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賈!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麼沒在春風樓見着你啊?」
「還春風樓呢,再這樣下去飯都吃不起了,我哪兒還有心思去逛春風樓啊!」
「你賈老闆坐擁十幾處房產都說吃不起飯了,那我們這些才兩三處的豈不是已經上街要飯了?」
「哈哈哈,就是就是!」
飛雲大酒樓二樓包廂內,一眾內城區的本地包租公們紛紛匯聚於此,今天但凡能被叫來參加這次聚會的,哪個不是家裏最少兩三個院子的包租公,可以說今天坐在這個包廂裏面的人已經擁有了內城將近六成以上的土地。
他們就是這雲州城內除了官府和王府外最大的地主。
因為新城一事全部匯聚在了一起。
眾人落座,將這雲州城最大酒樓飛雲大酒樓最大的包廂都坐的滿滿當當,七八十個人一眼看過去,全都是穿金戴銀的有錢人,由此可見這些年依靠收租這些人可都是吃的飽飽的!
此時坐在主位上的一個胖老哥姓錢,名叫錢很多!
人如其名,家裏別的不多,就是一個錢多。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雲州城內最普通的一戶百姓,可是在雲州城開始繁榮的時候,他當機立斷將自己原先的房產賣給了一個看中他家位置的商人,從而賺到了第一桶金。
而有了第一筆資金之後,他又用坐第一桶金去買其他偏僻地方人的住宅,從而成功將自己的房產擴充到了五處!
而隨着雲州城的第二次擴建,原本他所購買處於偏僻的那些地方都漸漸進入了商業圈範圍內。
他再次重操舊業將手中的房產以高價賣了出去。
得來更多的資金又再次將自己的房產擴充到了三十處!
靠着這樣的手段,在雲州城的歷次擴充中,他的資產不斷的翻倍。
最終在別人也看到了其中的利益後他也發覺雲州城的容納程度也已經到達了極限,便不再售賣手中的房產,轉而作起了包租公。
如今的他,手中有着六十多處遍佈內城外城的房產,還有三十多個位於四方街的商鋪以此來收着租。
可以說,每個月光是租金內城的房子五兩一月,外城的依次遞減,每月光是這六十多處房產都能給他帶來淨收入兩百多兩,這還只是小頭。
他真正賺錢的是那位於四方街的30多個商鋪。
這三十多個商鋪每月都能給他帶來上千兩銀子的收入,一年下來萬兩銀子那是輕輕鬆鬆的。
而隨着雲洲城的房價在不斷的提高,他的收入也在逐年的遞增。
而如今兩座新城一開,眼看着他的收入就要驟降,這他哪裏受得了,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習慣了每月上千兩銀子的收入。
你在讓他過回以前的日子減少收入,這他哪裏願意,所以這才組織了眼前的這次原住民聚會。
待眾人都落座好後,錢很多輕咳兩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後起身道:
「諸位!今天錢某請大家來的目的想必大家也都很清楚,最近也因為這件事情在煩心,所以錢某也就不再跟大家多繞彎子了!」
底下眾人頓時附和:
「錢老闆快說吧,大傢伙最近他因為這事兒給愁死了。
錢老闆若是有路子能夠解決的話,不妨給大家支支招!」
「是啊!錢老闆!我這家裏就這兩處房產,一家人就靠着租金過活,要是降租了我們可還怎麼活啊!」
「哈哈哈,你們家那麼大一家子出去找活干也餓不死吧?」
「去去去,過慣了不用幹活的日子,現在換你出去幹活你願意啊?」
「這倒也是哈!我可比你慘,我家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兒學的,居然學會了賭,我他娘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都被他賭光了,要不是還有幾處房產收着租,我們老兩口指不定都餓死了!」
「沾賭啊?你完了,你那點家業遲早被那些敗家仔給敗完,你賭你賭的過賭坊嗎?十賭九輸明不明白?」
「唉,孩子大了,管不住啊!」
「我家那小子也是!唉」
說着說着,大家的話題忽然歪了樓,說到了家裏孩子的教育問題,自從有了錢這些人也對下一代的教育上了心,怎奈何有了錢後家裏出敗家仔的幾率到是大大提升了,也就家裏有錢能敗,不然普通人家早就拖垮了!
教育問題哪怕是他們這些包租公也感到頭疼。
眼瞧着這樓越來越歪了,錢很多趕忙將話題拉回正軌大聲道:「諸位!諸位!」
眾人的討論聲漸漸停了下來,重新將目光看了過去。
錢很多輕舒口氣,隨即道:「如今一切的癥結都在於新城開放了,大家都有了新的選擇地,所以我們的收入才會降低。
可是呢,這是郡守府的政策,我們自然無法對抗。」
「對啊錢老闆,這新城投入使用可是王爺都投入關注的事,我等可萬萬不能在裏面參手腳啊,王爺若是怪罪下來,我們根本吃罪不起!」
「是啊!是啊!誰都知道王爺心狠手辣,可不敢與王爺作對!」
眾人心中都有些害怕,趙俊的凶名他們這些原住民可是最清楚的。
你若是沒有犯事,那也就罷了,這位王爺會非常的好說話。
可如果你犯了他的忌諱,那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背後什麼影響力,這位王爺下手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還喜歡斬草除根!
那是一點希望都不給你留的啊!
眼見眾人有了想打退堂鼓的心思,錢很多趕忙道:「諸位莫慌,我自然不會讓諸位跟王爺對上,咱也沒那個必要。
這次叫大家來,主要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想跟大家統一一下意見,咱們掌握了內城諸多的房產,縱使新城開放。可這雲州城終究是本都,不知多少人的工作都在這雲州城內,他們根本離不開!
所以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定下一個默契價格,即是對於房產定下一個默契的統一價格租金,不管市場上的風怎麼變,我們的租金不變!
愛租不租,反正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的是人想租在我們這兒,我們完全沒必要去管市場行情,先保證我們自己的利益先!」
錢很多這話一出,眾多包租公紛紛眼前一亮!
是啊!自己這些人掌握着內城大部分的房源,若是自己等人不願意降價,那別人也奈何不了我們,只要我們有同一的默契定價,不互相拆台,那哪些人想要住在內城就依舊必須接受我們的價格,我們完全不用因為新城而降低租金啊!
眾人越想越覺得可行,開始興奮的討論了起來。
而看到局面如自己預計的方向發展,錢很多嘴角微翹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只是他的一次嘗試,看能不能穩住這邊的利益,如果不行,他也有其他退路。
新城必然意味着新的機會,像他們這種本身手中就有資本的人,早進場便能佔得更大的利益。
將這些人忽悠的留在這裏死磕,成了自己跟着享受好處,不成將他們拖在這裏自己去新城吃蛋糕去!
畢竟不管是哪裏,蛋糕總是有限的,能少一些人分,自己才能吃的更多!
不是嗎?
錢很多得意的露出笑容。
而其他人見了只當是錢老闆見到大家齊心協力,看起來有希望能夠保住自己和大家在就雲州城的利益從而開心才笑。
他們卻是萬萬想不到,錢很多只是鼓動他們來給自己當炮灰,順便拖住他們,而自己卻已經開始準備在新城的後路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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