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日間,秦風的詩詞就如山洪海嘯般,席捲京都大街小巷。
茶樓酒肆,士子文會,瞬間便知。
在這個嚴重缺乏娛樂的年代。
但凡有一兩句好詩詞,便會被大慶人傳上很久很久細細品味。
而這次。
足以傳世的詩句,如同轟炸一般。
就連京都的許多宿儒,都覺得腦袋有些發懵。
「這當真是遼王寫出來的?」
許多人,都不敢相信這件事兒。
「遼王才十八歲,武功便已天下無雙,如今又有傳世詩詞……」
許多文人都不敢相信。
「假的,必是有人代筆!」
花錢請人代筆詩詞,這事兒總有。
但很快便被人反駁。
「大慶還從無能寫出這般詩詞的人。」
「況且能寫出這等詩詞,何須給人去代筆?」
「當年汪公贈李太白一萬八千兩,方能有那麼句不及汪倫贈我情。」
所有人都清楚。
若說一二首爛詩,倒有可能是他人代筆。
可這等傳世詩詞。
絕無半絲代筆可能
無論是誰寫的,光着名望,就足夠榮耀富貴一生。
甚至所成就的文名,就連皇家,也絕不敢輕視。
「寫出這等詩詞的,是遼王啊,十八歲的遼王,曾大功於天下的遼王。」
「絕世之妖孽!」
京都一時盛讚震撼,諸多情緒。
甚至百姓們無比恍惚。
覺得秦風似乎以一己之力,讓大慶踏入了盛世之下。
古人所說的盛世。
文武必然皆有。
如今的大慶,武有遼王滅北胡三十萬大軍,如今北胡派遣使臣向大慶低頭,奉大慶為兄,還要和親。
文有遼王詩詞可傳萬世。
文武兩道。
遼王皆達到大慶巔峰。
「遼王還未行冠禮,與遼王相比,我等文人該怎麼活?」
「遼王罵的對,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我。」
「我要棄筆從戎。」
「你連刀都提不動。」
「休要污衊我,看我老拳。」
一時間,京都民間因秦風詩詞沸騰。
更因一首竹石,讓京都百姓漫山遍野的去找竹子,栽種到家中。
當然最重要的。
是秦風最後的那首打油詩,讓京都士子們更為親切。
「滑倒解才子,笑壞一群牛。」
「笑死了,解縉素日來往往眼高於頂,傲然天下,如今遼王這些詩詞一出,無異於五雷轟頂。」
「我說怎麼聽聞解才子滿身泥污,從皇宮中落荒而逃,還以為被打了呢。」
「這還不如被遼王打一頓!」
「那怕不會被遼王給打死。」
「如今解才子道心已破,似乎跑了秋月樓內,尋求美人的安慰,據說再也不想作詩賦詞。」
「走,去秋月樓看看熱鬧。」
「同去同去。」
文人士子不懼風雨,悍然的去秋月樓尋找解縉。
風雨打把傘就沒事兒了。
可解縉道心破碎的樣子,這等熱鬧要是錯過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解縉往日間可壓了不少士子風頭。
如今解縉被遼王虐的體無完膚,京都諸多士子都覺得這是遼王替他們狠狠出了口氣。
出口成章,過目不忘,很了不起嗎?
跟遼王殿下比比?
秦風詩詞,如同狂風般,席捲大江南北,傳遍大慶各地。
甚至就連高麗等大慶藩屬國,北胡等地,皆已傳唱秦風的詩詞。
秦風倒也不知。
只知曉當日除了他外,三位兄長都沒能離開東宮,被太子殿下好好招待了。
接下來遼王府外,終於沒有士子再來遞詩詞了。
可拜帖卻越來越多。
京都的女子們,更是無比狂熱,快要將遼王府給圍上了。
甚至秦風覺得只要有風吹來,就能聞到脂粉味。
「遼王文武雙全,乃是天下間最好的良人。」
京都的適齡女子,已經瘋狂。
當然也有許多成婚後的姐姐,也拼了命的往遼王府附近鑽。
萬一……
就是說萬一。
萬一遼王殿下有魏武遺風呢?
那他們這群姐姐,機會不就來了?
可惜。
遼王府依舊大門緊閉。
紅鸞望向秦風的目光盈盈。
「王爺如此才華,瞞奴瞞得好苦。」
紅鸞日夜跟在秦風身邊,卻從未聽過秦風作過一首詩詞。
也許是遼地的氛圍。
不適合吟詩作賦。
秦風沒有說話。
「王爺可知,如今京都女子可都羨慕死奴了。」
「京都更是已流傳一句話:寧為遼王婢,不捉狀元婿。」
京都的富貴人家,最流行的可就是榜下捉婿。
哪怕四五十歲了,只要能在榜上,依舊有得是人家願意將家中妙齡少女下嫁。
而如今。
那些士子們不香了。
京都女兒鑽破了腦袋,也想成為遼王府里的奴婢,只為了能與遼王親近。
許多被紅鸞選上,要帶回遼地的名伶,此時更是高昂着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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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
她們就是遼王的人了。
許相府。
許達坐在主位上,宴飲不斷,周圍盡皆道喜聲。
許多接近不了遼王府的人,便想接近許達。
許相畢竟是秦風未來的丈人。
「日子已經定好了,再有二十三天,就是小女嫁給遼王的大日子。」
「到時諸位定要來喝酒,一定要來!」
許達最近天天喝高。
自打從宮中宴飲回來後。
許達就止不住的開心。
這天下間,還有誰比他更幸運?
他的閨女,未來的遼王王妃!
未來再生個小遼王,那自己就是小遼王的姥爺!
許寧兒一身宮裝,身體站的筆直,慢步前行。
「走路一定要穩,頭上金釵的蝴蝶,翅膀只能微扇。」
「日後給遼王殿下請安時,必要行禮矮下來,頭要微低,就我現在這個角度,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
這些日子來,許寧兒一直學着宮中的禮儀。
據說往前宮裏沒這麼多的規矩。
只是在換了個太子妃後,是太子妃呂氏定下了如此繁多的規矩。
畢竟呂氏的父親,是禮部尚書。
許寧兒已經學了許久許久。
如今一舉一動,皆是宮廷風範,目光掃過,便會讓人忍不住的去敬畏。
許寧兒學禮儀學的很認真。
也有侍女看不下去。
「小姐日夜都在習練禮儀,真的不累嗎?」
許寧兒望着天上的白雲,享受着輕風吹過發梢,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王爺是這天下間最難得的郎君。」
「即便這些禮儀再苦再累,可與嫁給王爺一比,又算不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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