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岸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碼頭上,工人們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間,他們或搬運着沉重的貨物,或指揮着船隻的進出,一副十分忙碌的模樣。
一身便服的阿蕾奇諾站在碼頭,時不時拿出懷表看一眼上面的時間。
這白洛,說是跟好友道別,結果卻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
得虧他是執行官,否則的話......多半要受罰。
就在阿蕾奇諾考慮要不要進城親自去找他,卻看到那個漆黑的身影晃晃悠悠從吃虎岩的方向走了出來。
「去哪了?這麼久?」
看着白洛手裏提着的大包小包,阿蕾奇諾出聲詢問道。
從那油紙布來看,裏面裝的好像是食物?
「去了一趟萬民堂,要嘗嘗那裏的手藝嗎?」
掂了掂手裏的食物,白洛說道。
至於為什麼要去萬民堂......自然是因為在那裏工作的申鶴。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離開了,肯定要和朋友說一聲。
「已經嘗過了,挺不錯。」
白洛在璃月搞事情的這段時間,她也沒閒着。
不過她沒有去做太多會影響到雙方「友誼」的事情,最多就是了解一下璃月戰力的構成,以及拜訪了一下那位隱居人間的岩王爺。
更多的時間,她像是在蒙德時一樣,體驗着這裏的風土人情。
而作為璃月最知名的餐館,萬民堂自然也在她的遊玩名單之中,畢竟白洛不止一次在她這裏提過這家餐館。
「這幾樣小菜可是香菱大廚親手做的,味道大有不同。」
跟着阿蕾奇諾一起走到了船上,白洛說道。
船還是那艘須彌的船,他們雖然是走陸路過來的,但船隻也從海路一起跟着來到了璃月港,一直都在港口停泊。
阿蕾奇諾所做的準備,其實是讓人往船上搬運一些貨物。
這些貨物都是稻妻那邊的愚人眾所缺少的東西,他們剛好要過去,就一併帶上了。
「今天須彌那邊來了一封信,找你的。」
上了船,阿蕾奇諾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白洛。
從信封上那精美的圖案不難看出,這玩意兒肯定不會是出自於普通人之手。
「嗯?小綿羊的?」
單單是看到封口處那摩拉樣式的火漆,白洛就已經知道是誰寫的了。
奇怪......多莉這小傢伙怎麼這個時候給他寄了一封信?
撕開信封,細細看了看裏面的內容,白洛的臉色逐漸變得奇怪了起來,並且還瞄向了阿蕾奇諾。
「看我做什麼?」
白洛的眼神,自然引起了阿蕾奇諾的注意,她眉頭微蹙,出聲詢問道。
難不成這信件里的內容和她有關係?
「楓丹那邊的事兒。」
將信件遞給了阿蕾奇諾,白洛出聲說道。
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對方早晚會知道的。
「嗯?克洛伯?八字鬍的丑東西?誰?」
注意到裏面的一個人名以後,阿蕾奇諾出聲詢問道。
從信件里的描述來看,應該是和多托雷有關,怎麼......他也要插手楓丹的事情?
「多托雷那傢伙的下屬,不知道被改造多少遍了,原本被我當廢鐵賣到了楓丹,根據與我合作的那個小綿羊的說法,他好像逃了?」
沒錯,按理說克洛伯應該被運到楓丹,然後分解掉當材料給賣了。
但按信件里的說法,剛剛抵達楓丹的港口,他就襲擊了當地的警衛,悄悄溜走了。
「他很強嗎?」
將信件重新還給了白洛,阿蕾奇諾出聲詢問道。
如果多托雷手底下真有個值得她去注意的下屬,她應該會提前注意到才對。
「emmmmmm......對於普通人而言應該還算很強,但對於你我而言,基本上構不成啥威脅。」
克洛伯那小子雖然是機械人,但構成他的材料可不簡單,全都是七葉寂照秘密主剩下的邊角料。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他沒有什麼戰鬥力,放在野外也是地方傳奇那種級別的。
但面對他們這些執行官,克洛伯的戰鬥力就不值一提了,否則也不會被他一悶棍放倒給賣到楓丹。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個名為克洛伯的機械生命除了和多托雷的那點關係以外,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注意的。
與其擔憂他有沒有可能在楓丹搞事情,倒不如操心一下接下來要去的稻妻。
三個執行官齊聚稻妻,估計要給這個算不上多大的島國帶來一陣血雨腥風。
倒是旁邊的白洛,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怎麼,你對他有什麼想法?」
注意到白洛那略顯微妙的眼神後,阿蕾奇諾出聲詢問道。
按理說,她應該是看不出白洛的想法才對。
但既然她看出了點兒什麼,那就說明對方是故意想讓她看透的。
這是想讓她打配合?
「倒是有一點兒。」
克洛伯這傢伙,從蒙德開始就很有存在感了,不曾想到了楓丹還能搞出這麼多么蛾子。
他有一種預感,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傢伙肯定會有大用。
尤其是在對付多托雷的方面上。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多托雷已經死在他手裏一次了,而且死的還特別慘。
「說說看。」
只要是不妨礙到自己的計劃,阿蕾奇諾大部分時間還是願意配合白洛一下的。
至少她不會和對方對着幹,那樣沒什麼好處。上一個跟他對着幹的執行官,連最寶貴的切片都給丟了。
「無論這克洛伯在楓丹搞出了什麼么蛾子,只要他不妨礙你的計劃,儘可能不要干涉他,如果可以的話......暗中適當性的幫他一把。」
看着信封上關於克洛伯的消息,白洛的嘴角逐漸勾了起來。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已經為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進行佈局和分析了。
這克洛伯,絕對會給他一個驚喜。
「一個機械人而已,幫幫他倒也無所謂,如果他識趣的話......應當也不會幹涉我的計劃。」
說到底,這克洛伯也是愚人眾的「人」,如果他沒有反叛之心的話,多半不會幹涉她的計劃。
比起克洛伯,她倒是更關心白洛想搞什麼鬼。
畢竟這傢伙可是連神明都敢算計,誰知道她自己會不會也在對方的「劇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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