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慈念猛地一驚,連忙說道:「人家早有夫君,且家庭美滿幸福,你是沒戲的了,趕緊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吧!」
沒想到白向宇這小子竟如此偏執,記憶封印了,還有這樣的想法。
白向宇輕輕蹙眉,內心空落落的,只覺得無比可惜。
慈念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了,就催促着他趕緊御劍走人。
待他走後,自己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出了這事,南璃也沒什麼胃口用飯了。
她回了清涼院。
雖然以前春寶和元寶也知道南璃獨來獨往,但近段時間,南璃離家的日子太多太久,她們心裏肯定擔憂。
南璃沐浴過後,穿着一襲寬鬆寢衣,坐在羅漢床上。
她摸了摸肚子,胎兒不過一月有餘,還未顯肚。
元寶見她久久愣神,便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王妃,如今你懷孕,這是天大的事情,為何王爺還不歸來呢?」
莫不是真的如外頭的傳聞一般,遭遇不測了吧。
南璃轉頭,神色有些複雜,「他有他的事情,我不礙事的。」
元寶抿了抿嘴唇,可南璃都不願多說了,她便不好多問。
「你們去歇息吧。」南璃打算修煉。
兩人退下後,她就開始打坐。
楚炎已經登基,這凡界三國如今是生出了點點靈氣,竟與下界一般無異了。
可對於她而言,肚子裏的三個小崽子飯量極大,這點靈氣根本不夠用。
所以她是要吸納靈石靈氣,才足以支撐自己修煉,有剩餘的靈氣運轉周身。
才不過一個小周天,她就花了五十餘塊中品靈石,這消耗量是不小的。
而且等胎兒再長大一些,每天打底就需要上百塊中品靈石了。
像下品靈石那樣沒多少靈氣的,根本不夠南璃塞牙縫。
雲見初先前懷過孩子,知道當娘的不容易,這會兒就不再念念叨叨。
等南璃修煉一圈,雲見初就道:「沒親爹在,你這個當娘的就是不容易,金剛傘秘境裏的上品靈石隨便你用吧。」
「吃人嘴短,不必了。」南璃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
雲見初道:「如今我在你體內,大家同為一體,你倒不必這般見外吧?你以為我在意的是你嗎?我是不想苦了這三個小崽子。」
「我自己的靈石尚且夠用,就算不夠,我也會努力去掙。」
雲見初嘖嘖笑了幾聲:「你別昏了頭,我在顏不修那兒許久了,早就清楚上界現在是什麼情況,因為自身靈氣不足,四大家族的靈礦產量是一年比一年少。實話跟你說吧,如今上界所擁有的上品靈石,都是以前開採出來的,那些靈礦已經有好幾百年都挖不出上品靈石了。」
所以現在她才是這九州大陸最富有的!
南璃皺了皺眉。
她這一胎懷到最後,只怕得用上品靈石才行。
沒想到上界如今也到了資源枯竭的情況。
難不成,這片大陸的修仙者已經到末路了嗎?
「所以你就用我的吧。」雲見初繼續勸導,「那賭約也作廢好了,我們共存一體,多愜意的事情啊。」
反正是用在自己身上,她絲毫不在意。
因為南璃越強大,她的魔魂也會隨之強大。
南璃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道:「不必!」
「為什麼?你我共嬴的事情。」
「因為你太吵了。」南璃一想到她還要在自己體內留一段時間,就頭痛得不行。
若她還要一直留在自己體內,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雲見初繼續念叨:
「有我陪着你不好嗎?」
「哎,你也別怪我,畢竟我被封禁好多年了,都沒人跟我說過話,我實在是太無聊,太寂寞了。」
「你別不回話啊,你只要說一句,我就給你一塊上品靈石。」
南璃重重的嘆了口氣,掐了手印,往自己心脈上一按,終於暫且換來了一陣的安靜。
翌日。
楚爍大早上就過來,要帶他們去京郊,看一看自己和燕燕挑選的地兒。
那是用來修建寺廟禪院的,自然要慈念滿意。
因為是白日,京都百姓又尚未知道有修仙者的存在,他們也就不御劍,乘坐馬車出城。
這可把慈念顛得混混沌沌。
南璃和楚煬也習慣了御劍出行,他們兩人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只不過越接近西郊,他們就感覺到越濃郁的靈氣,多吸幾口,都覺得神清氣爽。
「奇怪了,怎麼此處的靈氣如此醇厚濃郁呢?」
待馬車停下,慈念就迫不及待下了馬車。
隨後他就懵了!
「這……這是……」他看着山頭的方向,結結巴巴的。
幾人也下了馬車。
楚爍瞪大眼睛,「怎麼回事?先前我來看,還沒這麼大的一棵樹呢!」
那山頭上,竟然長出了一顆大樹,從下往上看,幾乎是遮天蔽日。
而且他見識少,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麼品種。
陸燕燕也道:「是呀,圖紙不是畫好了嗎?現在得是把大樹砍掉,才能繼續建造寺廟吧?」
「不可不可!」慈念忙的擺擺手,「千萬不可!這可是……可是靈樹啊!」
南璃和楚煬都沒去過上界,自然沒見過靈樹。
聽到慈念這話,皆是驚了。
靈樹?!
所以這就是靈氣濃郁的原因嗎?
慈念率先飛上了山頭,南璃和楚煬本要跟上,但楚爍夫婦就直直的看着他們,那目光顯然是說:求帶上!
他們一人捎一個,咻一聲就到了山上。
不過速度太快,兩人乃凡人之軀,就算是一小段距離,也讓他們難受至極,面色蒼白的乾嘔起來。
工頭等人看見他們驟然出現在山頭上,嚇了一跳。
但他們來此做工之時,楚爍就跟他們說過緣由,他們倒還不至於嚇暈過去。
而且這山頭忽然多了一棵大樹,他們都還沒震驚完呢。
工頭就上前說道:「二公子,你瞧瞧,這兒忽然就長出了一棵大樹,昨個兒還沒有呢,這地兒太邪乎了吧,怕是不適合建造寺院啊。」
一夜之間長出來,肯定是什麼邪樹。
要麼砍掉,要麼一把火燒了!
這主意一提出來,許多個工人立馬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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