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王淵狠狠的捏了一下拳頭,目光也變得陰沉了不少。
「所以是有人暴露了你們的行蹤,西域的那些人才對你動手的嗎?」
雖說他們和西域距離較遠,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繫,想要攻打西域,自然也是勞民傷財。
而且還麻煩至極。
可現在周若水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王淵又怎麼可能會視而不見呢?
自然要給周若水討回公道才行!
不管是誰對她下的毒手,也要因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周若水搖頭說道:「並不是因為我是來自於您的部下,更多的是因為我們是九州的子民,而西域的人似乎很排斥我們九州的子民,所以才會對我們是這種看法!」
「然後便對我們施以妖術,要不是兄弟們始終保護着我,強行護送我離開,我也不能夠安然無恙的抵達陛下這裏,恐怕現在都已經沒命了。」
提到這件事情,周若水只感覺心如刀絞。
為了她自己一個人的命,卻犧牲了那麼多的兄弟。
而且,當初在加入蝶網的時候,大家早就已經一起說過,必須要同生共死才行!
哪怕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也絕對不能夠拋下任何一個兄弟!
這是他們的責任!
也是他們肩膀上所扛着的東西!
只不過,這次自己卻已經背信棄義,直接拋棄了身邊的那些兄弟,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當然,在那種情況之下,周若水也並沒有逞英雄,她的心裏面清楚的很,她必須要活下來才行,才能夠給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報仇雪恨。
也能夠重新找回今日所丟失的顏面!
也是靠着這個信念,她才一步步的
來到了大業王朝當中,一直見到了白雲飛,這才徹底的失去了意識,足以看出她的意志力有多麼的頑強!
更能看出她對王淵的忠誠!
「原來如此。」
「你們還沒有開始調查任何的事情,僅僅是剛剛進入到西域的地盤裏,竟然就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
「看來想要調查清楚大國師的底細,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王淵不由的跟着嘆了一口氣。
事情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難道西域裏面真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嗎?
「怪不得,你身上所中的毒如此的難解。」
「原來是西域奇毒!」
「老夫行醫半生,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難解的毒!」
一旁的安居明跟着說了兩句。
聽到這話以後,王淵趕緊咳嗽了兩聲,安居明這才沒有繼續說話。
周若水本來就要強的很,要是讓她知道,她並沒有徹底的痊癒,身體情況依舊糟糕,只怕會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讓周若水的情況變得更加的不好。
王淵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得力助手。
周若水卻跟着笑了笑,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主公,你就不用隱瞞我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中了西域奇毒,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已經發現這些了。」
「如今,在我的胸前有着一條紅線,等到那條紅線走到心臟的時候,我恐怕就要沒命了。」
「
我剛剛看了一眼那條紅線,按照這條紅線的移動速度,我最多也只有三天的壽命。」
「所以,我這才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王淵的心中不免一陣感動。
原來周若水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怪不得,她剛剛的信念如此堅定,明明虛弱痛苦的很,卻還是要和他主動的敘述有關於西域的事情。
能夠有這種人在自己的身邊幫忙,王淵又怎麼可能會是碌碌無為之輩呢?
普天之下,有幾位君主能有如此忠誠的部下?
「你也不用那麼灰心。」
「西域奇毒雖然解,但並不代表這天下就沒有克制的辦法。」
「我已經在儘可能的去想辦法為你解毒了。」
「而且,還要找到能夠克制這種毒的辦法,否則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給你面前的那位再次解毒了。」
安居明衝着王淵發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王淵則是咧嘴笑了笑。
了解他的人果然還是安居明啊。
雖然他沒有說,但王淵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自己要親自前往西域一趟,一探究竟。
不僅僅是要為周若水報仇,也是要調查清楚有關於西域的事情。
更要找到克制大國師的辦法!
總不能就這樣的在這裏坐以待斃吧?
「主公!」
「你可千萬不要單獨前往西域,那邊的水很深,要比你想像的深得多!」
「如果真的要去那裏的話,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絕對不能夠貿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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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水滿臉擔心的開口。
一到了這種時候,王淵便會主動站出來,為手下的人承擔一切。
可那樣一來,自己也就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幾次都差點讓王淵丟掉的性命。
周若水又怎麼忍心看着王淵以身涉險呢?
身為人臣,這實在是不忠!
站在一邊的柴俊也連忙跟着說道:「大哥,既然你這麼想知道西域裏面的秘密,那我過去一趟不就完了?」
「我是天下第一大力士,力氣自然沒得說,身體素質也要比你好的很。」
「就算是中了西域奇毒,周姑娘都能跑到這裏,我自然也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再加上有安神醫又在這裏,哪怕是我真的中了毒,他也能夠保住我的性命。」
柴俊拍着自己的胸口,笑呵呵的看着王淵,倒是滿臉的自信。
他一直都是如此,不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更不畏懼任何的兇險。
普天之下,能夠鎮得住他的人也就只有王淵了。
「你以為僅僅是靠着一身蠻力,就能夠從西域裏面跑出來嗎?」
王淵以一種教訓的口吻再次開口。
他指着周若水說道:「若水之所以能夠殺出重圍,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體力驚人,更重要的是因為她有腦子。」
「否則的話,其他人為什麼沒有回來呢?」
「當初跟着她一起抵達西域的那些人,現在又都在哪裏?」
柴俊撓着頭並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還需要再商量,要是你敢單獨行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