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家主肖似篤定的目光,曲桐淡定回應:「是飛天元。」
「我們的機甲,達不到這麼高的速度。」白家主肯定道,他親自設計的機甲,再清楚不過。
曲桐點點頭:「是找大師改良過的。」
「哪位大師?」白家主驚訝,又有些激動。
「這個不方便說。」
「好吧。」
白家主不好多問,帶曲桐參觀了一下飛天元機甲改良版。
回頭白家就在星網上做出了回應,十分坦蕩地承認了自家的技術還沒達那個境界,皇子妃的機甲是找高人改過的。
不過白家並沒暴露這個高人是誰,這就引起了眾人又一波猜測。
其中網友呼聲最大的就是閆大師和Y神。
不過閆大師短短一天就被求上門和打探消息的人搞得煩不勝煩。
發文稱:「我不是神,可造不出這麼逆天的機甲。」
確實造不出,飛天元機甲,再怎麼也發揮不出SSS級的實力。
但公告發是發了,人家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曲桐沒多久就收到了閆大師的消息:
【白毛丫頭,藏得還挺深~】
【機甲師的職業道德在,我對暴露你的身份沒興趣,但是趕緊把這個麻煩解決掉,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和工作了。】
【你可能不知道那些有錢沒精神力的人多渴望力量,我現在連門都出不了了。】
曲桐皺眉,這有點難辦啊。
她到哪去憑空變出來一位機甲大師?
餘光撇到手上司御霆給的戒指。
她怎麼忘了,自己還有一架Y神的機甲呢。
剛好Y神神秘莫測,又是輿論中的另一位主角。
曲桐接過倩倩切好的果盤,給遲管家遞了一瓣橙子過去:「遲叔,殿下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遲管家接過:「殿下昨天沒回來。」
嗯?
那他昨天還問自己回不回家?
曲桐打開光腦給司御霆發了消息:【今晚回家嗎?】
司御霆那邊很快回覆:【學校的事情忙完了?】
曲桐:【嗯。】
司御霆:【回。】
關閉光腦之後,曲桐就回房間等着了。
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曲桐打開了帝長辛發給她的30幾個GB的視頻合集。
從100年前的自己之前沒看過的錄像開始,一點點往前看。
每個視頻都只有十幾分鐘,卻有數百個視頻。
沒有聲音,曲桐沒看多久就睡着了。
深夜,司御霆回來,就看到幕布上播放着水墨畫般的歷史圖鑑。
一幕結束,自動跳轉下一幕,司御霆靠近的腳步生生頓住。
目光緊緊盯着屏幕中那抹孱弱的身影。
封閉的實驗室內,女子瘦到分不清年齡,埋頭抱膝靠在牆角,一頭銀髮亂糟糟,只堪堪到達肩頭位置,細弱的脖子上戴着金屬項圈,從發間透出半截閃電標誌。
手腳都被長長的鎖鏈困住,腕骨處是淤血混着結痂的疤,新舊不一的疤痕,很難區分年限。
佈滿針孔的手腕間,有一枚金綠纏繞的印記。
畫面是跳躍的,下一秒,戰火紛飛,隱藏在深山裏的實驗樓,轟然倒塌。
畫面左下角,女子靜立一旁,看不清神色,只余唇角暢快解脫的笑。
視頻切到下一個,司御霆卻久久不能回神。
複雜的目光轉向沙發上睡顏恬靜的小妻子,枕在頭下的白皙手腕處,是和影像里如出一轍的青色印記,只余半枚。
即使前後完全不同的身形,但他依然能肯定,那就是他的阿梨。
所以。
阿梨是因為這樣,才對控制室心存恐懼的嗎?
一種酸澀又刺痛的感覺在心間滋生,此刻只想將小妻子緊緊抱入懷中。
阿梨時常對他笑,不曾見過傷。
正是因為這樣,反而更讓他心疼。
恍惚間,曲桐脖子上傳來酥酥痒痒的感覺,輕柔得像是小貓咪的尾巴掃過。
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句。
酥癢未停,順着下巴就爬了上來,眼看就要覆上自己的唇。
曲桐眼睛睜開一條縫,認清了熟悉的面孔後,又閉上了。
嘟唇主動迎了上去。
唇瓣被撬開,侵略者帶着極致的荷爾蒙氣息,動作卻溫柔得要命。
半響,唇齒分離,司御霆看着身下嬌嫩的容顏,知道她還沒完全醒。
幫她關了光腦,輕輕抱起,走向床鋪。
阿梨不說,他便不問。
她只是他的妻。
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剛起身,手被拉住。
「你去幹嘛?」小妻子眼裏還透着一絲懵懂。
司御霆低頭:「回房間睡覺。」
「你房間的空調真的壞了,我沒說遲叔肯定不會叫人修的。」曲桐往裏挪了挪位置,拍拍:「睡這吧。」
司御霆一時沒動。
「醒了?」
曲桐乖巧地看着。
「嗯。」
司御霆上了床,曲桐就主動湊了過去。
「殿下,你不是認識Y神嗎?」
「嗯,怎麼了?」
曲桐一雙眼睛熠熠生輝:「能不能介紹給我?想和他談筆交易。」
「什麼交易?」司御霆拇指隔着睡裙摩挲着曲桐腰上的軟肉,饒有興趣地問。
曲桐嘿嘿笑兩聲:「很重要的交易,需要見到他本人才能親自和他說。」
總不能直接說讓他幫忙背鍋吧。
她準備等見到人之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藥劑誘惑不行就用機甲材料,她手裏有四顆雷火岩,和許許多多能源石。
有司御霆這層關係在,Y神應該會給自己點面子。
「是飛天元機甲的事情?」司御霆卻一猜就猜到了。
「殿下英明。」曲桐拿出求人該有的態度,抱着司御霆的手臂,肉麻道:「所以幫幫我嘛,老公~」
司御霆往後退了半寸,嗓音喑啞:「好。」
曲桐貼了上去,剛想說謝謝,房間燈就被按滅了。
她的一隻手被反握住,壓去了頭頂。
司御霆炙熱的身軀隨着覆了上來。
吻落下,不再是剛才的淺嘗輒止。
強勢地掠奪每一寸呼吸。
唇齒糾纏間,司御霆含糊問她:「阿梨,想要嗎?」
灼熱的呼吸都帶着慾念,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不是那麼重要。
但曲桐還是回答了:「想吧。」
睡裙被撩起,細碎的吻掠過肩胛骨
大掌覆上胸口柔軟,輕輕蹂躪,力道不輕不重
窗簾沒有關。
淡淡月光籠着輕晃的床鋪。
滿床清夢壓星河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