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奧狄斯?」
他聲線低磁,宛若魅魔低語,「怕了?」
溫欣嗓音更軟了,「才、才沒有。」
她抱緊他的脖子,仰起頭,主動將自己的脖子完全暴露給他,任他肆無忌憚。
血族大公能聽到她血液在流淌的聲音,嗅到那美妙的清甜香味,而她的主動更是叫他的理智土崩瓦解。
「會痛。」
「什麼?」
血族大公的獠牙微微用力一點,依然沒刺破她的肌膚,但溫欣能感覺到一陣細微的痛楚。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但,被血族吸血會很痛嗎?
她在光明教廷里看過記載,好、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不是說很多被血族吸血的人,都會暈乎乎地迷醉其中,甚至有些人還會上癮,控制不住地主動找血族……
溫欣把自己以前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
難道傳言又是誇張的?
但光明教廷里的記載很多都是真實案例呀!
血族大公頓了頓,低低問她:「想知道原因?」
溫欣很有求知慾地點了點小腦袋。
問清楚,也好解決問題呀。
也是她真的好擔心他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身體真的能撐住嗎?
血族大公輕嘆:「不後悔?」
溫欣被他吊着好奇心,有點着急地在他懷裏扭動,「奧狄斯,你快說。」
血族大公暗暗地深吸一口氣,「好。」
隨着他話落,溫欣感覺到他冰涼的大手在她鎖骨上摩挲了幾下,然後,慢慢地將她的吊帶睡裙褪了下來。
溫欣:「???」
她是想讓他吃飯的,他怎麼突然就開車了?
只是還沒等她問出口,紅唇就被他給深吻住了。
不同於之前蜻蜓點水的吻,此時他的吻冰冷又霸道,兇狠地掠奪着。
在她無法呼吸時,他的手溫柔地在她腰間摩挲輕按着,安撫受驚的小綿羊。
然而小羊羔都主動喚醒大灰狼了,怎麼可能再逃得過?
窗外天光大亮,只是層層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所有光線,只偶爾有一陣風颳來,撩開窗簾的一角,透進一絲光,隱隱約約能看到屋裏那交疊的身影,可很快,又再次歸於黑暗中,誰都不能窺探半分。
……
溫欣這一覺睡得很沉,主要還是因為……累!
迷迷糊糊醒來,臥室里還是一片黑漆漆的,什麼時間了她也不知道。
她喉嚨有點干。
嗯,昨晚使用過度了。
溫欣伸手往床頭那邊摸索,想要先開燈。
黑暗中,她的小手突然被一隻冰涼的大手給握住了。
「醒了?」
低磁清冷的聲音落入她耳中,讓溫欣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分,昨晚那些不能言說的旖旎畫面在腦海中回放着……
溫欣臉上的溫度直飆升,啊啊啊啊,她她她……他他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她(他)什麼?
更不知道他們昨晚怎麼就突然發展那麼飛速的。
先前他們是很親近,同吃同住,但最多就停留抱抱和親一下而已。
他一直表現得很禁慾冷淡,宛若沒有紅塵欲望的神祇,就連先前給她療傷時那樣的舉動,他都一副淡然無欲的樣子……
也因此,溫欣從沒多想什麼,在他面前,更是自在,就算穿着吊帶裙也完全沒無所謂的。
她以為他不懂也沒興趣的。
結果……
想到昨夜的激烈情形,溫欣心裏的小人直打滾。
什麼無欲無求啊?
她的腰都快斷了好嘛!
這男人還能更悶騷點嗎?
還她的老古董大公啊!
「難受?」
血族大公撐起身體,冰涼的氣息籠罩着她,低沉的聲音帶着關切。
溫欣將小臉埋在枕頭裏,悶悶道:「沒。」
啪!
臥室里的燈被打開,溫欣被他抱了起來。
「小乖?」
血族大公溫柔地捧着她的臉,溫欣拒絕不了,只能直面他。
她小臉紅得厲害,杏眸如水,眼尾泛紅,嫵媚動人,想凶他,卻嬌軟得沒有半點威力,「幹嗎?」
血族大公好脾氣地問:「身體有不舒服嗎?」
溫欣本想嬌氣地跟他抱怨的,但對上他幽幽柔柔的眼眸,就抱怨不起來了。
她輕咬紅唇,搖了搖頭。
累是有點的,但她能感覺到身體清清爽爽的,也沒那麼酸痛,昨晚他應該有幫她按摩過了。
血族大公眉眼柔和地撫了撫她的頭髮,動作溫存又繾綣,「餓了嗎?」
餓肯定是餓的,但溫欣拉住了要下床去給她做飯的男人,「奧狄斯……」
「嗯?」
血族大公看向她,莫名的專注,令她心跳又失速了。
溫欣有點磕磕絆絆地問:「你、你昨晚?」
他的掌心貼着她的小臉,「不喜歡?」
溫欣……溫欣想到昨夜那種如在雲端之上的極致歡愉,壓根就沒法違心地說不喜歡。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明明被血族吸血,卻還會上癮了。
溫欣突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一點都不疼,也沒有半點傷口。
可她還記得,昨晚他獠牙刺入她的血肉中,汲取她的鮮血那種感受。
是有一點點痛,但更多的是……不能描述。
只不過他喝的並不多,溫欣並沒有半點失血的虛弱和難受的感覺。
血族都吃那麼少的嗎?
可她想到以前有一些血族沒個輕重,把人給吸沒的。
那就是他怕傷害到自己了!
溫欣心口涌着潺潺的暖流,但也擔心着他,「奧狄斯,你昨晚這樣能吃飽嗎?」
聞言,血族大公眸色深了深,清冷禁慾的眉眼間染上一絲饜足。
飽不飽?好像不用說了!
只是某位大公似乎上癮了,還可以要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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