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客客氣氣要來接人孟嬌嬌沒有理由不讓人來,更何況她巴不得人趕緊走。
當即就讓船長放板子讓人過來,趁現在兩邊人都在場他揚起聲音說,「是船長發現了姑娘讓船員搭救的姑娘。
你們要謝就謝船長和船員吧,我們方才都在艙房之中休息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面是什麼情況,不好居功受姑娘的謝。
既然姑娘的家人來了那我們就回了,姑娘趕緊跟你哥哥回去吧,下回可別再到船邊玩了,太危險。」
孟嬌嬌就是以貌取人了,這麼漂亮還柔弱的女子確實讓她生了防備心,尤其是她方才看崇良的眼神,不得不防,也難怪趙崇霖特意叮囑不讓男人出來。
也不等蘇柏謙過來她就招呼着大家回艙房,「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任憑蘇柏謙在那邊船上再三說感謝的話她們也頭也不回的離開甲板,回去後還又叮囑男人們必須出去,直到人被接走兩艘船又拉開距離後才許出艙房。
趙崇良被哥哥說了一頓十分不服氣,氣鼓鼓的表示:「早知道是那樣我就不去看了,說不定又釣上一條大魚。」
熱鬧沒看頭,大魚沒釣到,還被哥哥說了一頓,真是越想越不划算。
趙崇霖被他給氣笑了,手癢想捶人。
「這半天你都帶着人家倆姑娘看你釣魚?」
「不是啊,還耍刀了。」
趙崇良敏銳的發現二哥眼神逐漸凌厲起來趕緊補救,「她們都誇我的,說我刀法超群,釣魚也厲害。
真的,這才不到一個時辰我都釣了好幾條大魚了,還有幾隻河蝦。
我打算再釣兩條大的就送到廚房去今兒晚上吃,你們就等着吃吧。」
這是厲害不厲害吃不吃魚的事嗎?半天就領着人家姑娘看他耍刀釣魚,他還挺自得其樂。
就他這副德性能娶到媳婦兒?
這回當哥的是真忍不住要捶人,拳頭捏得梆硬。
「哥,哥,沒必要。」劉旗一個健步衝過來抱住趙崇霖的拳頭勸。
「我看四兒和尹家姑娘相處得挺好的,不是說姑娘還誇了麼,說不定還真歪打正着?
再看看,不行再打也不遲。」
趙崇良跟尹家姐妹相處本來就心慌不好意思,相處了半天終於有點放鬆了還被二哥嫌棄,現在被劉大哥一說他直接就紅了臉。
結結巴巴的跟親哥解釋,「尹姑娘又沒說不喜歡看釣魚。」
見親哥眼睛徒然睜大,心知情況不妙趕緊腳底抹油跑走。
「我釣魚去了,你們就等着晚上吃我釣的魚吧。」
他跑出艙房在嫂子堆里找到尹家姐妹,但他不好意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叫人,躊躇焦急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就看到兩人向他走來。
雖然垂着眼沒有看他,但他看到了嫂嫂跟他使眼色,當即就明白是嫂嫂的意思。
嫂嫂果然愛他,嫂嫂最好了。
孟嬌嬌不僅讓尹家姐妹過去,還將幾個壞笑的人都壓住。
人家小姑娘本就臉皮薄不好意思,她們再一笑人家都就更不好意思了。
晚上他們果然都吃到了趙崇良親自釣的魚,趙崇霖憤憤吃了兩碗。
都是趙崇良親自挑好了刺送到他碗裏,求他吃的,他勉強給弟弟一個面子。
第二日下午那蘇家的蘇蓮瓊還真就帶着禮物上門來道歉來了,孟嬌嬌沒見她,禮也沒收。
晚上趙崇霖回來她把這個事一說才知道那蘇家還真不是能接觸的人家,太亂太雜。
趙崇霖白日隨便一問就得知了蘇家的情況,「三十年前還是地主鄉紳,資助的一個書生中了功名當了官,原本的贅婿就成了乘龍快婿。
蘇家也搭着這個金龜婿一路高歌猛進成了如今在府城排得上號的富戶。
這幾十年生意做得廣,手裏的地也不少。」
趙崇霖癟癟嘴,十分不屑地輕哼一聲。
「蘇老頭厲害得很,如今七十歲了還養着十幾房小妾,那些小妾給他生了十幾個兒女。
那蘇柏謙兄妹是他的曾孫,蘇家從根上就沒立得正,兒女也都有樣學樣納妾的,給人做妾攀高枝兒的亂七八糟沒眼看。」
孟嬌嬌覺得男人都說沒眼看了,那就肯定還有比他說的更亂的事。
於是她趕緊追問,「還有呢?」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夫妻倆睡前講八卦成了一種樂趣和習慣,孟嬌嬌每次聽都兩眼放光。
為此,趙崇霖講八卦的水平也愈發高,快趕上說書的水平了。
孟嬌嬌在別處聽了八卦也會跟男人講,她一邊講一邊眯着眼睛笑,活像得了什麼大便宜似的。
此時趙崇霖見媳婦兒滿眼好奇,連小手也不自覺揪緊了他的衣襟,心頭火熱的同時也繼續給她講蘇家的情況。
趙崇霖是愛講八卦是非的人?從前別說是講了就是聽他都難得聽,現在之所以講除了媳婦兒想聽外還有一個原因。
小媳婦兒出去應酬用得上,正所謂知己知彼,什麼人該如何結交她心底得有桿秤。
「就那個蘇蓮瓊是她姨娘跟她二叔生的。」
孟嬌嬌瞬間睜大了眼睛,「嚯,那她得叫她二叔爹。」
「哼,反正都是蘇家的種,叫誰爹都一樣。
他爹那些個小妾今兒送張老爺明兒送李老爺,就他們那些個兄弟姐妹里到底是不是一個爹又不清楚。
不過蘇家人丁興旺,就算有幾個不是親生的也無妨,總有幾個是親生的。」
孟嬌嬌跟着點頭,「也是,這蘇家哪只一個亂字了得。
以後我要是遇上蘇家的人可要仔細辨認辨認,說不定真有特別不像的。」
趙崇霖將人摟緊了些,「跟你說這麼多你就只知道看人?」
「知道知道,我肯定擦亮了眼睛看人,絕對不會個蘇家有牽扯的人走得近。
這麼麻煩的人家沾上了可不好甩,那句話怎麼說的,癩蛤蟆跳腳背,不咬人噁心人。」
孟嬌嬌抿唇想了想,「說不定這隻癩蛤蟆還要咬人,有毒。」
「你知道就好,有事一定跟老子說。
你年紀小見的少,噁心的人多得很。」
在趙崇霖心裏他家小媳婦兒就是張白紙什麼都不懂,他必須要事事親為地教,時時刻刻都要護着。
結果他的小媳婦兒卻仰起頭一臉嚴肅的看向他,「相公年紀大果然就見多識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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