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是我對考公真的沒有興趣。」
餘年說道:「另外我也不喜歡那種環境。」
「既然你明白,為什麼不去嘗試呢?」
戴合一臉鄭重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怎麼敢肯定自己一定討厭那個環境。」
喝了口茶,戴合意味深長的說道:「要不了多少年,我就要退休了,若是你畢業就考公,或許將來能接我的班。」
「我明白。」
餘年笑道:「將軍的兒子一定能當將軍,您不說,我都懂。」
「我的天花板是將軍,但你不一定。」
戴合笑道:「你想進入燕京核心,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他明白,只要他將餘年的路鋪到他的位置,後面的路就會有人給餘年一路安排,進入燕京發展是註定的事情。
「戴叔,謝謝您的好意,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
餘年口吻歉意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唉。」
戴合聞言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餘年一眼,想到餘年和徐常公之間的關係,心中覺得或許餘年被放養有徐常公自己的想法。
既然徐常公有自己的安排,再加上餘年的沒興趣,他妥協道:「行吧,暫時一切先按照你的想法來,畢竟你畢業還有幾年,咱們不着急。」
「謝謝戴叔。」
餘年聞言鬆了口氣。
從戴家出來,餘年只讓戴佳送到門口,便坐上車隊離開。
剛才和戴合的談話,餘年明白戴合心中的想法,也明白戴合是為了他好,但是對於從政,餘年沒有半點興趣。
哪怕是他同意戴合說國內的環境權永遠比錢重要,但是權永遠都不是餘年想要的。
而他做慈善結交人脈,同樣是精心為自己織一張保護網。
從戴家離開後,餘年沒有返回小洋樓,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周婉還躺在醫院裏,既然回到省城,餘年有必要去探視。
可到了醫院餘年才知道,周婉昨天就已經出院。
沒辦法,餘年只能返回小洋樓的方向,路上給柏婷打了電話,通過柏婷給的地址,餘年這才找到周婉的住處。
雖然已經開學,但餘年知道周婉暑假在校外租賃了一套房子,既然現在周婉父親陪同照顧周婉,那兩人肯定是住在校外。
果然,餘年猜錯的沒錯,就在學校附近的漢成小區,周婉租了一套三室兩廳的住房。
餘年趕到周婉家裏到時候,周婉一家正在吃晚飯。
除了周福和周婉父女二人,在場的還有周婉二姨。
周婉的二姨叫做馬葉紅,是周婉母親擁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自從周婉母親去世後,這麼多年都是由周婉二姨馬葉紅時常來照顧父女兩。
尤其是周婉小的時候,沒少受到二姨馬葉紅的接濟。
馬葉紅在村裏的口碑一向不錯,十年前丈夫去世,很多人都給馬葉紅和周福牽線,試圖撮合兩人。
可奈何周福太死板,一直沒答應,但所有人都知道馬葉紅對周福有意,這兩人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
哪怕是餘年,都希望兩人能夠走到一起,真心祝福二人。
說起來,小時候去馬葉紅家裏,馬葉紅還經常給他拿糖果吃,雖然只是小舉動,但是餘年卻非常感動,即便時隔多年都沒有忘記馬葉紅的好。
當然,最讓他感激馬葉紅的是,當初他和周婉意外發生關係,他去周家的時候,是馬葉紅出面讓她進屋見周婉。
後來他聽說,發生關係後的周婉能夠妥協和答應,甚至周福放棄去報警,中間都少不了馬葉紅的勸說。
「二姨,您怎麼來了?」
從小到大,餘年都是跟着周婉一起喊二姨,如今再次見面,餘年的態度極為熱情,「您來說一聲,我肯定去車站接您。」
「都說小年這孩子有用,就算是發財了,都沒嫌棄二姨這老不死的。」
馬葉紅放下碗筷,拿起抹布擦了擦手,起身往廚房走去,「小年,你來的正好,坐下一起吃,我去給你拿碗筷。」
「二姨,不用,我吃過了。」
餘年趕忙攔住走進廚房的馬葉紅,滿臉堆笑的說道:「我這個人不講禮,您放心。」
「吃過了也要坐下來一塊吃點。」
馬葉紅撥開餘年,拿了碗筷回到餐桌,笑眯眯的說道:「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往桌旁一桌,這就是氣氛。」
說完,又給餘年拉過一把椅子。
「那行,既然二姨都說了,那我坐下。」
眼見盛情難卻,餘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周福身上,餘年面露歉意的說道:「周叔,小婉出院這事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我本該親自去醫院接她出院的。」
周福頭也沒抬,看都沒看餘年一眼,仿佛沒有聽到餘年的話一樣。
餘年知道周福心中有氣,十分理解的說道:「如果您不開心,打我罵我都行,我一定受着。」
周福埋頭吃飯,依舊沒理會餘年。
周婉見此,連忙說道:「餘年,我爸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多理解。」
「沒事。」
餘年點了點頭,說道:「我都明白。」
「你怎麼來了?」
周婉給餘年夾了塊魚,問道:「不是一直在外地嗎?」
「今天剛回來。」
餘年拿起筷子吃了口魚,說道:「想着到醫院去看你,沒想到到了醫院才知道,你已經出院。」
「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就回來了。」
周婉說道:「而且醫院太悶,我已經待了太久,再不出院就要抑鬱。」
「能理解。」
餘年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段時間,一直委屈你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不會受傷,更不會住院。」
「都是一家人,這種事情擱誰遇見,都會衝上去,何況你和小婉從小青梅竹馬,未來還會結婚。」
馬葉紅給周婉夾了塊魚肉,笑眯眯的說道:「小婉,你說是不是?」
周婉聞言,苦笑一聲,說道:「沒錯,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個世界哪兒有那麼多應該,我只知道你救了我,而且不止一次,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餘年握着筷子將周婉碗裏的魚肉夾到自己碗裏,說道:「魚肉是發物,你傷口沒有痊癒,這些發物東西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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