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村長放心,錢能夠解決的問題永遠都不是問題,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
「我這就跟着你一起過去看一眼。」
村長滿臉感激,能夠遇到王淵,還真是自己這輩子的幸事。
不僅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又是得了王淵的恩惠,這輩子欠王淵的,恐怕就還不清了…
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總歸要為自己的女兒着想才行。
兩人很快就已經出發,在村長的帶領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王淵兩人就已經到了一處醫館之前。
雖然已經到了後半夜,但醫館裏面依舊是燈火通明,郎中正忙碌在櫃枱前,不斷的翻找着各種草藥。
看到村長進門以後,那郎中便跟着問道:「銀子都準備好了嗎?」
僅僅一句話,就讓王淵有些心生厭惡,醫者仁心,既然已經選擇了治病救人,怎麼能被金錢所困呢?
難道別人死在眼前,依舊不管不問,就為了那幾兩碎銀子嗎?
那還有醫德嗎?
村長趕緊點頭:「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話以後,他的目光便落到了王淵的身上,滿臉懇切。
王淵從懷裏拿出了一錠金子,直接放在了櫃枱上,看到金子的時候,郎中跟着愣了愣。
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而站在一旁的伍艷麗也是微微一驚,她對自己的父親有一定的了解,雖然多年未見,但父親穿的卻依舊樸素,想必也不是什麼有錢的人,但他身邊的朋友卻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金子,這的確是有些奇怪。
「大夫,那現在是不是能治病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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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依舊愣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伍廣生又跟着催促了一句。
郎中回過神,趕緊點頭,同時又跟着說道:「其實並不是因為我貪財,也不是看着人枉死在我的眼前而束手不管,是因為他所需要的藥物實在是太過稀罕,我也需要出去買才行,要是沒有錢的話,我也有些為難…」
原來如此。
經過郎中的一番解釋以後,王淵這才算是諒解了他。
還算是有些良心。
「我這就去買藥,剛剛我已經給這位夫人服用了一些簡單的藥物,今晚應該沒什麼大事。」
「等到明天一早,我自然就會回來,重新給她開一副藥,然後給她熬製出藥材,不出一個月,她就能夠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的狀況還要好!」
伍艷麗和伍廣生兩人連連感謝。
轉眼間,郎中就已經離開,甚至都沒有驅趕王淵等人。
王淵說給他的那金子,足以把眼前的店鋪給買下來。
自己自然也要豁達一些。
隨着郎中離開以後,伍艷麗走到王淵兩人的面前,滿臉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淵,「多謝先生仗義出手,日後先生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先生直說就好,哪怕是讓我做牛做馬,我也毫無怨言…」
「無妨。」
「這全部都是因為我和村長的交情罷了。」
「我也不是什麼大善人,並不會
對所有人的事情都插手,你要是感謝的話,你就好好的感謝一下村長吧。」
王淵坐到了一邊,也沒有繼續說話。
他也就只能幫到這裏了。
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父女兩人到底能不能和好,一切也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
轉眼間,王淵便坐到了伍艷麗的身邊,可伍艷麗卻依舊沒有看到,目光只是在自己的婆婆身上。
「艷麗,你也不用擔心,郎中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等他回來以後,肯定能夠讓你婆婆好起來。」
「你對你婆婆這麼好,她當初應該也很照顧你,我自然不能看着她有事。」
「等到你婆婆好起來以後,然後我們三口一起生活,我也幫着你一起照看你婆婆。」
「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日子肯定會過得越來越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清貧。」
伍廣生連連開口。
他也是儘可能的想要拉近和女兒的關係,現在已經是孤身一人,重新找到了女兒,哪怕是關係不是很好,他也想要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女兒緩解一下關係。
要是父女兩人的關係一直這樣僵下去,哪怕日後到了九泉之下,看到自己過世的媳婦以後,恐怕也沒臉去見她吧?
伍艷麗卻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還是在她婆婆的身上,根本沒有理會伍廣生。
那模樣顯得無比的絕情。
但這些全部都在伍廣生的意料當中,自己也並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當初更是趕走了伍艷麗,這才讓女兒受了這麼多的苦,說到底,還不是自己的過錯…
哪
怕是現在想要彌補,這機會也是難得。
但總不能就這兩個坐以待斃吧?
「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喝了一些酒,腦袋現在還有些疼,要回去休息一下才行。」
「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呢。」
王淵揉着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他實在是不想繼續看這尷尬的局面。
父女兩人就坐在這裏,可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而且無論伍廣生說什麼,伍艷麗都不多看他一眼,王淵都為他感覺到可悲…
但兩人之間的誰是誰非,作為局外人,誰又能夠真正的了解其中的辛酸呢?
「我送送先生。」
還沒等伍廣生起身,便看到伍艷麗已經主動送王淵出門。
「你父親也有的苦衷,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他也一直都在惦記着你。」
「你們身體之中畢竟流着相同的血,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的年紀也不小,既然都給了你台階,那你就下吧…」
「別讓他為難。」
臨走之前,王淵又跟着伍艷麗囑咐了兩句。
伍艷麗並沒有接過話,只是又和王淵客氣了一番,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眼間,兩人便已經分開,王淵直奔將軍府而去。
路上,月黑風高,眼看就要到將軍府,只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飛快的在街邊穿行,轉眼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嗯?」
王淵也注意到了那道身影,下意識的伸手入懷,同時皺着眉頭開口:「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