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把燒鍋爐的老大爺帶到柳師長辦公室,簡單的把事情跟柳師長說了一遍。
在柳師長勃然大怒之前,便道:「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就先走了。」
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離開。
怒火發了一半的柳師長:
被帶過來已經準備好接受夏黎各種炮轟,抓着他失職,被咄咄逼人的燒鍋爐老大爺:???
不是,說好了的丟了雞蛋餅呢!?這怎麼就突然變成偷塞紙條挖牆腳了!!?
這麼大的事你早說啊,你早說我能這麼泰然自若嗎?我完全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怎麼說不也得等到一個結果再走嗎?
就把這事這麼扔給他們了!?
沒見過夏黎行事作風的燒鍋爐老大爺,整張臉都皺到一塊,滿懷着全都是問號的心情,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夏黎離開。
回頭瞅瞅柳師長。
發現柳師長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
那沒事兒了,有問題的果然是夏黎,不是他!
夏黎還真就把事扔給他們就走。
柳師長的辦事速率她清楚。
雖然確實是給辦實事兒,但每次抓特務的速度也確實不怎麼快。
更何況這事兒如果不是燒鍋爐的老大爺乾的 ,就得在整個科研大樓里進行一一排查。
那1樓裏面算上保衛工作的上千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得出來結果的?
與其在那裏等着,干受氣還不如回去該干點啥干點啥。
但凡陸定遠要是在部隊,這事兒他都不會自己去找柳師長,直接扔給陸定遠就行。
就如夏黎想像中的那樣,因為飯兜里多出來的那張紙條,柳師長派人將整個研究院大樓全部封鎖。
對研究院大樓里所有人開始進行排查。
整個研究院裏都充斥着緊張的氣氛。
夏黎他們研究室的大門,直接就讓人看管起來,門口站着兩個士兵,不讓任何人進出。
方曉芳皺皺眉,有些擔憂的看着外面一個實驗室,接着一個實驗室,不停有白大褂被叫走,又有白大褂被放回來的場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夏老師,你說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麼大的陣仗,該不會是出什麼大事了吧?」
白子成視線也看向夏黎,像是同樣想知道小道消息一般。
可他心裏卻已經開始對夏黎罵罵咧咧了。
今天給夏黎送「邀請函」只是他計劃的第1步。
但凡有人看到夏黎手裏的邀請函,絕對會對夏黎提高警惕。
就算華夏不捨得放棄夏黎這麼一個計算機方面的天才,不會讓他離開實驗室,但也絕對會給他們埋下一個疑慮的種子。
等後續他再進行進一步計劃以後,這粒懷疑的種子就會無限發芽。
到時候他保證能讓夏黎吃一個悶虧,說不定還能逼迫華夏政府直接解決夏黎。
這種事情他們以前乾的多了,方法簡直輕車熟路。
可夏黎完全不按平常的套路出牌。
她不知道怎麼把那張紙條藏起來了,既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將那張紙條直接上報上去。
這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而且上面的反應實在太及時,也不知道動手的人有沒有能力在短時間之內,把所有的首尾全部收拾乾淨。
時間實在太緊了。
夏黎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倒是對此毫不緊張,手上「唰唰唰」的畫着自己的線路圖,頭都沒抬的回了一句。
「除了抓特務就是調查。
在南島這邊,老柳還是挺講道理的,只要沒幹壞事兒,被叫過去問幾句話也沒事兒。
也不會有人在背後說咱們什麼的。」
心裏沒鬼,但是難免忐忑的方曉芳:
心裏有鬼,原本不忐忑,現在被扎了心,也有點開始恐慌的白子成:
沒一會兒功夫,就輪到夏黎他們辦公室了。
門口的小站是一臉嚴肅的走進來,對屋子裏的眾人行了一個禮,公事公辦的道:「現在請咱們辦公室的人過去進行例行排查。
大家不要緊張,只要實事求是,如實回答提問人提出的問題就行。
有什麼問題嗎!?」
除了夏黎一個當兵的,條件反射的喊了一聲「沒有!」,把周圍的人全都嚇了一跳以外。
其他人紛紛心中忐忑的點着頭,嘴上回答的也相當乾脆。
「好的。」
被提問是一個一個過去的。
夏黎排在第3個。
等她出去的時候,她才知道。
這些人並不是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的排查,而是三個辦公室一起排查。
夏黎一走一路過的時候,都能聽到附近別的實驗室里,那些啥也不知道的科研人員戰戰兢兢回答問題的表現。
就在夏黎馬上要走到他專屬的審訊室時,前面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隨之而來的是各種玻璃的碎裂聲,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好在現在留在外面的都是當兵的,受過嚴格的訓練。
就算有人漫無目的的喊,其他人也沒做出被鏡下的模樣,當即上去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夏黎聽到爆炸聲以後,比所有人都快,早就已經跑到了爆炸的那間所在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的地面上,有一大部分已經被炸的焦黑,牆上的玻璃被震碎,四分五裂的掉的到處都是。
而此時地上躺了兩個屍體被炸得殘破不堪的人。
一個穿着軍裝,一個穿着白色大褂。
夏黎問臉色難看的白團長,「怎麼回事?」
白團長本來以為按照今天這線索,可以順藤摸瓜向上摸一摸其他的線,結果餡兒沒摸着,把自己人摸進去了,心情十分糟糕。
聽到有人聲音有些好奇的提問,心中那股小火苗噌噌的往上冒。
結果一轉頭,就見到了眉頭微蹙,眼神里寫滿不解的夏黎。
白團長:
算了,本就涉及到這孩子自身安危,這孩子關心才是正常的。
他深吸一口氣,對夏黎意有所指的道:「今天我們就着鍋爐房的事兒,以為又查到了一條新暗線。」
說着,他湊近夏黎,壓低聲音道:「最近一段時間米國留在南島的特務行動十分頻繁,我們已經抓了好幾波了。
但今天這一波,我們很確定是新生成的一條線, 並非咱們以前一直抓着的那些。
而且這邊的人貌似知道朽木,我們懷疑,這些人的上層很有可能知道朽木的真實身份。
卻沒想到
這傢伙還有點血性!就是該死的用到了咱們的人身上!」
白團長說到這裏,看着地上的解放軍戰士屍體雙目赤紅,聲音都帶着幾分咬牙切齒,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身為一個解放軍,每一個戰士即便是死,也應該是光榮的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這種國與國之間的勾心鬥角當中。
他都為那名小戰士感到不值。
那些層出不窮搞事的錯誤簡直可恨!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