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快速欺近。
江干戈沒再格擋陳浩拳頭,一掌拍在陳浩胸口,無形氣勁崩散,陳浩上衣前半部分隨之化為紛飛的碎布片。
與此同時,陳浩的拳頭也擊中江干戈。
這一次交鋒,兩人只攻不防不避。
江干戈張嘴吐血,向後翻飛十多米,摔在場地邊。
陳浩倒退兩步,低頭瞧胸口,胸口肌膚出現清晰掌印,一抹鮮血從他嘴角淌落,掌力灌入他體內,震傷他內腑。
這傷,相較於在r國時狙擊步槍帶給他的傷害,不算什麼,可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被人徒手打傷。
他內心波瀾起伏。
「江少!」
「江少!」
幾人大驚失色,衝到江干戈身邊,扶着江干戈。
江干戈嘴裏全是血,受傷不輕,卻笑了。
「襲擊江少者,就地格殺!」
經常陪伴江干戈那黑衣漢子怒吼。
六名穿着青華大學保安制服的漢子,撲向陳浩。
陳浩打暈五人,出手並不重,他不想在校內接連傷人,何況這些人並非保安,十有八九來自軍中,打暈最穩妥。
剩下那名「保安」,掏出匕首劈砍陳浩。
陳浩奪下匕首。
保安還要動手。
陳浩用匕首抵住保安心窩,大吼:「別動!」
保安咬牙切齒抓住匕首鋒刃,鮮血從手指縫隙滴落。
陳浩皺眉盯着這名保安。
保安的舉動有些反常。
「呵呵......」
江干戈笑了兩聲,劇烈咳嗽,咳出血。
「江少......」
黑衣漢子悲痛。
「不打緊,死不了。」
江干戈仍在笑,又對陳浩道:「你......因為春節前我針對過你,就報復我,重傷我,還用塗了劇毒的匕首......殺死我的警衛員......」
「劇毒......」
陳浩心驚。
徒手握着匕首的「保安」臉色發青,鬆開匕首,虛脫般癱坐在地上。
「你先前接到那個電話,呼救的人,並非你的女友,她只是一個善於模仿別人聲音的藝人。」
江干戈邊說邊笑邊咳。
陳浩盯着江干戈,看出江干戈沒說謊。
這時,癱坐在地上的「保安」完全躺平,慢慢閉上雙眼。
陳浩趕忙蹲下,摸這名「保安」的脈搏,脈搏已消失,說明心臟停止跳動,這人死了。
這是死士!
陳浩憤懣咬牙,不全怪對手陰險歹毒。
關心則亂。
得知蘇雪陷入絕境。
他無心多想,急於救蘇雪,着了道。
「為什麼?」
陳浩強忍殺意,怒問江干戈。
「你有逆鱗,我也有。」
江干戈言外之意,陳浩觸碰到他逆鱗。
咣當!
體育館大門敞開。
負責校務的陶副校長、保衛處處長、學工處處長,以及十多名真正的青華保安,急匆匆走入體育館。
顯然有人「及時」通知陶副校長等人,體育館出事。
一人死。
一人重傷。
行兇的人則是學生中的風雲人物陳浩。
陶副校長懵了。
陳浩扔掉塗抹了劇毒的匕首,挺直身板,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他很想殺掉江干戈,最終忍住,沒失去理智。
當眾出手,擊殺陰險歹毒的對手,那他真成了殺人犯,而且這人身份特殊,真殺掉,後果嚴重。
眼下這局面,尚有扭轉的餘地。
「快叫急救車!」
「報警!」
幾位校領導反應過來,着急忙慌吩咐保安。
救護車、警車先後開入校園,停在體育館前。
保安拉起警戒線,阻擋圍觀的人往前擠。
「體育館出事了!」
「有人死了,有人受傷。」
「去瞧瞧。」
類似的對話,發生在校內各處。
無數師生,或一路小跑,或騎着自行車,朝着體育館匯聚。
蘇雪和三個舍友逛完街,回到學校,聽人說體育館發生命案,都極為意外,四人匆匆趕過去。
此時,體育館前,除了急救車、警車,還停着三輛軍綠色212吉普車,三輛車掛着警衛局車牌,前擋風玻璃貼着特別通行證。
這三輛車,可直接開入中州中樞要地。
幾名配槍軍人已守在體育館門外。
四個女生擠入人群。
「殺人案,不歸部隊管啊。」
蘇雪一舍友詫異。
蘇雪蹙眉凝望體育館正門。
沒多久,一大群人圍着四名醫護人員所抬擔架,快步走出體育館。
一位肩章上綴着顆將星的將領,竟也扶着擔架一側,貌似極為在意傷者安危。
躺在擔架上的人,正是江干戈。
旁觀的師生都意識到,江干戈身份特殊。
緊接着,又有四名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抬着擔架走出體育館,躺在擔架上的人,被白布覆蓋。
幾名「保安」跟隨擔架,悲傷而痛心。
圍觀者動容。
這人身軀包括頭部,被白布完全覆蓋,毫無疑問是個死人。
「死了!」
「真殺人了!」
「死的應該是個保安。」
「哪個畜生乾的?」
圍觀人群躁動,議論紛紛。
由於體育館被封鎖,關於這件事的任何消息,尚未被知情者傳播,圍觀的師生還不清楚兇手是誰。
「光天化日,在咱們青華殺人,簡直是畜生!」
「但願不是咱們學校學生乾的。」
「青華的學生,前途大好,怎會殺人。」
有人義憤填膺。
有人猜測兇手身份。
蘇雪也不相信是青華學生行兇。
又有一群人走出來,是配槍的警方人員和軍方的人,他們押着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戴着手銬。
「陳浩......」
蘇雪驚呆,右手拎着的包裝袋掉在地上,包裝袋裏裝着她給陳浩買的衣服。
「是陳浩!」
「陳浩......」
「怎麼會是他?」
認識陳浩的人,全都難以置信。
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殺人兇手竟是學生中的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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