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餐廳不太大,但裝修很好,同學們來了十四個,其中有五個是女生,班花張霞也來了,她不但人長得漂亮,學習還非常好,她是學習委員。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能夠考上京城大學,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是學霸,像班長張杰這樣的成績,在班級里屬於中下等,京城人考大學,錄取線就比普通省份低一百多分,那可是一科的成績啊。
團支書是皖省狀元,叫苟登平,名頭最響,所以才當上的團支部書記,在大學裏,新生班級的團支書和班長都是未來學生會的後備力量,這對個人成長有絕大的好處。
一群人就坐在大廳里,點菜從來都是班長的活,白酒就是二鍋頭,啤酒整箱搬過來,是燕京啤酒。
等菜的時候,苟登平問道:「楚天翔,聽說你下午超水平發揮,搶下最後一個籃板,這才讓我們班贏了。」
楚天翔謙虛地說:「我那是蒙的,班長才厲害,壓哨三分球。」
苟登平說:「楚天翔,好好表現,等過一段時間我跟系裏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團籍解決了。」
楚天翔不是團員,班級第一次開團會就把他攆了出來,這讓楚天翔有了一種屈辱感,他初二就輟學,哪有什麼機會入團啊。
等到第二次開團會,班長張杰把楚天翔留了下來,開玩笑說是請團外人士監督工作,苟登平有點不滿意,但也沒說什麼。
現在班長和支部書記在較勁,都想去學生會,根據不成文的規定,兩個人只能有一個去系裏學生會,至於校里學生會,那等到三年級再說吧。
苟登平說道:「今天的成績不算什麼,過幾天系裏新生比賽,然後是校里的比賽,那時候拿出成績才是班級的榮譽。」
楚天翔同寢室的郭成軍一聽這話,當時就不高興了:「怎麼的?苟登平,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下午白幹了?」
毛冰也插嘴道:「就是,下午要是沒有老大,我們班還得被虐,苟支書,下回你上場看看行不行。」
體育項目是苟登平的短板,他辯解道:「我沒說下午不好,就是想更好一點,我這也不是為了班級榮譽嗎?」
李果在底下小聲說道:「屁!還不是想往上爬,給自己臉上貼金。」
坐在他邊上的一個女生大聲說道:「李果,你最好大點聲。」
李果鬧了個大紅臉。
張杰回來了,他說道:「我們真的好好慶祝一下,自打來到大學,這還是我第一次贏球,只要跟外班的打,別管是三對三,還是打全場,就沒贏過,太憋屈了。」
薛俊自嘲道:「誰讓你找我們這幫豬隊友了,活該。」
大家哈哈大笑。
張霞笑着說道:「怪你眼拙,沒看出來楚天翔這座大神,輸了活該。」
一個女生說道:「班長打到半場的時候,死的心都有了,他要是在黃河邊,直接能跳進去。」
苟登平見縫插針:「勝敗兵家常事,張杰就是太在意輸贏。」
張杰馬上接話道:「我說支部書記,榮譽,榮譽懂不懂!」
苟登平卡巴一下嘴,沒說話。
楚天翔笑着說道:「我就是一個棒槌,以後沒事的時候多練練,好給班級爭光。」
張杰說道:「老大,這一段時間你跟着我,我教你打籃球。」
他又接着說道:「不過你現在練習技巧有點晚了,你天生就是一個干髒活的命。」
「啥叫干髒活的?」楚天翔不明白。
「知道羅德曼不?」
「不認識。」楚天翔一臉的懵逼,好像是個外國人。
張杰氣的快爆了:「就是在場上專門搶斷和搶籃板的,不以投籃為主,輸了沒人埋怨你,贏了也顯不出來你,都是投手的榮譽。」
楚天翔嘿嘿一樂:「這活我愛干,成功感老強了。」
張杰恨恨地說:「你是高興了,被搶的人恨不得殺了你。」
菜陸續上來了,酒也倒滿了,苟登平搶先站了起來,說道:
「今天我們小勝,這就預示着明天我們能大勝,新聞系我們一定是老大。干!」
「干!」
大家一飲而盡。
然後就是捉對廝殺,酒場變戰場了。
這些天之驕子原來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學習很苦,但生活安逸,現在終於脫離了家長的管束,年輕的心立刻放飛自我,說放浪形骸過分,但年輕人荷爾蒙爆發,我行我素,信馬由韁卻是真的。
整天整宿打遊戲的,男女同學出去開房的比比皆是。
在大學,新生第一年考試不及格的比率非常高就是這個原因,這是成長的煩惱,也是必經之路,煉獄的淬鍊。
酒到半酣,張霞問道:「楚天翔,你書法很厲害嗎?怎麼輔導員找你要幅作品啊?」
楚天翔剛才喝的猛,頭腦有點不清醒,他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輔導員怎麼管我要,我還不知道寫什麼?」
班裏很多同學都練過書法,但絕大多數都是給父母練的,只有張霞和苟正平水平很高,至少楷體寫的規規矩矩,有點功底。
苟正平下午沒在球場,他去給學生會幫忙了,現在一聽張霞說書法的事,他插嘴道:
「楚天翔也會書法?我現在和張霞都是學校書法協會的會員,楚天翔你想參加嗎?我跟協會的會長關係好,一說准行。」
學校有各種協會,都是給學生辦的,如詩歌,書法,繪畫協會等等,還有不定期的活動和專家講座,就是為了培養學生們多方面發展。
楚天翔搖了搖頭說道:「參加協會還是算了,我怕水平太低去了丟人。」
楚天翔知道自己的書法水平太驚世駭俗,不想在學校成為眾矢之的,他還準備給輔導員送作品的時候,請輔導老師保密呢。
張霞疑惑道:「不對吧,楚天翔,你要是寫的不好,輔導員怎麼向你要作品,我跟苟正平寫的也不差啊。」
苟正平也說道:「就是嘛,協會的書法專家都說我的書法規矩有章法。」
楚天翔笑了笑,沒說話。
書法和繪畫一樣,都是自說自誇,都認為自己寫的畫的很好,很難信服別人,除非碰上大家。
這時從餐廳二樓的包廂走出兩撥人來,走在前面的人直接出了餐廳,後面一個中年人往楚天翔他們這桌瞟了一眼,隨即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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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發了點牢騷,老鐵們見諒,寫作是個苦活,比賣翡翠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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