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渺望着丟在自己腳下的棒球棍,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法拉利,最後視線停在了秦三伏身上。
柳渺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敢砸車?
拋開誤工費什麼的不說,單單是換一個玻璃就至少要二三十萬。
他絕對是個瘋子。
這是此時柳渺心中的想法。
柳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秦三伏站在車頭,望着柳渺,撇撇嘴:「怎麼,不敢?」
「你裝什麼狀!」
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年輕女孩說道,「人家有幾個億的現金,你一個裝逼的租車騙子還囂張?」
「沒錯,不就砸個玻璃嘛,這點錢人家都不當回事!」
四周不少女孩子幫柳渺說法。
秦三伏沒有搭理四周的聲音,就這麼看着柳渺。
柳渺倒是聽着時候那些女孩的話,熱血沸騰。
與此同時,一個想法在柳渺腦中冒出。
自己也砸一下!大不了事後自己隨便找個一般的其修車換塊玻璃,大不了再多租幾天,反正租車公司也不知道!普通玻璃也就一兩千。
在四周無數女孩崇拜的眼神中,柳渺漸漸飄了,撿起地上的棒球棍,朝着車玻璃便狠狠砸了下去。
「砰!」
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柳渺這輛法拉利的車玻璃也應聲碎裂。
砸完後,柳渺仿佛是非常暢快,望着秦三伏道:「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也敢跟我裝?這種級別的車子,老子家裏七八輛換着開。」
「就是,也不知道豬鼻子插大蔥,裝象有什麼意思?」
「在女孩面前死要面子唄。」
四周傳來不少陰陽怪氣的諷刺聲,全是針對秦三伏的。
秦三伏撇撇嘴。
就在此時,人群外面跑進來兩個紋身男:「他娘的,臥槽!幹什麼呢!」
就見兩名紋身男衝到柳渺的車前看着,陰沉着臉。
「臥槽,誰允許你砸的,老子問你話!」一名紋身男指着柳渺罵道。
柳渺皺眉道:「我砸車管你什麼事?」
紋身男一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老子是天玄租車公司的老闆,這是老子公司的車!你說關我什麼事?」
柳渺聞言,面色猛變,頓時不知所措。
周圍的人也傻眼了,怎麼回事?這不是自稱隨便拿出幾個億的公子哥嗎?怎麼現在也變成租車的了?
「租車還不夠你裝的,你他娘還砸老子的車?活的不耐煩了?」租車公司的人死死抓住柳渺的衣領。
站在旁邊的秦三伏咧嘴一笑:「搞了半天這車是租來的,剛才砸玻璃的時候,那麼理直氣壯,我當真以為是什麼大佬呢。」
嚇得不知所措的柳渺在聽到秦三伏的話時,仿佛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抬起手,指着秦三伏:「他,他的蘭博基尼也是你們公司的車,他也把玻璃砸了!」
紋身男的人一聽這話,朝秦三伏這邊看來。
其中的小弟見到車牌號後猶豫了片刻,他記得這車被大哥給開走了,紋身男掏出手機,給大哥打了個電話。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小吃街,您今天開走的那輛蘭博基尼被砸了,開車的人你認識嗎?」
「那是我大哥要的車,準備給一個老大的大哥開。」
紋身男的手機里傳來回復,「對方想怎麼砸就怎麼砸,你別多事,我在外面玩呢。」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紋身男收起手機,抬手一耳光打在柳渺臉上,罵道:「臥槽,這位先生是我大哥的老大的大哥,砸個車怎麼了?他願意怎麼砸就怎麼砸!你他娘給老子說清楚,怎麼賠!」
柳渺一聽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發軟,自己今天這是惹下了多大的麻煩啊。
四周看熱鬧的人見到事情出現三百六十度翻轉,當即又開始嘲諷柳渺,先前崇拜柳渺的那幾個女孩此刻聲音最大。
租車公司的紋身男走到秦三伏身前,畢恭畢敬的問道:「先生,要不要再給您換一輛?我們公司就在隔壁兩條街。」
紋身男儘管不知道秦三伏是什麼身份,可大哥的老大的大哥,那絕對是大佬。
秦三伏擺了擺手:「算了,車子你們拖回去吧,車玻璃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後面讓人過去聯繫你們。」
「先生,這自己公司的車,沒關係。」紋身男趕緊說道。
柳渺見到這一幕,只覺得未來一片黑暗,車窗玻璃,外加損失費,這算下來,自己恐怕幾年前公子泡湯了!
秦三伏沒有再搭理那個柳渺,走到旁邊,牽起孫伊人的手,朝人群外走去。
小吃街就在前面幾百米,秦三伏和孫伊人走走就過去了。
孫伊人任由秦三伏牽着,打量着四周的熱鬧喧囂,說道:「你先前的行為有點不正常啊,完全不像你的風格。」
「那裏就不正常了?」
秦三伏撇撇嘴,「那人一看就是對你圖謀不軌,我讓他吃一點苦頭,那不是理所當然。」
孫伊人笑了笑,「讓他吃苦頭的方法有很多種,可你偏偏選了這種眾目睽睽之下,極其囂張的做法,有點反常。」
秦三伏眨了一下眼睛:「我們後面七八十米的位置,有人在一直跟蹤,他們從一輛網約車裏出來的。」
孫伊人下意識就要轉身去看。
「別回頭。」秦三伏開口。
這話讓孫伊人生生止住了動作。
秦三伏繼續道:「對方的跟蹤手段很厲害,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任何的破綻,你如果回頭,會被他們察覺的。」
孫伊人疑惑的道:「那你為什麼會發現?」
「我記憶力基本是過目不忘,在小日子的時候,我就見過那跟蹤的兩個人。」
秦三伏回道,「總共三次,前面兩次他們假裝是記者,最後一次是在小日子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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