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許把事情談完之後,就先離開了。
賀文呈沒走,留下來陪蘇音。
他擔心蘇音一個人搞不定蘇樂。
蘇樂這個人也有點鑽牛角尖。
「季之寒去哪裏了?」賀文呈一邊看着手機,一邊問蘇音。
「不知道,應該去醫院了吧。」蘇音回答,「這段時間他經常去醫院陪季夫人。季夫人骨折,在住院。」
說着,蘇音問賀文呈,「喝咖啡嗎?」
「謝謝,摩卡。」
蘇音點了點頭,去水吧枱煮咖啡。
她此刻也不知道能夠做什麼,就麻木地拿出咖啡豆,找點事情干。
「你又上熱搜了。」賀文呈提醒。
蘇音沒看手機。
但看不看其實也都不重要。
她今天在拘留所把蘇樂接回來時,被記者拍到就想到結果了。
事實上,當她打算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在乎了。
她現在不看新聞,要是不想給自己添堵。
「季之寒也上熱搜了。」賀文呈抬頭看着蘇音。
蘇音在等咖啡機加熱。
她有些詫異。
不應該是賀文呈上熱搜嗎?
他今天全程陪着她。
兩個人肯定又會被媒體炒緋聞。
「我也以為是我上熱搜。」賀文呈笑了笑,「畢竟我今天這麼帥,我還想看看我的帥照,收穫一大批妙齡女子的喜歡。」
蘇音被賀文呈逗笑了。
都什麼時候了,這人居然還在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長得比季之寒丑嗎?」賀文呈突然很認真地蘇音。
蘇音愣了一下,連忙搖頭,「你不醜。」
「那我和季之寒誰帥?」
「類型不一樣。」
「我是什麼類型?」
「成熟穩重,很有男人魅力。」
「那就是說我長得一般了,氣質還行。」賀文呈總結。
「」蘇音無語,「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也不用解釋了。」賀文呈逗笑道,「季之寒長得比我好看,我和他幾十年朋友我還不知道。雖然我是真不喜歡季夫人,但不得不承認,林家的遺傳基因就是好。傅時筵,季之寒,都是一等一的絕世美男。」
蘇音抿了抿唇。
再反駁,就是自己虛偽了。
大家都是有眼睛的。
「你肯定以為季之寒上熱搜是因為他長得帥吧?」賀文呈突然話鋒一轉。
「啊?」她沒這意思。
這不都是他在說嗎?!
「他上熱搜是因為」賀文呈眼眸緊緊地看着蘇音,「他和沈非遲在一起。」
蘇音剛打好咖啡豆。
正在壓手柄。
聽到賀文呈的話,心口還是仿若被捶打了一下。
她選擇了忽視。
「熱搜說你們倆鬧掰了,說你和沈非遲同時遇到困難,他選擇了幫沈非遲。」
蘇音沒說話。
只是默默地煮着咖啡。
賀文呈也不多說了。
他只是把事實告訴蘇音。
也不是想要挑撥離間。
就是覺得,她有知曉的權利。
蘇音煮好兩杯咖啡,還簡單拉個花,放了一杯在賀文呈的面前。
賀文呈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蘇音笑着點了點頭。
「不和季之寒在一起也是對的。」賀文呈突然又感嘆。
「嗯。」
「他不適合你。」
「嗯。」
「我適合你。」賀文呈看着蘇音的眼眸,變得深邃,又深情。
蘇音沒想到賀文呈這個時候又來給她表白。
她以為他已經放棄了。
「我」蘇音還未拒絕。
賀文呈就說,「我說我適合你,並沒有說你就要和我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單身久了,覺得有些寂寞了,可以考慮一下我。」
「別等我。」
「誰要等你啊。」賀文呈不在乎地說道,「我的意思是,在我單身你單身的時候,我不單身的時候你別來找我啊,我這個人還是有底線的。」
蘇音被賀文呈直接給說笑了。
他還有底線?
在他沒有追她之前,她可是聽了林暖暖爆料他不少事兒。
不過追她這幾年,她倒是真的沒有看到賀文呈再亂來。
賀文呈看蘇音笑了,自己心情也好了起來。
真是怕蘇音會因為蘇樂的事情一蹶不振。
「我是認真的,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賀文呈故作鎮靜。
「好,我知道了,我會優先考慮」
話還沒說話。
房間的大門打開了。
季之寒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了蘇音和賀文呈喜笑顏開的樣子。
昨晚上蘇音的狀態他是真的。
哪怕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也能夠感覺到蘇音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可現在,她卻能夠對着賀文呈笑。
笑容並不虛假。
季之寒只覺得心口,莫名一陣鈍痛。
他是回來解釋的。
他看到新聞熱搜了。
他今天幫沈非遲,其實是幫他媽給沈非遲聯繫好律師,隨後的事情,他就不會再插手了。
可沒想到,又被記者拍到了,還拿來做文章。
他急忙趕回家,卻看到了蘇音和賀文呈在家裏。
蘇音對賀文呈,真的笑得很好看。
蘇音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
甚至於,在看到他回來後,蘇音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
是他,打擾了他們?!
季之寒還是走了進來。
賀文呈看着季之寒回來,也很淡定。
季之寒的臉上還有點紅腫,此刻心情不好,整張臉看上去氣鼓鼓的,還真像17歲。
賀文呈故意調侃,「不多陪陪沈非遲?」
「我媽讓我幫她聯繫了律師,其他事情她會自己處理。」
「她自己不會聯繫律師,要你一個未成年去幫她聯繫?」賀文呈還真是不一般的毒舌。
「我媽是想要讓我幫她出一下面,我代表的也是我媽的面子。」季之寒解釋。
脾氣還算好。
「哦,那你媽怎麼不去?」
「她骨折了。」
「行吧,反正你藉口很多。」
「我不是藉口,事實就是如此。」
賀文呈聳肩,什麼都不說。
「你怎麼還不走?」季之寒忍了忍,終於忍不住問他。
「我為什麼要走?」
「你留在這裏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賀文呈喝了一口咖啡,一副很滿足地樣子,然後緩緩說道,「陪蘇音啊。」
季之寒臉色明顯就沉了。
「你是沒發現,蘇音跟我在一起有多開心嗎?」賀文呈又問。
季之寒沉默不語,臉色更難看了。
「你別打擾我們的歡樂時光了,哪邊涼快哪邊去。」
「這是我家。」季之寒真的都要被賀文呈氣炸了。
「這是蘇音家。」賀文呈糾正,「你忘了你被你媽給趕出來了,你現在還寄人籬下,怎麼都不會看眼力?!」
「我是蘇音的男朋友。」
「哦,這個時候你知道你是蘇音的男朋友了。蘇音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呢?你在別的女人身邊,到現在感覺到危機了,又拿出自己男朋友身份了?我告訴你啊季之寒,天下可沒有這麼好的事兒,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原地等你的。」
「我」
「你也不用說了,我們也不會聽解釋。別影響我們喝咖啡。」賀文呈對季之寒可是半點都不客氣,「你看,你現在一來,蘇音都不會笑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你是來給她添堵的嗎?」
季之寒根本說不過賀文呈。
他把視線看向蘇音。
蘇音直接避開了他的視線,低頭喝着咖啡。
季之寒壓抑着心裏的憤怒,轉身離開了。
當然也沒有離家。
只是進了房間。
門關過來的聲音還有些大,明顯在故意撒氣。
賀文呈根本不放在眼裏,還笑了笑,「就是個未成年,一點都不成熟。」
蘇音也不知道賀文呈就怎麼這麼能懟季之寒。
她有一種,季之寒都要被賀文呈說哭了感覺。
「心痛了?」賀文呈問。
「不是。」
「就這樣就心痛了,那你怎麼和他分手?他哭一下你是不是就心軟了?」
「沒有。」蘇音有些無語。
賀文呈今天說話跟機關槍一樣。
「話說,季之寒哭什麼樣?」賀文呈突然話鋒一轉。
「我怎麼知道?」
「你想不想看他哭?」
「賀文呈,你無聊不無聊?!」蘇音真的被賀文呈整無語了。
這麼看來,賀文呈比季之寒還幼稚。
「就是看不慣他那張死魚臉。」賀文呈說,「你說他長得帥是長得帥,但整天板着一張臉,你不覺得他很無趣嗎?」
「是是是,季之寒確實很無趣,只有你幽默風趣瀟灑倜儻」
季之寒關上的房門,突然又打開了。
然後就聽到了蘇音評價賀文呈的這句話。
蘇音抿了抿唇。
季之寒說,「我出來喝杯水。」
然後從他們身邊走過。
「他聽到了嗎?」賀文呈問蘇音。
蘇音沒說話。
「應該聽到了吧。」
蘇音不想搭理賀文呈了。
「聽到了也沒關係,反正事實就是事實」
「我耳朵不聾。」季之寒接完涼白開,對着賀文呈大聲道,「你現在說話我也聽得到。」
「哦。」賀文呈應了一聲。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季之寒端着水杯,氣呼呼地離開。
賀文呈看着季之寒的背影,笑得很得意。
蘇音翻白眼。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男人致死是少年?!
簡直幼稚到,她都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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