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止傷口流血,額頭也破皮出血了。
「阿錦!」冷瀟見她沒完沒了地磕頭,一副要昏過去的樣子,便對阿錦道:「你們去搬一張貴妃椅過來。」
阿錦不明所以,但太子妃吩咐,便馬上和阿團去搬貴妃椅了。
冷瀟再叫阿花阿簇去搬屏風,擋住貴妃椅。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一手拽起盧良媛,把她拖了進去。
「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盧良媛驚恐地喊着,也掙扎不掉冷瀟的手,被她生生地拽了進去,想起她動手殺自己的冷狠,盧良媛怕極了,尖聲喊了出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冷瀟扒掉她的外裳,壓着她的肩膀摁她躺在貴妃椅上,腰帶鬆開,厲聲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盧良媛終於放聲大哭起來,「你何必羞辱我?你何必羞辱我啊?你殺了我吧。」
外頭的侍女想進來,都被花團錦簇攔住,雖然攔下了,但是大家也都擔心地看着裏頭,希望太子妃下手不要太狠了。
冷瀟先以一點靈力定住了她,免得她亂動。
再取出消毒液和棉團,針和蛋白線給她處理傷口,在她的痛哭聲中,為她處理傷口。
冷瀟是蹲在她的身邊去處理的,之前傷口是縫線,現在裂開,又要再縫補一次,痛必定是痛的,盧良媛痛得幾乎昏過去,哭聲也越來越慘烈。
她被定在椅子上,沒辦法撐起腦袋看,只覺得傷口痛得不行,她以為冷瀟要把她的肚子剖開,她怕得全身都在顫抖。
冷瀟處理好傷口,還給她包紮了一下,收拾了一下滿地染血的棉團,才站起來撤了靈力讓她可以動。
盧良媛撐起頭,急忙看向自己的腹部,見腹部重新包紮了一次,地上角落裏放在一堆帶血的棉團,她止住了哭,怔怔了一下,「你你幫我包紮了?你給我下毒了嗎?」
「嗯,毒死你。」冷瀟擦了擦手,看着她,「你的去留不用來求我,我不干預不過問。」
「你何必撇得一乾二淨?不是你施壓叫我祖父接我回去嗎?」盧良媛想到這裏,不禁又悲從中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非得要我走才行?我就在這裏守着他,偶爾遠遠地看他一眼,我不跟你搶,不行嗎?我甚至都可以不跟他說話,我保證可以做到。」
「你沒必要這樣,他不喜歡你,你留在這裏有什麼用啊?」冷瀟道。
「不用他喜歡,我喜歡他就夠了,」盧良媛雙手捂臉,「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他,為了他做什麼事都願意。」
冷瀟看着她悲痛的樣子,淡淡問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善待斯年?」
盧良媛哭着道:「我錯了,我以為他母親是一個弒父殺夫的壞人,我好後悔啊,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他很好的。」
「我真的錯過了一個機會,一個最好的機會,如果我對他好,他認了我做母親,那殿下一定也會對我另眼相看的,我就算不能走進他的心裏,也能博得他對我一笑。」
她說得極其情深,冷瀟卻聽得毛骨悚然,這樣的痴,是真真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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