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我對上了童萱那雙葡萄般的大眼睛。
「安寧,其實你也是個小膽,別怕,我覺得你表哥會保護好你的。」萱萱突然對我開口說道。
嗯嗯?
她怎麼突然說這話?
我低頭一看,原來,我倆醒來都保持着一個姿勢!
我攥着青罹,她攥着狗牙。
「安寧,這個吊墜也是開過光的嗎?是不是能辟邪,所以你現在一直戴着?」她好奇地問我,說着手就伸了過來。
我剛要阻止她碰青罹,因為之前喬叔碰到青罹就立馬灼燒的記憶歷歷在目!
可我還是遲了一步,童萱手快,一下就碰到了青罹。
我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可奇怪的是,童萱並沒有被灼燒,青罹對她一點傷害也沒有。
「麻麻賴賴的,什麼東西做的?桃核?不太像啊」童萱皺着眉頭問我,手指輕輕地摩挲着。
「可能就是桃木之類的吧。」我囫圇一嘴,腦子裏一直盤旋着這個疑惑。
為什麼呢?
為什麼童萱碰它就沒事呢?
「哦對了,南麓山咱倆今天還去嗎?我有點兒」童萱嘆了口氣道。
「等下周再去吧。」我明白她的心情。
宋月的事情才剛發生,轉眼就去南麓山玩?
擱誰都不會有這份興致的。
南麓山看來我得這兩天選個時間,先自己去踩踩點看看了。
這時,婷婷從外面開門進來,「我正好跑步回來,順便給你們帶了點早飯,快起來吃吧。」
我倆從床上爬起來,還好我倆身材差不多,這小床能塞下我們兩個。
我眼神划過樊婷婷的桌子,那個芭比娃娃好好地端坐在枱面上。
婷婷今天給它換了一身白色的裙子,看上去既像婚紗,又像孝服,總之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樊婷婷見我盯着娃娃看,便主動開口道:「是不是這個裙子不太合適?我其實是因為月月離開了我們,原本娃娃穿的是紅色裙子,我感覺不太好,所以換了這一身白色的。」
我搖搖頭,抿了抿嘴回道:「沒有不合適,你也是有心了,婷婷。」
我不喜歡玩偶,不管它怎麼打扮,都喜歡不起來。
洗漱完回來,童萱看着我皺起眉頭,「安寧,你臉上這傷沒事吧?我給你找點藥膏塗塗吧,怎麼看上去嚴重了呢?」
確實,剛才洗臉的時候我就發現,被我完全不當回事兒的小傷,好像一直沒有癒合,沾了水之後沙沙泛疼。
不光是臉上的這道傷,還有我的右手指關節。
童萱忙不迭拿出藥膏想給我塗塗,但她看了兩眼一直沒下手,「不行,安寧,我感覺你今天傷口特別厲害,我陪你去趟醫院吧!別到時候臉爛了!」
啊?
不能吧?
我照了照鏡子,看着有些潰爛跡象的傷口眉頭也皺了起來。
雖說我並非一等一的絕世美貌,但好歹也算長得標緻,從小到大給我塞情書的小男生沒有兩隻手也有一隻手!
右眼的事情就已經讓我夠煩惱的了,再給我破相我可不接受!
我頓時焦急起來,拿上吃的就往外跑。
「你去哪兒啊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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