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持弓,白洛右手卻並未拿出箭矢。
他看着神居島崩炮再次發出光芒的炮口,右手抬起輕輕展開。
紅色的光芒糾纏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把造型詭異的長劍。這把劍充斥着古老的氣息,劍身恍若是鑽頭一般,呈螺旋狀。
淡紅色的雷霆環繞着劍身,被白洛拿起架在了手中的長弓之上。
深呼吸一口,白洛以極其標準的姿勢,拉開了手中的長弓。
而原本只是環繞在螺旋劍之上的紅色閃電,逐漸環繞至他的全身。
「轟——」
原本因為二泉映月而昏倒在白洛身邊的人,被一陣氣流掀飛了出去,淡藍色的能量和紅色的閃電交織在一起,纏繞到了白洛手中的長弓之上。
紅色的閃電愈加的旺盛,和神居島崩炮那紫色的雷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着被紅光籠罩的船隻,軍官頓感不妙,立刻下令全部鳴神島崩炮一起發射。
「喝!」
在鳴神島崩炮發射之後,白洛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剎那間,紅光消失不見,一道深藍色的箭矢,以比鳴神島崩炮還要快的速度,帶起一陣音障划過了海面,激起了數米高的海浪,飛向了踏鞴砂的方向。
「轟——」
在這一箭之下,神居島崩炮的炮彈竟是直接被它所帶起的氣流絞滅,根本看不出之前的威力。
深藍色的箭矢沒入了踏鞴砂旁邊的一處碼頭,而這裏剛好就有三門神居島崩炮。
碼頭處沉寂片刻後,一股力量從箭矢落下的地方擴散開來。
船隻、貨物、地板.....
所有東西在這種力量下支離破碎,甚至有一艘船都被掀飛了出去,斜斜的擱淺在了海岸邊上。
一朵蘑菇雲沖天而起,隨着海水的湧入,包括兩門神居島崩炮在內,幕府軍的一整座碼頭竟是直接被這一箭給打掉了。
被打出的缺口和被掀飛的船隻殘骸
至此,整個踏鞴砂的神居島崩炮只餘三門。
長弓散去,白洛身上的服裝也再次變回了拔刀齋的樣式。
這體驗卡本就有時間限制,而他為了達到震懾的目的,幾乎用盡了這體驗卡的全部力量。
「這還只是個元素戰技......如果那元素爆發能用出來的話,怕不是真能和魔神碰碰,可惜這只是張體驗卡。」
射完一發,白洛並沒有覺得疲憊。
因為那一箭更多是使用的試用卡本身的力量,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但即便如此,這也並非是這一招的全部威力。
看着踏鞴砂那被他射出的缺口,白洛也忍不住感嘆了起來。
咱也有改變地形的攻擊了。
白洛這一箭,的確震懾住了幕府軍。
不僅是幕府軍,就連這艘難民船上的人,同樣也被震懾住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能夠做到改變地形的,也就是傳說中的神明。
看那無想刃狹間吧,雷電將軍當初的一刀,一直到現在都還影響着那裏。
難不成這紅衣浪客......
「咯吱——」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腳下的渡船忽然傳來一陣異響。
這渡船本就被幕府軍給鑿的千瘡百孔,再加上剛才神居島崩炮的轟擊,它早就支撐不住。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
白洛剛才那一箭的確震懾住了幕府軍,讓岸邊的士兵不再敢繼續使用神居島崩炮。
但......
還要不要轟擊,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這艘船本就保不住了。
「修船啊!」
這時,一些人才反應了過來,他們鑽進了船艙,打算修補船隻漏水的地方。
可是剛碰到船底浸入的水流,便顫抖着倒進了水裏。
因為神居島崩炮的緣故,附近的海水裏全是這種高壓的電流。
裏面根本進不去人。
也就是說......白洛那一箭,也僅僅是延緩了這艘渡船沉沒的進度罷了。
「神明大人!救救我們!我們願意信仰您!」
「拔刀齋大人!再出一次手吧!拜託了!」
此時的白洛,已經成為了整艘船的救世主,很多人在目睹剛才那一箭之後,甚至將其當做了神明。
但白洛也只能回應以苦笑。
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絕望中,已經有人開始往海里跳。
即便他們知道海水中是死路一條,但與其留在這上面等死,還不如獲取一瞬間的解脫。
帶着電光的海水,逐漸沒過了甲板,越來越多的人死在了電光之下。
白洛一咬牙,斬下一大塊木板,藉助桅杆上的繩索,做出了一處小平台。
他儘量將人給集中了過來,但這平台也僅夠維持數十人罷了。
而在這種絕望的情況下,祟神的力量再次爆發了。
不僅僅是那些瘋子,原本看起來還比較正常的人,也陷入了癲狂之中。
他們身上開始向外浸出鮮血,紅色的血水和淡紫色的海水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場面變得愈發詭異。
在場的人里,除了白洛和他身邊的塔季婭娜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祟神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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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神是壞的嗎?
其實並不是。
就像那赫烏莉亞死亡之際對周遭的影響,魔神隕落對周圍帶來的影響,是魔神本身無法控制的。
但這種失控,對人類而言卻是毀滅性的災難。
若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只要避開就行了。
但這群人類,不知何時起學會利用起了這種影響。
當人類掌握了這種不該由他們掌握的力量之時......災難也就隨之降臨。
「唉。」
一聲嘆息。
剎那間,冰雪紛紛。
這本不該落雪的季節里,海面竟是飄起了鵝毛大雪。
冰雪的力量把祟神所在的地方完全籠罩,將試圖在海面散開的他們固定在了一小片範圍之中。
原本痛苦掙扎的人們,臉上也露出了安詳柔和的表情。
明明是處於寒冬之中,他們的臉上也結滿了冰霜,但他們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蜷縮在了一起,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
「女皇陛下!」
站在白洛身邊的塔季婭娜,畢恭畢敬的彎下了自己的膝蓋,跪在了滿是寒霜的冰面之上,朝着白洛行了一禮。
不過她行禮的對象並不是白洛,而是漂浮在白洛背後的虛影。
每一個愚人眾執行官都有着女皇賜予的權柄,但女皇居然能通過這種方式降臨與此,這是塔季婭娜沒想到的。
她更沒想到的是,這位人再也不會去愛的神,再也不會去愛人的神,竟是為了人,在異國他鄉展現出了自己的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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