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長點頭,「你不是想看飛機內部構造嗎?
那東西可金貴的很,整個南島就那麼兩架好戰機,我可不敢讓你說上手拆就上手拆。
但我給你申請了下,組織說可以讓你親自去看一看。」
夏黎立刻瞭然。
「貴省有飛機製造廠?」
柳師長給夏黎解釋道:「這些年國際、國內的形勢十分複雜,組織作出全國建設三現場的決定,將一批一線的工廠設備、技術力量往三線遷移。
為了實現戰鬥機的隱蔽製造,在貴省多個大山之中建立戰鬥機的專業分化場,組成航空011工業基地。
這次明面上是讓你去往貴州送物資,實際上則是讓你親自去研製出殲6、殲7的130工廠,看一看那些飛機零件以及組裝到底什麼樣。
比起你自己在我這兒拆,還是看現成的更直觀。」
夏黎嘴角抽了抽,「其實我覺得比起大老遠過去看,我自己拆更直觀。」
夏黎對自己年齡和長相的認知十分清楚。
在南島,她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實在不行還可以磨老柳。
到了人家的地盤上,讓不讓她一個小姑娘上手可就不一定了。
柳師長不善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怒道:「學習的地方都給你找好了,你別在心裏盤算着拆我的飛機!」
吼完一聲,柳師長又道:「他們那兒飛機多,資料也多,肯定比我之前給你的資料全。
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這次過去仔細研究一下,把所有想知道的東西都記在腦子裏。
殲7剛剛問世,所有參與的人員都被嚴格限制在基地里,相關數據沒有透露出去半分。
你能過去學習再回來,這可是組織對你的極大信任,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對一般人而言能去參觀這麼機密的項目,確實也是天大的機會。
可這話夏黎就不咋愛聽了。
她視線看向柳師長,淡定扯起嘴角,說話的語氣相當混不吝。
「柳叔,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
這飛機,我不研究也不是不行。
讓我承了這麼大的恩,我以後夜不能寐了怎麼辦?」
她是要改進飛機,又不是要去偷師,這怎麼話說得像是她佔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她確實存着私心,改進飛機讓前線的戰士們打的更容易一些,也想就此再撈點軍功。
可即便這班不上也得上,也得快樂上班,不然她被氣得乳腺增生了怎麼辦?
柳師長:
柳師長被夏黎這話噎的夠嗆。
國家機密都讓她知道了,這還不叫信任她?讓她好好努力怎麼就不對了?怎麼連這種理都挑呢?!
深吸一口氣,決定為了華夏的新戰機,他這個老傢伙這次得忍氣吞聲。
面無表情的改口順毛擼,「組織對你抱有極大的信任,你也以卓越的技術水平回報組織。
這是一場難得的千里馬遇伯樂的佳話,必定流傳後世,讓千古稱頌。」
他一言難盡的看着夏黎,明明是個再古板不過的人,這會兒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幾分陰陽怪氣。
「小夏同志,你覺得我這話表達的到位嗎?
心裏舒服了嗎?
能睡得着覺了嗎?」
一連三問,直接把夏黎問無語了。
她想過能登上高位者都能忍他忍所不能忍,卻沒想過柳老頭居然能忍到這種程度。
能把同樣的話歪回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
夏黎扯了一下嘴角,對柳師長比起一個大拇指,面上十分誠懇,實則語氣不走心的道:「師長,衝着你這語文功底,我就知道這伯樂沒找錯。
新華社少了你這麼一個主編。」
柳師長:「趕緊滾蛋!」
夏黎知道這次的任務是怎麼回事了,也不跟柳師長磨嘰,起身就走。
臨走到門口時她頓下腳步,皺着眉,轉頭看向柳師長。
「對了,柳叔,你和上面怎麼說的?
我就這麼去,人多眼雜的,雷空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那軍工廠起碼得上萬人,誰能保證他們不把消息傳出去?
安靜的日子過着不香嗎?雷空弟子都這麼鬧心,雷空還不得天天炸房子?
她可不想上風口浪尖上待着去。
柳師長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怎麼想跟夏黎說話,聽她這麼問,言簡意賅的道:「這事都給你安排好了,即便去秘密基地參觀也是秘密參觀,到時候會有人聯絡你。」
有了柳師長這話,夏黎心裏就安心了,沒做任何停留,毫無留戀的離開。
柳師長看着夏黎翻牆的背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也不知道以前陸定遠到底是怎麼把這小丫頭哄住的,才沒讓她時不時的天天找茬、鬧事兒。
果然一切的安寧,都來源於其他人的負重前行。
有點想讓小陸趕緊回來了。
第2天一早,夏黎起了一個大早。
早上7點,整裝待發。
整整5輛軍用大卡車,裏面裝着滿滿的麻布袋子。
夏黎看着那些滿滿當當的東西,都忍不住砸舌。
這柳師長可真是做戲做全套,說讓她押送東西過去,還真弄了這麼多糧食。
這要是半道上真出現點什麼問題,這麼多糧食她都賠不起。
趙強走到夏黎旁邊,提醒道:「排長,東西都已經搬上車,咱們可以出發了。」
夏黎微微點頭,收起懶散的氣質,氣場瞬間肅殺起來。
揚聲道:「出發!」
說着,大步向領頭的吉普車的方向走去。
以她現在雷空弟子的香餑餑身份,在南島晃悠都會有人來打劫,想也知道這次出去路上絕對不會安靜。
這次的運送任務雖然只是普通任務,但卻未必那麼好完成。
糧食這麼重要,還多到她賠不起,必須得小心謹慎才行。
夏黎離開南島兵團的同時,各方勢力都收到了夏黎離開南島的消息。
京城。
顧雲逸的父親顧安邦也同樣從特殊渠道,得到了夏黎離開南島的消息。
他緊緊皺着眉頭,十分不解的和秘書道:「你說這姓柳的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會突然放心把人放出來了?
難道夏黎不是雷空幫南島幹活附帶的擺設?
把這麼一個棘手的傢伙放在人前,到底想做什麼?」
秘書對柳師長這種行為也十分不解,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他會不會是故意把夏黎放出來,早就已經做好部署,想要引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上鈎?
不然以柳師長的縝密,怎麼可能把夏黎放到那麼不安全的地方?難道就不怕得罪雷空嗎?」
顧安邦聽到這個解釋,有些遲疑。
「確實有這種可能。
柳師長一向對雷空寶貝的,咱們的人去了好幾次,都被他擋了回來,肯定不可能做那種肉包子打狗的事兒,把夏黎就這麼放出去。
不過柳師長百密一疏,放出去就有危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夏黎這次未必能安全回到南島。
盯着她的人,總比護着她的人多。」
秘書見顧書記贊同他的說法,心裏立刻一喜,十分狗腿的問:「那咱們這次要動手嗎?
夏黎平時都不愛出門,出南島的機會可是千載難得。」
顧安邦擺擺手,「咱們之前幾次針對夏黎的行動都失敗了,這次還是先等一等,看看其他人出手的結果。
真的被其他人得手,咱們再去搶。」
秘書一臉淡然,「還是書記您深思熟慮,我拍馬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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