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家主剛才開口了,發出很微弱的聲音,想說話,您快去看看!」
岸田武興匆匆跑到病房外間,向陳浩匯報,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激動。
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陳浩,二話不說放下茶杯,起身往裏間走,走了兩步,扭頭對岸田武道:「把擋在樓門前那些人撤入一樓大廳,封閉門窗!」
「呃?」
岸田武迷茫,不懂陳浩為何如臨大敵。
「按我說的做!」
陳浩深知稻川石野甦醒必定刺激某些人敏感神經,鋌而走險。
「好!」
岸田武下意識點頭,為時已晚。
樓門前。
擋住門的百餘黑衣漢子錯愕,沒想到警方真敢強攻。
催淚彈落到人群中,刺鼻煙霧瀰漫。
原本霸氣沖天的黑衣漢子們頓時咳嗽起來。
「拼了!」
一人嘶吼。
百餘人揮刀沖向軍警陣列,悍不畏死。
樓上病房。
陳浩站在窗邊目睹這一幕,忍不住搖頭。
軍警陣列第一排,持玻璃盾的防暴隊員同時下蹲,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防暴隊員舉槍射擊,射出橡皮子彈。
橡皮子彈速度太快,且太密集,即使稻川家的護衛身手不弱,也難抵擋,沖在前面的二三十人頃刻間倒下大半。
最終僅二十多人衝到軍警陣列前。
迎接這二十多人的,是電擊槍。
被電擊槍射中的黑衣漢子,紛紛慘叫顫抖,之後直挺挺倒下去。
大批帶着防毒面具的軍警衝上去,控制倒地的人。
緊接着,警方向樓內發射催淚彈。
醫院以及對面的五星級酒店周邊,全被軍警封鎖。
酒店客人也在炸彈爆炸後被警方疏散。
偌大區域,已無閒雜人。
五星級酒店樓頂。
藤原信澤冷笑道:「稻川家的鐵衛,不過如此。」
森喜井欲言又止,在他看來,藤原家的死士面對這狀況,亦如此,家族勢力豈能抗衡國家力量。
一百二十名swat,分為十多個突擊小隊先後沖入醫院主樓。
與此同時,四架警用直升飛機飛臨醫院主樓,四個突擊小隊空降樓頂。
上下夾擊。
swat慣用的反恐戰術。
八樓病房裏。
陳浩對以魯偉為首的十幾人道:「該你們表演了。」
十幾個接受過槍林彈雨洗禮的鐵血漢子,興奮不已,此次來r國,盼着大顯身手,為國人出一口惡氣。
「俺們能下死手嗎?」
魯偉弱弱問陳浩。
「生死不論。」
陳浩這話令杵在一旁的岸田武心驚肉跳。
造成嚴重傷亡,如何收場?
岸田武想不出答案,但也敬佩陳浩的膽魄。
「是!」
以魯偉為首的十幾人異口同聲。
服從命令。
刻入他們心底的一種信念。
陳浩目送十幾人離去,既然r國官方不計後果,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一樓大廳,煙霧瀰漫。
稻川家的人被煙霧嗆的咳嗽、流眼淚,喪失戰鬥力,陸續被軍警控制。
十多個突擊小隊,以催淚彈和防彈盾開路,逐層清剿稻川家的人。
四樓。
電梯門打開,一隊swat湧出。
最前面兩人手持防彈盾,後面幾人接連扔出十多顆催淚彈,催淚彈滾入走廊,冒出白色濃煙。
等煙霧充斥整條走廊,全副武裝的swat小隊才進入走廊,謹慎前進的同時不斷踹開走廊兩側房間的門,確定房間是否藏着人。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走廊頂部一處通風口,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他們,仿佛在審視獵物。
十二名swat從通風口下方走過。
通風口蓋板無聲無息移動,魯偉的臉顯露,之後他落入走廊。
swat小隊殿後的兩人聽到身後輕微響動,下意識扭頭,看到身後三米煙霧之中,隱現一高大身影。
戴着防毒面具的兩名swat慌忙轉身,舉槍。
魯偉動作更快,雙手從腰後拔出手槍,雙槍連射。
兩名轉過身的swat眉心中彈。
其餘十名swat來不及轉身,在短短兩三秒,被魯偉擊斃,東倒西歪。
魯偉更換彈夾,屏着呼吸走到一具屍體旁,取下死者的防毒面具,戴好。
十多人從消防通道衝出,將十二具屍體拖入房間,迅速換上swat的作戰服,戴上防毒面具。
槍聲驚動另一支突擊小隊。
這支突擊小隊十二人來到四樓,撞上以魯偉為首的十幾人,以為是自己人,毫無防備,詢問發生了什麼。
「去死吧!」
魯偉大吼。
槍聲大作。
猝不及防的swat隊員,在彈雨中搖擺,上半身頃刻間被打成篩子,血肉模糊。
他們身上的防彈背心,根本擋不住m4突擊步槍近距離攢射。
過了幾分鐘,又一支swat小隊進入四樓走廊,看到十二具屍體,隊長立即向指揮官匯報情況。
兩名隊員把一具面朝下的屍體翻過來,原本被屍體壓着的五枚手雷,保險握片彈開。
「趴下!」
一人大吼。
其餘人或趴下,或轉身就跑。
手雷接連爆炸。
無數破片飛射,收割生命。
醫院大樓外。
嚴陣以待的軍警,警視廳官員,以及在五星級酒店樓頂靜待結果的森喜井藤原信澤,被不斷傳出槍聲爆炸聲刺激,心驚肉跳。
許久,醫院大樓再無動靜。
「一隊,一隊,聽到請回答!」
「二隊,二隊,聽到請回答!」
「三隊,三隊,聽到請回答!」
指揮車內,幾名警員反覆呼叫各個突擊小隊,無一應答。
十六支突擊小隊,全部失聯。
當站在酒店樓頂的藤原信澤森喜井得知這消息,難以置信。
都死了?
兩人驚愕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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