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蓉區的馬路邊出現五個男的,躺在路邊睡覺。
似乎感受到周圍的嘈雜聲,他們難受的揉眼,緩緩睜開眼睛。
當他們看世界的一瞬間,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家的床上,而是在大街上,而且還有一群人圍着他們拍照和錄像。
「我怎麼在這?!」
「我的衣服呢?!」
襲來的五人又驚又怒,面面相覷,這時,他們看到光着身子的不止自己一人,還有其他人存在。
他們之間彼此並不認識,卻都能看到對方眼裏的慌張和恐懼。
不過世上還是有好心人,很快有人給他們拿來衣服,讓他們趕緊離開。
但是已經晚了,他們的視頻和圖片早就在朋友圈裏傳開,甚至做成了表情包。
「高質量男性派對,一派到天亮!」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自己與幾個男的裸睡在一起的照片,下面還配有各種污衊性的文案,說他們昨夜搞「高質量」男人的派對,直接派到大街上,真是恬不知恥。
文案下方有各種侮辱性的語言,諷刺也好,玩笑也罷,一字一句的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崩潰,他們終於感受到被人指指點點,遭受網絡暴力的滋味。
蓉區兔組基地里。
兔侯八搖頭道:「心眼也忒小了,我們任由他這麼做,會不會被人罵?」
兔侯六笑道:「誰有證據證明是莫秀做的?」
昨天夜裏,莫秀把蓉區罵孫宸的十四個人都收拾了一遍,除了整治第一人的時候莫秀親自露面,其餘的都沒有露過面。
找不到莫秀,就不會找到兔組,更何況,誰能知道是莫秀做的。
這時,兔侯七走過來道:「昨夜梁州、揚州、荊州、徐州也發生多起類似的事情,不出意外,應該是道家弟子乾的,凌晨的時候,有幾個所謂的「大v」和網紅連夜刪帖,紛紛都出來道歉,想來都經歷過類似的苦難。」
「網絡都實名制了,有些人還一如既往的囂張,是該治一治了。」兔侯八幸災樂禍,反正挨打的又不是他。
那些人道歉之後,網上安靜了很多,罵孫宸的人也少了很多。
帶節奏的人被幹掉之後,剩下的跟風狗沒了方向,也全都歇菜,不敢去做出頭鳥。
不過,網上關於孫宸被襲的事情並未結束,甚至還上了頭條,畢竟死了一百多人,足夠轟動全國好久。
作為受害者之一的孫宸,現在仍然是所有人爭論的人物。
突然,兔侯七說道:「網上輿論太大,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昨夜已經有人成立調查組,要來蓉區調查孫宸。」
「調查孫宸?京城那些人腦袋被狗吃了,還是擺明了不相信我們兔組?」兔侯八露出不滿之色。
整件事的過程兔組最清楚,兔組明明已經明確是祀身教襲殺導致,孫宸也是受害者,然而還有人要來調查孫宸,這裏面存在挑釁兔組權威的成分。
兔侯七瞪了兔侯八一眼,道:「他們馬上到了,注意管好你的嘴。」
倒不是怕兔侯八跟調查組的人泄密,就怕兔侯八控制不住出口傷人,把調查組的人罵一頓。
「兔首不來看看?」兔侯六問道。
兔侯七點頭道:「此事由我們自己自己做主。」
「明白!」
兔侯六和兔侯八相視一笑,明白兔侯七的意思。
很快,一輛車進入兔組基地,從車上下來三個黑衣中年人,手提黑色公文包,面無表情看着兔組基地的門口,無人迎接他們的到來。
這時,一位梳了大背頭的中年人幽幽說道:「這算是下馬威吧?」
另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人笑道:「對他們來說,我們是惡客,無論是誰,都沒有開門迎惡客的道理,他們要是出門相迎我才覺得奇怪。」
剩下一位國字臉的中年人眯起眼睛,淡淡道:「久聞兔組在梁州一手遮天,今天我就好好見識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已經不把京城放在眼裏。」
三人抖了抖身上的灰,然後昂首挺胸的進入兔組。
來到門口時需要進行身份驗證,其中那位國字臉的中年人沒有進行,而是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紅頭文件,對着門口說道:「根據上方要求,調查組前來調查孫宸,請兔組配合。」
說完後幾十秒鐘,基地的大門才緩緩打開,從裏面出來一個打着哈欠的兔侯八,慢悠悠的來到三人面前,簡單打量了三人一眼。
「調查令?還調查孫宸?兔組已經給出結論,昨晚的事與孫宸無關,你們有這閒工夫,去抓祀身教的人不好嗎?」兔侯八譏諷道。
似乎已經預料到兔組會抗拒,所以在面對兔侯八的諷刺時,調查組三人面不改色。
那位國字臉中年人道:「我們相信兔組的公道,但有些事情需要我們親自確認,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請你們配合。」
對方很直接,以令壓人,強行讓兔組配合他們,不然就是抗令,違反組織紀律。
這時,兔侯七過來,與三人對峙道:「孫宸作為昨晚襲殺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不是罪犯,也不是嫌犯,你們以什麼理由調查?」
大背頭的中年人冷聲道:「是不是嫌犯,需要我們調查後才知道,怎麼,你們兔組想要拒不配合,包庇孫宸?」
兔侯七道:「包庇談不上,我們只是在保護受害者,昨晚他剛從祀身教的襲殺中活了下來,你們今天就來調查他,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別有用心。」www.pinbige.com
「你懷疑我們是祀身教的人?這就是你們兔組慣用的手段嗎,又打算栽贓我們?」國字臉中年人沉聲道。
兔侯七淡定看了對方一眼,道:「又?你在說昨晚祀身教襲殺的事情,是我們兔組編出來騙人的?」
國字臉中年人道:「若非如此,你們怎會連門都不讓我們進,清者自清,若孫宸是無辜的,我們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你們越是如此,我們越懷疑你們兔組在作假。」
就在這時,兔侯六走過來,在兔侯七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兔侯七突然笑道:「想調查也行,先完成身份驗證吧。」
「來吧,不要壞了規矩。」
聽到這話,一直沒有說話的眼鏡中年人終於開口,從始至終,他都沒說過一句話。
另一邊。
在調查組剛剛到來的時候,林雙藝找到正在恢復的孫宸,把調查組的事情跟孫宸說:「京城來了一個調查組,為你而來的。」
「調查我?」
孫宸睜開眼睛,皺眉道:「有病吧?」
林雙藝接着說道:「來的三人中,有一人姓蔣。」
「那沒事了。」孫宸恍然大悟。
本來還覺得京城的人是不是閒得慌,但一聽到來人姓蔣,孫宸覺得調查組的到來合情合理。
「你有什麼想法?」林雙藝問道。
孫宸笑道:「既然來了,就不能讓對方空手而回,見見吧,畢竟殺了他兒子,我也想知道,姓蔣的想把我怎麼樣。」
即是仇敵,總有見面的時候,否則怎麼解決這段恩怨。
不過來人並非蔣青藏,而是蔣家其他人,孫宸還沒到讓蔣青藏親自出動的地位。
門口三人完成兔組的身份驗證,三人分別叫蔣慶峰、杜福濤、包春奇,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正是包春奇。
調查組三人進入兔組後,被帶到審訊室外,此時,孫宸已經在裏面恭候多時。
審訊室外,隔着單面玻璃看到孫宸一臉淡定的樣子,蔣慶峰眼中露出冷芒,看向兔侯七道:「為何不給他戴上鎖能環?」
兔侯七等人紛紛皺眉。
杜福濤也說道:「他是侯級強者,為避免調查過程發生意外,必須給他戴上鎖能環。」
兔組的人心裡冷笑。
你們以為戴上鎖能環就能拿捏孫宸?
真當孫宸的精神念力是用來炫耀的?
兔侯七配合對方,示意讓兔侯六去給孫宸戴上鎖能環,這時,兔侯八卻先一步走出,進入審訊室。
來到審訊室里,兔侯八面對孫宸,背對其他人,給孫宸戴上鎖能環。
被套上鎖能環的瞬間,孫宸忍不住看了兔侯八一眼,小聲問道:「這是多少錢的?」
「十一塊九毛九包郵。」兔侯八小聲道。
「扣。」孫宸道。
兔侯八瞪大一下眼睛,差點掏出真的扣孫宸手上。
轉身,兔侯八很自然的從審訊室里出來。
兔侯八出來後,蔣慶峰和杜福濤對視一眼,提着自己的公文包進入審訊室,而把包春奇晾在外面。
進入審訊室後,兩人在孫宸對面一米的地方坐下,從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和筆,開始對孫宸進行審訊。
蔣慶峰問道:「姓名?」
「孫宸。」
「性別?」
「男。」
都是一些審訊開始常規的問題,孫宸全都如實回答。
而兩人看到孫宸如此老實,都感到很意外。
開始進入正題,蔣慶峰問道:「昨晚你被襲殺,從哪看出你是被祀身教襲殺,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祀身教的人?」
孫宸淡淡看了蔣慶峰一眼,道:「並沒有。」
「那你憑什麼認為是祀身教襲殺了你,而不是你自己在謀殺周圍的人?」杜福濤沉聲逼問,直接把孫宸當成兇手。
孫宸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道:「當初在青陽街被『祀身教』襲殺時,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祀身教的人,但我扭斷他的脖子後,才確定他是祀身教的人。」
聞言,蔣慶峰的臉色陰沉下來,眼底浮現出殺意,他當然知道孫宸在說什麼,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杜福濤大聲喝道。
孫宸笑道:「其實你們無需跑來蓉區一趟,直接給我安個合適罪名不好嗎,畢竟,從京城到蓉區路途遙遠,中途若是碰上什麼意外,比如,被祀身教的人殺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你在威脅我們?」蔣慶峰冷聲道。
「不敢不敢。」孫宸輕笑道。
杜福濤爆喝一聲道:「我們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國家,你想要跟國家對抗嗎?」
對方自持身份,把自己上升到國家的高度,把孫宸放到了國家的對立面。
孫宸笑道:「要不,你說你代表全宇宙,我來對抗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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