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萊睡得很香。
手刃了仇人的她,放下了一切,連那些夢魘和折磨也隨着那一刀刀的落下而被斬滅。
現在的她,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睡着,而且是連夢都沒有的那種。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草屬性神之眼,白洛並沒有將其據為己有的打算。
不僅僅是因為他無法激活神之眼。
認主之後的神之眼,早就已經和柯萊綁定了,別人根本無法使用。
只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神之眼的款式。
每一個國家的神之眼,款式也不一樣。
蒙德的神之眼,有着六面羽翼。
璃月的是正正方方的岩石。
稻妻則是有點類似於雷電將軍背後的諸願百眼輪。
再看柯萊手中的這款。
白洛本以為,她的神之眼應該是蒙德的款式,畢竟是在蒙德的土地上所得。
但令他意外的是,柯萊的神之眼款式居然是至冬的。
是因為自己干涉她獲取神之眼的過程了嗎?
最重要的是屬性!
難道自己這輩子和草這個屬性綁定了嗎?就算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人,也註定是草屬性?
看了看自己的草屬性邪眼,白洛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過這種沉思很快就被系統的聲音給打斷。
【完成成就:不拔苗亦可助長】
【獲取獎勵:迪奧的壓路機】
【系統錯誤......錯誤代碼:651。】
【檢測到未獲取職業:TheWorld】
【獎勵重置中......】
【重置成功!】
【獲取獎勵:逆刃刀.真打。】
「???」
還老子的壓路機啊混蛋系統!
碧綠的草地上,本來不起眼的黑色,化作了刺眼的血紅。
白洛的職業竟自己轉為了拔刀齋,並且手中原本握着的逆刃刀,也被一陣光芒所包裹。
啪嗒一聲,少年那原本的斷刀掉到了地上,而白洛的手中,則出現了另外一把刀。
這把刀看起來和之前的逆刃刀相差無幾,只是這把刀卻多了附加屬性以及主動技能。
【逆刃刀.真打】
+20%暴擊幾率
唯一被動-鋒芒:暴擊傷害提高至250%(超過該數值則不增加)
唯一被動-不殺:你的普通攻擊無法殺死任何人類(不包括魔神、仙人、妖怪等特殊生命體。)。
唯一主動-真打:清除所有異常狀態,立即刷新【九頭龍閃/天翔龍閃】的冷卻時間(冷卻時間180秒)。
若技能尚未進入冷卻狀態,則真打的冷卻時間改為3秒。
所謂真打,也有着一個說法。
據說刀匠打造御神刀時,通常會打造兩把。
其中品質較好的一把,被稱之為真打刀,真打並非是讓人使用的,而是用來供奉神明。
而影打刀的品質即便差一些,但也算是絕世好刀。
一般都被刀匠當做贈禮,送給有名望的武士或者友人使用。
拔刀齋的技能本就恐怖,九頭龍閃一瞬間爆發出的真傷,絕對是很多人的噩夢。
而有了這把逆刃刀.真打,拔刀齋這個職業的恐怖程度直接翻倍。
若是遇到一些防禦高生命值少的人,衝上去兩個九頭龍閃,直接就能解決戰鬥。
若是瀕死之時使用的天翔龍閃......估計除了特殊生命體之外,沒有多少生命能夠挨下兩次高額真傷。
但......
「還是好想要壓路機啊。」
心念一動,重新轉換回了黑,白洛撿起了地上的斷刀,帶着滿滿的執念,背着柯萊朝着蒙德的方向走去。
......
傳教士死了,有一對情侶在摘星崖上發現了他那被草木覆蓋的屍體。
本來是約會聖地的摘星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變成了鬧鬼聖地,直至西風教會宣稱已經驅除惡鬼,才讓事情平息下來。
這期間,不知道有多少男性在咒罵那個死在摘星崖的王八蛋。
本就因外交官死亡事件而忙得焦頭爛額的騎士團,現在更是一臉懵逼。
但無論騎士團的代表怎麼去解釋,愚人眾方面卻依舊死咬着這一點不放。
尤其是傳教士帶來的那批人。
騎士團方面的困窘先不談,迪盧克老爺那邊倒是過得順風順水。
天使的饋贈。
這個酒館是由歷史悠久的晨曦酒莊投資建立,並直接供給酒品的酒館。
關於店名的來歷,酒保查爾斯解釋為:在窖藏中,酒往往會由於蒸發和滲入酒桶木板,比釀造完成時的酒量少上一點。
釀酒者一般將其解釋為【被天使取走一部分】。而留下來的酒,自然就是【天使的饋贈】了。
「你做的嗎?」
迪盧克看着眼前來酒吧不喝啤酒,卻點了牛奶的教官,一邊擦拭着酒杯,一邊詢問道。
對方特意讓他準備了高腳杯,而非酒館裏最常用的啤酒杯。
高腳杯喝牛奶,真是奇特的癖好。
「早年間,他可是我的同僚,你覺得我能幹得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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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着手中的牛奶,白洛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臉,那種友善的笑容很容易就能獲取他人的信任。
但迪盧克卻知道這個看似溫柔的大男孩,到底有多可怕。
「說吧,怎麼樣才能放過蒙德?」
「說的我好像把蒙德怎麼樣了似的.....還有,你的衣服很棒。」
迪盧克今天沒有和往日一樣穿上貴族那厚厚的禮服,也沒有穿他【暗夜英雄】時的戰服,而是一套十分平常的酒保服。
紮起了馬尾的他,看起來倒有些清秀,稍微打扮一下,或許琴副團長都比不上他。
「如果教官大人只是為了誇張我的衣服,那就請回吧,牛奶就當是我請您的。」
迪盧克能耐着性子和他侃這麼久,就是想從他身上找到破局的轉機。
但白洛卻一直都是一副避而不談轉移話題的樣子,他自然也沒有耐心去應付這位所謂的「貴客」。
「這就生氣了?說起來......我之前拜託你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看迪盧克真有想攆人的意思,白洛也收起了繼續戲弄他的心。
萬一他不高興,讓咱小保底滿命還溢出了咋辦?
「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擦拭杯子的手一頓,迪盧克抬起頭嘲弄道。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以邪眼的黑火引起傳教士的注意力,再利用其把愚人眾的注意力從蒙德轉移到他這個暗夜英雄身上。
可白洛把那貨給玩死了,他努力了這麼久,全成了一場空,會高興才怪。
「都已經背上一個殺害外交官的罪名了,再背上一個殺害傳教士的罪名又如何?反正那傢伙死追你好幾天了,你弄死他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吧?」
「你說的事我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傳教士一死,蒙德這邊除了參贊之外,基本上沒有能做主的長官,而至冬國那邊可不會相信我們的藉口。」
就像迪盧克說的那樣,在他和凱亞的預想中,傳教士會在凱亞的配合下,將他緝拿歸案。
接着他會乘坐傳教士押送的囚車回到至冬國。
這幾天的試探,已經讓他知道了傳教士的實力如何,憑藉着手中的邪眼,他完全能在半路上逃脫。
這樣的話,壓力就會全都落在傳教士的身上。
可現在呢?
「你們忘了我嗎?我好歹也是愚人眾的長官啊!我不要面子嗎?!」
「......」
啪啦一聲,手裏的杯子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而迪盧克的嘴角也微微抽搐了幾下。
這貨天天與他們大聲密謀,竟是讓他們給忽略了,這個和他們走的有些近的教官,本身就是愚人眾最高層那批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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