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子大人遠點!你這該死的褻瀆者!」
「深淵是不會放過你的!愚人眾的走狗!」
「使徒大人的憤怒,會將你撕成碎片的!」
在深淵法師或恐懼、或憤怒的聲討下,白洛來到了空的身邊,蹲下了身子。
此時的空,看起來情況極其不對。
從呼吸和胸口的起伏來看,他應該是只是睡着了。
可是剛剛的那些動靜,他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沉睡着。
就連白洛捏他的臉、揪他的耳朵,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到這裏,白洛幾乎可以肯定,這傢伙絕對是吃下了他丟過來的日落果。
「你還真是啥都敢吃啊。」
白洛丟出日落果時,根本沒有預料到,傳送門之後的空居然會膽子大到吃下他投餵的果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風神,見了他的果子都要喊偶買噶。
你還是太年輕了啊,空。
確定他短時間不會醒來之後,白洛伸手開始在空的身上摸索起來。
想要讓自己坐實【空】的身份,他現在還缺少一種必要性的因素。
空的氣息。
他很清楚,他自己根本沒有那玩意兒。
之前的話,可以用自己的天賦糊弄過去。
但是之後再和熒見面的話,絕對要拿出一部分具有說服性的證據。
比如.......
白洛的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了被空戴在左耳之上的耳墜。
微微一笑,白洛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那枚散發着淡淡熒光的耳墜。
這東西好像挺不錯的。
費了一番力氣,將空的耳墜取下之後,白洛將其輕輕舉起,藉助旁邊的篝火觀察了一番。
嗯......造型還算不錯。
有了這東西,應該足夠了。
白洛可是清楚的記得,在劇情里,主角僅僅是觸碰了一下被自己血親踩過的蒲公英,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他直接將對方貼身佩戴的飾品給拿了過來,估計效果會更好。
其實也就是他身材比空要高大許多,否則的話......白洛高低也要把他衣服給弄走。
處理完空這邊的情況之後,白洛又看向了那群對着他叫罵許久的深淵法師們。
見白洛看向了自己這邊,原本像麻雀一樣吵鬧的深淵法師,同時閉上了嘴。
「可能有點大,你們忍一下。」
從腰間拿下了自己的匕首,白洛不懷好意的說道。
原本對於他的話,深淵法師們還是嗤之以鼻的態度。
這匕首的確大了些,都可以稱之為短劍了。
但它再怎麼大,也不可能......臥槽!
眼看它伸展,眼看它塑形,眼看它......變得比深淵法師本身還要寬大。
一些深淵法師,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伸出手,在手中狼的奈何路上彈了彈。
門板一樣厚重的劍身之上,傳出了沉悶的聲音。
這已經不是大不大的問題了,而是深淵法師們能不能承受得住的問題。
「那麼......誰先來?」
......
「......」
剛剛從四風守護廟宇回來的迪盧克,看着酒館裏滿地的貓咪,原本垮着的臉,現在更陰沉了。
而跟在他身邊的凱亞,表情正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因為他在憋笑。
迪盧克曾經變成過貓,而且不止一次。
這些凱亞都是知道的。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義兄和變貓這種事情,居然有這麼深的緣分。
現在不僅僅是他,就連他開的酒館都......
「去通知琴吧。」
看了一眼蹲伏在自己腳邊,一邊喵喵叫,一邊拉扯着他褲腳的棕色貓咪。
迪盧克知道,它應該是自己家的酒保查爾斯。
至於為什麼......
你見過哪只貓咪下巴上有着這麼人性化的鬍鬚嗎?
「教官來過嗎?」
蹲下身子,迪盧克輕聲詢問道。
曾經有過類似經歷的迪盧克十分清楚,即便是變成了貓,查爾斯應當還是有一定的意識的。
讓他意外的是,這隻疑似查爾斯的貓咪,居然並沒有回應他的問詢。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迪盧克將其抱到了吧枱之上。
而他則走進了吧枱,開始尋找相關的線索。
他必須要在騎士團的人趕到之前,把有用的東西給收拾好。
至於他為什麼要通知騎士團......www.pinbige.com
主要還是影響到的人有些多。
龍災結束之後,原本已經憋了許久的蒙德人,怎麼可能會壓制住自己追尋自由的本能?
所以今天天使的饋贈之中,可是比往常的人都要多。
他自己的手下,尚且能安撫住。
而那些酒客,就需要西風騎士團來解決了。
他也許信不過騎士團的人,但作為代理團長的琴,他還是有數的。
在吧枱翻找一番後,他在地上找到了一本台賬。
教官來到蒙德之後,他有專門交代過。
如果教官來到了這裏,務必要記下他都做了什麼事情、見了什麼人。
如果可能的話,也儘量記下他說了什麼話。
畢竟酒館是收集情報的最佳場所。
查爾斯變成貓時,應該就在寫這本台賬。
「果然又是他。」
看着台賬之上嶄新的筆跡,迪盧克微微皺了皺眉頭。
因為台賬之上只是寫到教官過來要了杯蒼谷落日,以及要見那名吟遊詩人。
後面就沒有了。
應該是白洛的那種煉金藥劑起了作用,把這裏的人都變成了貓。
可是......他是怎麼做到把這麼多人同時變成貓的呢?
思索片刻後,他把吧枱里一些不能被騎士團看到的東西收拾好,徑直走向了吟遊詩人所在的屋子。
「......」
剛剛推開屋子,迪盧克差一點把自己的劍給拔出來。
因為床上的那個吟遊詩人......居然沒有了腦袋?
不,並不是腦袋被人給砍了。
看樣子,他應該是被某種重物砸中了腦袋,然後整個腦袋瓜子都陷進了床里。
可即便如此,這個吟遊詩人看起來也沒啥異樣,頭上甚至連明顯的傷痕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吟遊詩人比之前睡的還要安詳了。
呼嚕聲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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