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長青收回目光的那一剎那。
手臂突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把目光落在下狠手的師姐身上:「師姐,你幹嘛?」
用力捏着徐長青的胳膊,東方淮竹仿佛在掐人這方面,和其他女人一樣天賦技能點滿。
一瞬間便無師自通。
一下子就挑到了徐長青身體最薄弱的地方。
狠狠的,來了那麼一下。
東方淮竹的手上輕微一用力,瞪着他:「還看,眼睛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你難不成還真打算和那個妖女舊情復燃嗎?」
「師姐,你好兇啊!」
徐長青一個男人,竟頓時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不許這樣油腔滑調」
「更不許看,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也應當知曉我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眼睛裏根本容不得半點沙子!」
「翠玉靈畢竟是熟人,她的事情就算了,若是以後有其他漂亮女人在你身邊路過,你不許搭話,也不許看她,連想一下都不行。」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一副美麗溫柔的外表,卻說着這樣凶神惡煞的話來。
完全沒有半點威懾力。
不過,徐長青立刻做出了投降的表情:「師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想有下次?」
東方淮竹眼睛微眯。
「不,不,不會,就只有這一次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徐長青拍了拍胸脯保證。
實在是無法想像,她的師姐竟有如此兇殘的一面,溫柔美麗大方,好像和此刻的她完全不沾邊了。
現在是小心眼,又愛吃醋,而且佔有欲極強。
甚至徐長青有着一種非常離譜的錯覺,如果自己現在說不要她的話,估計當天夜裏,她就會偷偷用柴刀把自己五馬分屍。
最後燒成骨灰,再找個地方給埋起來。
十六年的時間,她精神方面受到了一些刺激,徐長青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但並沒有說透。
有些東西,看透不說破。
在胡亂發了一通脾氣後,很快東方淮竹也感覺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她輕輕撫摸着徐長青的手臂。
眼底儘是一片溫柔之色。
「阿羨,剛剛師姐是不是弄疼你了,幫你吹吹!」
小心翼翼,呵護就像是對待一件古董一樣,東方淮竹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反差比。
徐長青突然揚起頭,用手揉着腦袋,笑着道:「哈哈哈,我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這點疼嗎?」
話語剛落,東方淮竹如箭矢一樣,沖了上來。
柔情似水。
「以後不許說死!」
「知道了嘛,不吉利!」
「師姐」
徐長青剛想要說點什麼,然後就感覺自己一句話都說不了了。
「唔唔!」
因為,東方淮竹已經抱了上來,無比主動的吻住了徐長青。
讓他什麼話,都說不了。
嗖,嗖,嗖…
微風吹拂。
湖邊楊柳依依。
塗山城的西湖橋頭上。
在黃昏的照耀下,二人的背影倒映在湖水之中,這一幕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又浪漫。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好突然,好直接。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逐漸拉絲,東方淮竹面紅耳赤,終於憋不住了。
於是,一把推開了徐長青。
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一時間竟羞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很快,她冷靜了下來。
面上帶一抹狐疑。
「阿羨,你為何如此熟練,該不會是背着我偷偷和其他女人練習過吧?」
這雖然是她自己主動的,可是一想到徐長青那老司機的吻法,她整個人都變得酥酥麻麻了。
徐長青頓時滿臉尷尬:「呃,怎麼會呢,我也是第一次啊,和師姐的第一次,真的!」
「信我,我是老實人,從不騙人!」
「說謊!」
「你絕對說謊了。「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如實交代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她?」
「誰啊?」
徐長青想要裝糊塗,矇混過關。
東方淮竹不依不饒,咬着銀牙說道:「就是剛剛那個妖女,翠玉靈!」
「不,絕對不是她!」
徐長青辯解。
說是,她生氣。
說不是,她反而更加生氣了。
於是,東方淮竹就莫名其妙,一個人生着悶氣走了。
無奈之下,徐長青只好急忙追了上去。
「哎,師姐,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師姐」
「滾,不許叫我師姐,我現在就要回去刷牙,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
當二人回到半山腰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完全黑下來了。
獨自守着馬車,兢兢業業的東方月初,已經快要忍不住閉目睡着了。
看見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回來。
「誒,舅舅大姨,你們回來了啊?」
忽然間,東方月初一個激靈跳下了馬車。
這段時間,他都在當二人的車夫。
「月初,想必你也餓了吧,這是舅舅給你從塗山買回來的包子。」
「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從徐長青手上接過塗山的特產包子。
還沒來得及吃上兩口呢。
便注意到大姨,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氣呼呼的直接上了馬車,東方月初語氣疑惑道:「舅舅,大姨和你這是又吵架了?」
「哎呀,女人嘛,都愛吃醋,哄哄不就行了嘛!」
徐長青隨意擺擺手,也跟着上了馬車。
不久後,馬車裏面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搖晃聲,這股劇烈的搖晃,差點把整個馬車都給搖散架了。
「又,又打架了?」
「哎真是的。」
見此狀,東方月初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無奈的嘆了嘆氣,只感覺成年人的世界真是無聊。
每天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如果可以話,自己絕對要單身一輩子。
一個人不僅無憂無慮的,還不用為感情的事情煩惱。
多好啊。
馬車裏的動作很大,很快就傳來大姨的求饒聲。
東方月初擺擺手,不用多說。
肯定又是大姨打架輸了。
畢竟大姨這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舅舅夷陵老祖的對手嘛。
聽着大姨在裏面斷斷續續的求饒,還有哽咽的哭聲,就在東方月初為大姨感到一陣悲哀的時候。
沒多久,一件東西從馬車中被扔了出來。
「月初,老規矩!」
「你負責架馬,我負責哄好你大姨!」
「這是風邪盤,它可以幫你指明方向,完全不用擔心迷路的問題。」
「我們要出發了,下一站白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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