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真希望她給她舉行比武招親?
&主?」南無憂抬頭詫異的看着那一臉似笑非笑的女子。風雨
容淺將筷子放下,淡淡說道:「我剛剛的話很明白,九幽不在了,水月會嫁給別人,但是這個別人你希望是你,還是真的是別人。」
&兄,還愣着做什麼,佳人可沒吃飯呢,能不能擄獲芳心,就看你的本事了。」易南潯一旁笑着說道。
一旁,軒轅天越一邊幫容淺布菜,一邊說道:「我瞧那雲將軍也不是不喜歡南將軍,大概是需要一個契機吧。她並不知道自己真心的想法,否則剛剛在聽到你說要幫她籌備比武招親的時候,不會那般生氣。」
南無憂驀地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懵懂無措的表情,雲水月她……
看着南無憂還在發呆,容淺皺眉,「還愣着做什麼,去啊,難不成你還真要子塵娶她?我是沒有意見,可是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欺負你。」
&謝城主!」南無憂驀地回過神來,拱手說道,守着他又看了旁邊的軒轅天越一眼,「多謝太子殿下。」然後衝着易南潯一點頭,直接快步出去了。
容淺搖了搖頭,這些人啊,哪個不是人精,怎麼遇上感情的事情這般遲鈍,說來她當初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
&猜,南將軍與雲將軍這般性情多是受你影響。」軒轅天越忽然看着容淺說道,語氣中帶着幾戲謔之色。
容淺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想當初他追她可是跑了好些地方呢,這是抱怨上了。她眉眼微挑,「若是太子殿下後悔了……」
&里的話,我是求之不得,怎會後悔,淺淺,快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軒轅天越笑着說道。
一旁,易南潯看着這一幕,不由扶額,我說太子殿下,你的威嚴去哪裏了,現在活像是一個妻奴。
容淺笑意淺然,拿起筷子夾起菜,準備吃下去,胃裏瞬間翻湧,只覺得噁心極了,她身體一偏,驀地撫着心口乾嘔起來。
&淺……」軒轅天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下來,一丟筷子,扶着容淺的背柔順的拍撫着,目光剎那間冷厲的看着門外,「來人,將這些都撤了,重做。」
聽着這話,容淺一皺眉,連忙說道:「別……我沒事。」說着又開始嘔起來。
軒轅天越一聽這話,哪裏還有心思顧及旁的,只拍着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好,好,我聽你的。」
對面易南潯看着容淺那煞白的臉色,皺眉說道:「小言兒,你這些日子怎麼越吐越厲害,莫不是噬心蠱又作祟了?」
軒轅天越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直接就準備給容淺輸入內力,卻別她給攔住了。
吐了一會兒,容淺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看着軒轅天越搖頭說道:「我沒事,不是噬心蠱發作,可能是昨晚受了涼而已,你別緊張。」
&怪我昨晚上沒有照顧好你,今晚我讓人多加兩床被子。」軒轅天越沉聲說道,眼底是深深的懊悔。
聽着這話,容淺差點氣笑了,這人是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嗎?她也只是找個理由說她着涼了罷了,真是……
&天還不冷,你加那麼多被子,是要我熱死嗎?」
軒轅天越抬手輕撫着容器那那蒼白的臉,皺眉說道:「臉色這般蒼白,還鬧,一會兒讓易南潯給你開一些藥。」
&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我清楚。」容淺搖頭,旋即看着桌上的飯菜,「我真有點餓了。」說着,她拿起筷子重新夾菜。
看着容淺的動作,軒轅天越心裏莫名有些緊張,很怕她又吐了出來。
容淺是真的餓了,可是聞着這些飯菜,還是有些想吐,但是她知道他們都看着,所以儘量選些清淡點的吃食,慢慢咽了下去。
見容淺神色正常,軒轅天越才算是放下心來,不過也沒有幫她夾菜了,他怕又讓她吃了一些讓她不舒服的飯菜。不過也將她剛剛動過的菜記了下來。
雲水月在離開了大廳之後,就徑直往門外走,還未踏出門之前,就被一個身影給阻攔住了。
&幹什麼?讓開!」雲水月冷聲說道。
南無憂搖頭,一字一頓,「我不讓。」
&要是喜歡給我準備比武招親大會,你準備好了,我沒意見,你讓開!」雲水月沒好氣的說道。
南無憂還是搖頭,「我不會給你準備比武招親的。」
&準備不準備與我什麼關係,走開。」雲水月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就在她抬腳準備往前走,忽然身體被人一帶,整個人跌入到了別人的懷中。她雙眼一瞪,當即掙扎,「你幹什麼,放開我!」奈何南無憂抱得太緊,她根本就掙扎不開。
&水月,你別動,聽着,聽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南無憂緊緊抱着雲水月。
難得聽到南無憂如此鄭重的說話,雲水月雖然心底不悅,但是到底還是願意聽他說的。
&水月,我與鳳九幽認識你的時間相差並沒有多久,我承認你們相識在先,可是難道因為這樣,你的目光就該全部落到他身上嗎?他不解風情,不懂溫柔,心裏只愛無言一人,你這樣默默守衛着他,難道不覺得辛苦嗎?可是到後來,我突然明白了你的感受,也明白了他的感受,真正的愛一個人,是希望他得到幸福的,如他對無言,你對他,還有我對你。但是鳳九幽不在了,我不用再顧忌了。我知道讓你一時間忘記他很難,可是我想請你考慮一下我,也許,我是能夠陪你共度一生的人。」
雲水月瞪大眼睛,身體驟然有些僵硬,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想給你籌備比武招親的事情,我不希望你的身邊有別的男人,雲水月,你把我當做一個普通的男人好不好。」南無憂沉聲說道,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話終於能說出來了,他心裏忽然鬆了一口氣,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雲水月默了默,忽的說道:「你不是說我是母夜叉嗎?」
&那是同你開玩笑的,你別誤會,就算你是母夜叉,我也喜歡你。」南無憂現在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雲水月趁着南無憂心神鬆弛之際,一把睜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南無憂,你是不是又想了什麼招數整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好了,去陪無言吧,我沒心情跟你說這些。」說着她不顧目瞪口呆的南無憂,非常瀟灑的離開。
南無憂怔怔的看着前方,他哪裏有想什麼招數折騰她了……難道她還記得以前那些惡作劇?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出了門,雲水月忽然鬆了一口氣,要是再聽他說下去,她還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呢,心從剛剛就開始狂跳不已,南無憂喜歡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不,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可是,心為何這般亂呢?
下午的時候,容淺依舊坐在廊道上,眺望着遠方,眸中不覺染上了些許的沉鬱之色。
雲水月從拐角處走出來,看着前方那素淡的身影,眉心跳了跳,直接走上前。
&主,你找我?」
容淺偏過頭看了雲水月一眼,淡然說道:「坐吧。」
雲水月點了點頭,坐在了容淺旁邊的空位置上。
&你的樣子,南無憂應該都與你說了。」容淺淡然說道。
雲水月眉心一跳,錯愕的看着容淺。
容淺也偏過頭看着她,微微一笑,「這些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並不是他說的,你們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們幾個在想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知道你對九幽……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過,只有你跟南無憂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哪怕他有時候喜歡損你。當然,你如何選擇,還是你的事情。」
&主……」雲水月愣了愣,眉梢微緊,眼底掠過一絲黯然。
容淺輕笑一聲,「怎麼,現在咱們還真的是疏遠了呢,很久沒有聽到你們喚我無言了。」
看着容淺臉上的笑容,雲水月怔了怔,她有多久沒有看到他如此發自肺腑的笑容,她似乎變了不少,愈發像從前的君無言了。
&言,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的感情,甚至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雲水月苦澀一笑,「他那麼紈絝不羈的一個人,突然深情不悔的說喜歡我,我想,換做你,也很難接受吧。」
&道你沒發現,他只對你一個人耍無賴嗎?」容淺輕笑,「他對你是最特別的,你不需要馬上給他回應,你可以認真去想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雲水月默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嗎?是啊,似乎她在九幽那邊受挫的時候,他總是在她身邊,哪怕是捉弄,卻也讓她格外的開懷,她似乎也習慣了。
&些年你們跟在我身邊,也是受了不少苦,若是你與無憂能夠相守一生,不僅是我,怕是九幽也安慰許多,說來,若是九幽還在的話,他與妙音仙子之間也能有個結果。」容淺嘆息說道,這輩子她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九幽了吧。
雲水月看着旁邊面色暗淡的女子,心頭苦澀不已,九幽已經去了,她怕是永遠都無法知道他的心意了,其實,最可悲的是九幽才是。但是,如今這般,對九幽何嘗不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