,他會緬語。」
說話那個人有點尷尬,他強詞奪理說道:「反正回去之後他什麼都知道了,怕什麼?」
為首的人圓目一瞪:「你懂不懂規矩?」
邊上的人打起來圓場:「算啦,他也是無心的,以後注意。」
四個人不說話了。
等吃完飯,手銬頭套一樣不少的又給楚天翔戴上。
「楚先生,休息一下吧,我們還有四個小時,早晨五點出發。」為首的說完,自己找了個地方躺下,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楚天翔瞪大眼睛想透過頭套看清外邊,可惜,什麼也看不清,沒辦法他只好靠着倉庫的牆壁,假寐起來。
八月份的邊陲,晚上非常涼爽,清風微拂,萬籟寂靜,只是偶爾遠處傳來陣陣鳴蟲的叫聲。
楚天翔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他聽見幾個人都在走動,知道這是要出發了,果不其然,他被人牽着上了越野車,一邊坐了一個人。
汽車馬達猛地轟鳴起來,隨後就開往了邊境線。
楚天翔說道:「能不能把頭套給我摘了,這玩意太悶,喘不過氣兒來。」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為首的人說道:「給他摘了吧,現在到了我們的地盤,任他也耍不出花招了。」
楚天翔眼睛一亮,頭套被摘了下去,楚天翔這才看清原來他們在大山裏的一條公路上,路很窄,而且全是彎路,汽車的大燈只能打出幾十米,遠處群山都是黑黢黢的,一點光亮也沒有,看着有點滲人。
路況很差,汽車顛簸得厲害,司機是全神貫注的開車,躲避着公路上的深坑,楚天翔問道:
「這裏是哪兒,路怎麼這麼破?」
為首的那個人也是無聊,大概也覺得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不會出事了,也沒那麼緊張了,說道:「這條路現在基本不用了,都是一些走私的,主要是一些摩托客偷着走這裏,然後再進拉扎。」
有些本錢少的緬甸翡翠商人,從礦上買完石頭,然後為了躲避政府和山軍的關卡,少交稅或怕被沒收,專門找小路往國內運,一般這種人都是騎着摩托車。
摩托客走這種路也不是很保險,在靠近部落附近,總有三五成群的山軍埋伏在道邊,看見摩托客來了,就端着衝鋒鎗出來劫道,但好在一點,這些人一般不殺人,只要錢,不要貨。
楚天翔笑着說道:「你們很厲害,這麼窄小的路還敢開汽車…」
話音未落,汽車一歪,好像掉進了一個小坑裏,又猛地竄了出來,咣當一聲,汽車前輪落地,然後汽車就熄火了。
司機打了一下火,汽車沒反應,他有點急,又連續打了幾下,汽車還是一點沒反應。
司機罵罵咧咧的下車,打開了機器蓋子,檢查了一下,轉身回來說道:
「油管震裂了,正在漏油。我就說找台好車,結果還是找了這麼台破車,現在完了,只能走着回去了。」
為首的緬甸人下去到車前面看了一眼,回來對幾個人說道:
「都下車,我們步行,路上看見騎摩托車的都截下來。」
一個緬甸人嘟囔道:「這大黑天的,哪有騎摩托車的過來。」
為首的那人瞪了他一眼,說道:「把對講機拿下來,其他的不要了。把車推下山。」
他過去先把汽車油箱裏的汽油都放掉了,這是防止一會兒車掉山下爆炸起火。
汽車被推下了山澗,這種山路,一邊是懸崖,另一邊是山澗,深不見底,車推下去,四周都是原始森林,幾年的功夫就會被雜草覆蓋得嚴嚴實實。
「出發!」領頭的一聲令下,五個人成一字縱隊沿着公路向前走去。
戴東很早就起來了,早晨頭腦清醒,他在仔細回想事情的整個經過,猛地,他似乎抓住了一個問題:
「緬甸人是怎麼知道楚天翔回來的,他們不可能每天都來公司看楚天翔在不在?而且,這次楚天翔是臨時決定回的瑞寧,緬甸人的消息太靈通了一點吧?」
也許這邊還有他們的眼線?如果有,那就一定是常駐瑞寧的人,而且可能就在附近。
想到這一點,戴東有點緊張,他連忙出門去公司,這種事情最好問問騰駿,楚天翔回來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等戴東開車到了公司,陳正升和譚輝早就到了,騰駿和李萍都沒敢回家,兩個人在休息室待了一晚上。
戴東問道:「你們怎麼來這麼早?我還以為你們還睡着。」
陳正升說道:
「我這一宿就沒睡着,腦子全是這件事,迷迷糊糊的早晨不到八點我就來了,幸虧那兩口子晚上在這裏住的,否則我都進不來。」
譚輝笑着:「我倒是睡着了,不過淨做噩夢,你來的正好,一會兒麵條就好了,先吃飽了再說。」
等他們三個人下樓吃飯,坐在亭子裏,戴東邊吃邊問道:「騰駿,天翔回來這兩天,你們都幹什麼了?」
「我們就收石頭了,連續幹了兩天半,天翔根本就沒出門,都是客人送上門的,他每天回去的也早,一般都是不到八點就回家了。」
「有沒有緬甸人來送石頭?」
「有啊,還有不少呢,不過我們大都不認識。」騰駿說道。
「你們是怎麼通知客人的?」戴東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
「天翔回來那天就跟我說白天要收石頭,我把他送回家,然後我就把認識的人都通知到了,後來我還在門口立了塊牌子,說是要收石頭。」
說着騰駿走到牆根,把牌子拿過來給三人看
譚輝皺了皺眉,說道:「這寫的是什麼啊?還嫌事小?」
陳正升倒是樂了:「誰也不知道能出這事,吹吹牛無所謂。」
「這附近有沒有新開的店鋪?」戴東又問道。
「有啊,原來hk人租的那間,就在我們斜對面,剛租出去不久,沒租出去之前可是放很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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