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不送了。」
虛空之上,釋迦牟尼佛神色淡然平和,卻是一副勝利者的做派,似乎絲毫看不出天師道祖眼底那閃爍的寒芒。
「釋迦牟尼!此事本座記下了,待來日再行做過一場!」
天師道祖狠狠的一甩袖,負氣離去。
燃燈古佛的意外失位,不知道跌落在過去的那個角落裏,讓釋迦牟尼一舉敕拿了三分之二的佛脈長河權柄,展現出來的威能令天師道祖都不得不讓步。
畢竟,若他真的要在這裏為了一顆太陽星死拼,那麼,應天道祖和真一道祖指不定會在背後彈冠相慶,拍手稱快。
他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而釋迦牟尼佛對於天師道祖的威脅,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大袖一甩,腳下佛脈長河奔涌,徑直朝着靈山落去。
「嗯?」
不過剛走半路,大魔就攔住他的去路。
「還我太陽星!」
大魔滿臉猙獰,雙眸隱隱滲出森然之意。
「太陽星?」
釋迦牟尼佛淡淡的說道,「此星乃本座從天師道祖那裏得來,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你當去找他討要才是,如何討要到本座的頭上!」
「你!」
大魔雙眸通紅,咆哮道,「是他搶走,可現在太陽星卻是落在你的手裏!」
「落在本座手上又如何?」
釋迦牟尼佛冷哼一聲:「你連這等重寶都守不住,還有臉前來討要?本座不惜與天師道祖一戰,才將之得回,難道讓你再丟一次嗎?」
「速速離去!」
說罷,他悍然一揮袖,大魔竟是被他一袖子打落出了數萬里。
「釋迦牟尼!」
大魔咆哮着,徹底將釋迦牟尼恨在心上,「奪我成道之物,你我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那你就去死吧!」
然而,大魔的話音剛落,一股浩蕩無垠的滔滔大河轟然傾落而下,沸騰的佛光遮蔽寰宇,似乎要將天地都淹沒!
轟!
大魔整個被拍入河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河恢復平靜,釋迦牟尼佛才再度顯出身影,垂眸看向四面八方。
「哼,逃得倒快!」
顯然,大魔不知道藉助什麼手段,竟從他的手中逃了出去。
「不過,失了太陽星,你的前路已斷,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回來……」
釋迦牟尼佛淡淡一翻手,隱在佛脈長河裏的太陽星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太陽星,天地陽極……嗯?怎麼有些不對!」
話到一半,他的雙眼猛地睜大。
他手中石球明明充斥太陽星的氣息,可是,裏面的力量卻似乎全部耗盡!
「何人膽敢算計本座!」
釋迦牟尼佛本來從容淡定的一張臉瞬間變得冰寒,心裏迅速做出判斷:「是天師道祖?還是大魔?還是說是阿彌陀佛?」
「亦或是其他什麼人做的手腳?」
一個個名字在他腦海里飛快閃過。
一想到自己不惜暴露不少底牌和天師道祖一戰,得來的竟然是個空殼子,他心中的鬱氣幾乎要吐出血來!
「若是落入佛脈長河後出了問題,我不可能一無所覺!在長河中,沒有人能夠屏蔽我的感應!」
「所以,太陽星被人動手腳,只可能在落入佛脈長河之前!」
天師道祖?
大魔?
釋迦牟尼佛的疑心漸漸鎖定在這兩人身上。
前者有可能是不願節外生枝,所以故意讓他背黑鍋,而後者自然是賊喊捉賊。
「難不成大魔的先天氣已然圓滿,打算邁出那關鍵一步,有意藉機隱藏?」
這個結論讓釋迦牟尼佛的眼神陡然間變得森然起來,「若真是這個原因,那可要儘早想辦法將其除掉了……」
而此刻,在佛脈長河另一端上,阿彌陀佛跏趺而坐,凝望着此方天地,面上泛起一絲異色,低語道:「夢耶非耶,夢耶非耶……」
「不想竟得見故人!」
若是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垂落的眼眸里,倒映出來的分明是楊凡自佛脈長河中竊取太陽星的那一幕畫面!
東瀛。
比壑山前。
天外的戰事終於落幕,而托舉着伊勢神宮的高天原再一次停在了比壑山前,潮水般的鬼神隊伍繼續呼嘯着湧向比壑山。
楊凡悄無聲息的落在高天原上。
成功完成偷天換日的他,自然是心情大好。
有了此物,他才算是徹底有了直面天地間任何一位敵人的真正底氣!
哪怕此星遠不如上古那完整狀態可比,可是,起碼也達到了完整太陽星的三分之一,想必是上古是大羿射落九日後,對之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補全。
如此算來,真正失落在虛幻夢境而不知所蹤的,應該只有三塊或四塊碎片!
「遲早有機會補全此星。」
想到這裏,楊凡身影一閃,重新出現在了伊勢神宮。
「主上。」
天照見狀,連忙起身相迎。
她雖然好奇楊凡剛剛去了何處,不過,太陽星被佛脈長河捲走已成定局,她當然不會提及此事,以免觸了對方的霉頭。
楊凡邁步坐上主位,淡淡說道:「大魔失去太陽星,再無能力當攪屎棍,再加之大日如來佛心存異志,正是平定比壑山的好時機!」
天照臉色微變:「大日如來佛隱藏頗深,我未必能拿下對方……」
「無妨,我自會出手!」
楊凡淡淡說道。
「是,主上。」
天照心裏鬆了口氣。
不過,她心裏卻閃過了一縷疑惑之色,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眼前的楊凡似乎突然間變得底氣十足,可是,他明明沒有拿到太陽星才對……
將這縷疑惑壓下,天照再度邁出神宮。
「全軍出擊!今日,蕩平比壑山!」
天照傳下神諭,整個高天原再次沸騰,這一次內外宮的御神們也開始出動,這使得雙方的戰鬥在一瞬間便進入白熱化!
「天照!」
「本座先前容忍你太過,你真當本座是泥捏的不成!」
大日如來佛還沒有從佛脈長河權柄從眼前溜走的不甘情緒中解脫出來。
此刻在他察覺到天照再度加大了戰爭的烈度,更狂言蕩平比壑山時,心中的戾氣終於不可避免的全部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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