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沒了這隻圍着她的蒼蠅,顧綿綿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一切塵埃落定,她和杜瑞的感情也持續升溫着,只是不能每天見面,除了杜瑞偶爾需要回去處理公司的事以外,顧綿綿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她的造船大業中。
經常是他忙完回來,顧綿綿卻還在忙,他也不急,就趴在實驗室的門玻璃上看她。
在他眼裏,這樣專注於自己理想的綿綿就是發着光的仙女,不像自己,除了有錢什麼都沒有,除了掙錢什麼都不會。
要說他的理想嘛,杜瑞埋頭苦想,想跟綿綿生孩子算不算?
更大一些的?
他繼續埋頭苦想。隨後笑了。
又過了幾年,綿綿已經從幫手小師妹,變成了實驗室的大師姐,她工作的地方也從實驗室改成了海邊的工廠,造船大業也快到了尾聲,可困難也跟着來了。
他們的資金不夠了
越到關鍵的時候越是燒錢的時候,上面撥的那點款根本就支撐不了了,項目被迫陷入了停滯。
杜瑞在接到消息後連夜趕來,嘴都快咧到耳後了。
理想,這不就實現一個了?
為這一天他可提前準備好多年了。
老婆研究的項目是自己注資的,這都夠他吹到老的了。
不行,他現在就得發個博客炫耀一下
顧綿綿一聽他要注資,激動的給他敬了個禮。
杜瑞嘴角抽搐的回了一個,小情侶把在場的教授逗得哈哈笑,但他還是想讓杜瑞多考慮一下,這不是幾萬幾十萬上百萬的事。
杜瑞擺了擺手,「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從得知了綿綿的理想以後,就一直在為今天做準備,錢放在那只是錢,花在合適的地方,它才有它的價值,我還要感謝綿綿替我的錢賦予最深刻的意義。
而且不光你們還替國家的海航事業做貢獻,我也想,咱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好好好!」
教授忍不住拍了拍手,看杜瑞就像看女婿一樣滿意。
「綿綿,你這男朋友,找的好啊!」
綿綿嘿嘿一笑,「他女朋友找的也好。」
教授忍俊不禁,「你個促狹鬼,好,你們都好。」
半年後,承載着他們幾年青春與理想,承載了世界領先的造船技術的乘風號,成功下海遠行。
顧綿綿站在甲板上看着裝備精良的船,心裏感慨萬千。
從她第一次坐船到現在已經二十年過去了,當年國家的造船業還遠遠被別的國家甩在身後,可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一的造船大國,這其中有她的努力,也有千萬個和她一樣的造船前輩的努力。
20年,他們做到了。
看着無邊無際的大海,感受着腳下的平穩,顧綿綿心中被自豪之情填的滿滿的。
「綿綿」
身後有人輕聲呼喚。
「嗯?」
顧綿綿轉過頭,那個在實驗室門外等了幾年的男人手捧鮮花,單膝跪地。
「綿綿,嫁給我吧。」
她的父母、導師、同學、和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師兄弟們,都秉着呼吸靜靜的等待她做決定。
顧綿綿伸出手,一枚精美的鑽戒被帶到了手上。
「我願意」
「噢噢噢!師妹答應了!」
「哈哈哈,師妹夫總算等到了。」
「啊啊啊,咱們徹底沒機會了!」
「嗚嗚嗚,扇扇,咱家白菜沒了!」
兩人的婚禮就在這海邊舉行,無數親朋被財大氣粗的杜瑞包機送了過來,還有一個這些年對顧綿綿一直「很有意見」的人。
「這就是嫂子吧,嫂子你好,我是李宇」
一聽這名字,再看他那張疲倦的臉,顧綿綿莫名的開始覺得心虛
「啊哈哈,原來你就是大怨種李呸!那個,原來你就是杜瑞的好兄弟李宇啊」
李宇:(¬︿¬)
我聽見了好嗎?
這股子怨氣在他坐到主桌上才得以散去,反而開始驕傲的挺直了脊背。
主桌!看沒看見,這家沒我能行?
坐在一旁的是趙大姐,到現在她都有些不敢信,自己家這個牛糞,還真給鮮花給娶回來了?
而台上,卻出現了點變故。
本應該把綿綿交到杜瑞手中的顧言,綵排時候還好好的,這時候突然不撒手了
老丈人和新女婿在台上暗暗使上了勁。
顧綿綿:「爸。」
不鬆手。
杜瑞:「爸。」
不鬆手。
白扇:「咳咳。」
鬆手了
在場的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婚禮現場還出現了一個幾年都沒出現的人,沈茂清。
他坐在最僻靜的角落,看着顧綿綿一身白色婚紗嫁給了杜瑞,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一方面他覺得顧綿綿應該嫁的人是他,她應該是自己的妻子,另一方面又覺得她不嫁給自己是對的,他對她有愧。
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是前世發生過什麼,又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而且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
從小他做什麼都一帆風順,有最好的家庭,有良好的教育,有不俗的容貌,幸運之神好像一直站在他這面,他心中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他好像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就算當時他被調劑到海洋工程專業,他也覺得是有更好的在前方等着他。
直到他遇見顧綿綿,他開始屢次碰壁。
想像中的兩情相悅並沒有發生,他也逐漸被顧綿綿厭煩,被家人失望,被同學遠離。
從沒遇到過的挫折一件一件的發生,他覺得這個世界發生了改變,他已經從主角變成了普通人。
這樣的感覺和落差讓他想躲避,想逃離。
還好爺爺把他扔去了軍營了,身體累到極致的時候,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也消失了。
他像做了一場夢,如今終於夢醒了一般,在登記台上放下無署名的厚紅包,轉身離去,只是背影有些落寞。
而顧恬恬也在前些日子被換了個新地方。
涉及到國家信息安全,還是這麼詭異的情況,她一直被翻來覆去的盤問。
出於人道主義不會對她進行肉體折磨,可也不會那麼舒舒服服的讓她過日子。
同樣的問題,她一次不回答就問第二次,第十次,第一百次,第一千次。
問的顧恬恬精神都快崩潰了,說出了自己穿書而來的事。
沒人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從此也沒人再見過她。
只知道她被從安保局轉移了出去,從此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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