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你?」
「看來你現在應該是已經找到新主子了吧?」
江流臉色鐵青,大丈夫自然不能夠事二主,否則的話,當初他自然會投靠到司馬安的身邊。
憑藉他的這些本事,想要在司馬安的身邊得到重用,也並非是一件難事。
只不過,身為大丈夫,又怎麼可能會去寄人籬下呢?
他和秦乘風可不同,自己也並不是一個軟腳蝦!
「江流,你也不用管我現在的處境,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為了雲天山莊裏面的東西。」
「我知道你現在也算是自立為王,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我們也是昔日的兄弟。」 ??
「要是你願意主動把雲天山莊裏的東西交給我,我自然不會找你的麻煩,日後還會在我家司馬大人的面前為你美言幾句,或許還能夠重新賞你一條仕途!」
「現在時代都已經變了,含桃的那一套也已經過去了,你應該也知道大北王朝的天正在變,用不了多久,司馬大人就會取代陛下,到了那個時候,你我豈不就雞犬升天了嗎?」
秦乘風頓時跟着大笑了幾聲。
他也等待着那一天的到來,而且始終都記得司馬安和他說過的話,自己很快就要成為大北王朝的大將軍了。
要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日後在大北王朝當中,自己也算是一方梟雄!
無論是到哪裏,誰還不需要給他幾個面子?
江流卻冷聲開口說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
「司馬安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知肚明,當初為了他自己的那些利益,甚至拋棄了宋丞相,更是一人獨攬丞相的位置,說白了
,還不是為了能夠握有手中的權力?」
「韓濤雖然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在做事方面,至少要比他們強上許多。」
「你現在跟在司馬安的面前,早晚都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他不會給你一條明路,最終只會把你給帶進火坑。」
「我勸你還是早日棄暗投明,和我一樣找個山頭躲起來,安安穩穩的生活一輩子,難道不好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江流和司馬安本來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哪怕是自己主動去找司馬安,短時間內,或許能夠得到重用。
但在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之後呢?
什麼樣的結果可想而知。
他可不想被別人當槍使!
聽到江流這樣說以後,秦乘風的嘴角跟着抽搐了幾下,拳頭也下意識的跟着捏了起來。
「看來,你是不準備乖乖的妥協了?」
江流並沒有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此刻,王淵等人的車隊也已經抵達了雲天山莊的外圍,此時正在一處高山之上,俯瞰着腳下的情況。
王淵正站在懸崖前,他掃了眼不遠處的江流和秦乘風兩人以後,便衝着周若水擺了擺手。
隨着周若水到了他的身邊,王淵指着江流開口問道:「此人是誰?」
剛剛江流的一番說辭,的確是得到了王淵的讚賞,能夠看得出來,江流絕對是一個漢子。
至少堂堂正正!
而且,也不會苟且偷生,倒是一個值得欣賞的人才!
「他叫江流,是雲天山莊的主人,曾經也是韓濤的部下,但和韓濤的關係也並不是很好,所以才沒有得到韓濤的重用。」
周若水連忙跟着介紹幾句。
王淵跟着點了點頭,雖然他和江流的接觸時間不多,這也只不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而已,但通過江流所說話的語氣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確和韓濤並不是一路人。
或許也是為了大北王朝的江山,所以才不得不跟隨在韓濤的身邊。
「公子,我已經派人打探過,這附近有足足數千名將士,全部都是大北王朝的人。」
「帶隊的人正是司馬安現在的狗腿子秦乘風,此人也算是有些本事。」
「當初就是他為司馬安開路,帶着司馬安進入到了大將軍府當中,最可恨的是,這人曾經還是韓濤的部下。」 ??
周若水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但也不喜歡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
韓濤是他昔日的主子,就算是現在韓濤已經落敗,他委曲求全在司馬安的身邊,但至少也應該為了昔日的情誼,去保護一下韓濤的家人,這樣也算是說得過去。
可他非但沒有這樣做,甚至還幫着司馬安助紂為虐,這實在是可恨!
「原來如此…」
「我說看這個傢伙怎麼不像是一個好東西。」
「跟在豺狼的身邊久了,自己恐怕也都已經有了獸、性,自然也就不像是一個人了。」
王淵抱
着肩膀淡淡的開口。
「那我去幫大哥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柴俊從一邊走了過來,同時冷冷開口。
他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若探囊之物。
區區一個秦乘風而已,殺他還不容易?
而一旁的陳允也主動請纓,「我和柴俊一起過去,我們兄弟兩個聯手,任憑這小子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夠逃得過我們兄弟兩人的攻勢!」
「殺他容易的很。」
王淵卻衝着兩人擺了擺手,同時淡淡的說道:「你們就不要去摻和這些事情了,現在還不是我們現身的時候,殺掉秦乘風容易,但我們要是暴露了自己的蹤跡的話,你們可有想過接下來的後果?」
「一旦開啟混戰,恐怕我們這點人還不夠給別人塞牙縫的。」
這裏的人雖然能夠以一敵十,也全部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外面有着數千人之多,麻煩的很。
要是真的在這個時候打起來,最終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既然已經帶着眾人來到這裏,王淵自然需要把眾人全部都給帶回去才行,這也是他對眾人的承諾。
「大哥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就按照大哥的意思去辦。」
柴俊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我看這小子也不順眼,要是大哥什麼時候想要他的命,可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別人去辦,我覺得我就能夠辦得特別的妥當!」
王淵搖頭苦笑,自己怎麼就找了一個這樣的弟弟呢?
要不是有自己管制,估計每天都要和別人打上幾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