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要在漫天凌厲的攻勢之中,找出真正的核心,並且準確無誤的抓住!
「這點手段可不夠看啊!」
蘇塵咧嘴一笑,笑容中卻是帶着一股冰冷之色。下一刻,他手臂上肌肉蠕動,一股巨力死死的將兩人的手臂和小腿鉗住。
「糟糕!」
管經業和祝威都是面色一變,連忙催動真元,想要掙脫蘇塵手掌的束縛。然而,他們卻是愕然的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催動真元,但那隻手掌卻是如同鐵鉗一般,無法撼動半分。
下一刻,蘇塵手臂一揚,將兩人高高掄起,重重朝着地面砸了過去。
「嘭!嘭!嘭!嘭!」
整個廣場的地面,在這一刻都是劇烈顫抖起來,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驚訝得嘴都合不上。
足足砸了十幾次之後,蘇塵這才舒了一口氣,手臂一甩,將兩人甩出去。
「嗤……」
這兩人的身形,在廣場的地面上直接犁出了兩道數十丈長的溝壑,這才停了下來。
廣場上鴉雀無聲,眾人望着狼狽的兩人,都是忍不住暗暗咽口水。誰能想到,那小子看上去單薄的身軀之中,竟然隱藏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抱歉,一時沒收住手。」
蘇塵聳了聳肩,淡淡笑道。
管經業和祝威自然也不是尋常之輩,在被蘇塵摔打的第一瞬間,便是用真元防禦將周身包裹住。所以,雖然被砸得很狼狽,但肉身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勢。
只不過,此刻他們那披頭散髮,破衣爛衫的形象,被這麼多人看到,自然也是讓他們極為憤怒。
「該死的小子!」
狼狽不堪的兩人,眼中都是有濃濃的怒火噴射而出。如果怒火能化為實質的話,恐怕現在蘇塵早已被燒成灰燼了。
「就憑你們的實力,也想覬覦墨星之靈?」
蘇塵活動了一下手腳,仿佛是感到很無趣一般,淡淡說道。
「這樣吧,接住我這一劍,這個名額就給你們了。」
還不等兩人再次發動攻勢,蘇塵的身影突然射出。
「無知!」
「狂妄!」
見到這一幕,管經業和祝威冷哼一聲,面色卻是都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他們並不願意相信自己被一個洞凡境九重碾壓,甚至口頭上仍然是蔑視和貶低。但剛才的那一番狼狽,還是讓他們內心深處不得不正視蘇塵!
至少,他們已經明白,如果今日不全力以赴的話,恐怕把性命葬送在這裏都有可能!
「一劍?」
廣場上的那些臧家子弟,聽到蘇塵這話,也是不由得有些懷疑。
雖然剛才蘇塵抓住了兩人的破綻,上演了驚艷一幕,但說要一劍擊敗這兩個成名已久的強者,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
在眾人看來,蘇塵這表現,未免太過於虛浮了些,屬於有了一點成績就飄了。
不過,管經業和祝威卻不會把蘇塵這話當成是純粹的狂妄。他們的目光緊緊盯着蘇塵,感覺都有些看不透這兩個年輕人了。
「不可大意,用那招!」
這個時候,兩道傳音也是分別在管經業和祝威腦海中響起。這兩道傳音,正是來自於管榆和祝崇。
兩人聽到傳音,彼此對視一眼,也是點了點頭。
「裂石碑!」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體內真元暴涌而出,竟然合至一起,在他們身前凝聚成了一塊足足有十丈高的巨碑!
這巨碑之中,散發出一股驚人的壓迫之力。很顯然,這是集合了兩人的力量,所匯聚而成的一記絕招!
兩個化生境初階之中最為頂尖的強者,聯手施展這招,在化生境初階之中,恐怕都不可能有低手!
而臧韋與銓老看到這一幕,面色則是倏然一變。兩個武道根基不同之人,想要聯手施展一招可不是什麼容易之事,需要長久的練習和配合才行。
而看這兩人的架勢,顯然練習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早有預謀啊!
這一招一出,哪怕是臧韋,都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看來,這個兩個傢伙早就不安好心了!」
銓老也是陰沉的看着這兩人,心中已經隱隱動了殺心。
而面對這塊凝聚了兩人之力的巨碑,蘇塵的身形,卻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為快速的飛射而去,九韶神劍在手,一層一層的真元也是飛快的疊加着。
在這種疊加之下,一股純粹的力量風暴,也是肉眼可見的在九韶神劍的劍身周圍縈繞。
片刻之後,蘇塵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那巨碑之前。隨即,他一劍揮出,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之下,狠狠斬在那塊巨碑上。
> 「轟!」
在一瞬間,一股驚人的真元風暴,便是飛快的席捲而開,下方的廣場,幾乎是在頃刻間被摧毀得一塌糊塗。
「給我破!」
漫天真元風暴席捲之中,一聲輕喝也是響起。
「咔嚓!」
喝聲剛落,眾人便是愕然的看到,那巨碑之上,一道裂縫飛快的蔓延而開。不出片刻,便像是蜘蛛網一般密佈開來。
「嘭!」
隨即,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下,巨碑徹底爆炸開。
「噗!」
管經業和祝威的面色,也是瞬間蒼白,兩道血箭從他們口中狂噴而出,身形如同一發炮彈倒射而出,在空氣中劃出兩道慘烈的痕跡。
整個廣場,一片寂靜!
僅僅只是一劍!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兩個名聲響徹一方的強者,徹徹底底敗在了蘇塵手中!
這一刻,濃濃的震撼之色,爬上了所有人的臉龐。誰都沒想到,本來以為蘇塵只是在信口狂言而已,結果竟然真的做到了!
那道巨碑,即使是臧韋,都不敢說,在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能夠一擊將其轟破。但是,蘇塵卻做到了!
「這傢伙究竟是哪裏來的妖孽?」
望着那從真元風暴之中走出來的人影,臧韋也是不自覺的微微眯起眼眸。
能夠做到這一步,恐怕這個年輕人,背後的勢力強盛程度,並不會遜色於他們臧家!
不過,具體到底是哪個勢力,臧韋卻是沒半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