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寶一雙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媽媽的每一個動作,在小腦袋裏認真的記下。
「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去!」
蘇含雨畫完之後,雙手結印,大喝一聲。
空中她以手為筆化成的符咒上,微弱的金光一閃,覆蓋在了歲寶的身上。
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歲寶,學會了嗎?」
「嗯!」歲寶重重點頭,「媽媽,歲寶會了。」
蘇含雨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身形消散,只剩一縷白光進入歲寶胸前的玉牌中。
歲寶小手手捏着玉牌牌,滿眼心疼,小奶音堅定的說道:「媽媽,你好好休息,歲寶會保護好二哥哥的。」
寧行斐有些汗顏。
他們沒有保護好妹妹,沒有照顧妹妹,反而還要妹妹保護他們。
歲寶從床上溜下去,倒騰着小腳丫子噠噠噠的要出門。
寧行斐和顧以牧連忙跟上她的腳步,「歲寶,你要去哪裏。」
歲寶一雙靈動大眼睛悄悄的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見其他哥哥都已經回房間了,堂屋沒人了。
她壓低了小奶音說道:「二哥哥、牧牧哥哥,歲寶要給你們畫符,需要用黃表紙。
我們現在悄悄的出去拿一點。」
寧行斐和顧以牧面面相覷,一頭霧水,「去哪兒拿?」
「豬圈。」小奶包脆生生的吐出兩個字。
寧行斐和顧以牧更懵了,豬圈怎麼會有黃表紙這種東西。
歲寶歪着小腦袋疑惑的看着兩個哥哥,萌萌噠的問道:「二哥哥、牧牧哥哥,你們沒有看過殺年豬嗎?」
寧行斐和顧以牧不約而同的搖頭。
歲寶躬着小身子,一邊偷偷摸摸的摸出門去,一邊跟兩個哥哥普及知識,「殺年豬的時候,需要用黃表紙來擦乾淨殺豬刀上的血。
然後把沾了血的黃表紙貼在豬圈門上,這樣可以保佑第二年的豬長得又肥又壯的吖!」
寧行斐和顧以牧聽着歲寶普及的知識,感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直到歲寶在豬圈找到黃表紙,拿着準備回屋的時候。
顧以牧才反應過來,「歲寶,寧二哥,導演說過,這院子裏所有物品我們都有支配和使用權。
我們應該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吧?」
「對喲!」歲寶一拍小腦袋,昂首挺胸直起了小身子。
跟在她身後,像倆保鏢一樣的寧行斐和顧以牧也跟着站直了身子。
「歲寶小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歲寶剛站直小身子,就看見迎面走來的白雪菲。
歲寶眨巴眨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白雪菲,雖然這個阿姨長得很漂亮,但這個阿姨總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阿姨那張好看的臉,她小小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阿姨的臉不應該是長這樣的。
歲寶下意識的把拿着黃表紙的小手往身後一藏,「就就睡了。」
白雪菲居高臨下把歲寶手裏的黃表紙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裏的陰翳一閃而過。
面上仍舊笑得溫和,「歲寶小姐要早點睡哦,小孩子睡太晚可長不高。」
白雪菲說着,手伸向了歲寶的小腦袋,似乎想要摸一摸。
歲寶趕緊倒騰着小腳丫子,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了二哥哥的身後。
寧行斐冷眼看着白雪菲,「歲寶不喜歡別人摸她的腦袋。」
白雪菲略顯尷尬的一笑,「是,二少爺,我記住了。」
寧行斐牽着歲寶和顧以牧回屋。
白雪菲看着歲寶的背影,目光閃了閃。
寧歲歲半夜三更出來拿黃表紙做什麼?
自從她回來之後,寧行斐被全網黑的局面雖然沒有完全扭轉,但網上除了他的死忠粉以外,已經開始有越來越多的路人在為他說話。
難道寧歲歲
白雪菲想着就搖了搖頭。
不可能!
寧歲歲雖然是蘇含雨的女兒,但在山村里養大,就算再有靈氣也都該養廢了。
更不可能自學成才,學會玄門手段。
歲寶回到屋裏,鄭重的盤起一雙小短腿坐在床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她白白嫩嫩的手指尖。
寧行斐和顧以牧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突然看見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眼睛一閉,把小手指放進嘴巴里,小牙齒狠狠一咬,鮮艷的血珠兒滲了出來。
寧行斐和顧以牧嚇了一跳,趕忙想要給歲寶止血包紮。
歲寶卻一臉鄭重,小小的手指在黃表紙上筆走龍蛇,鮮血化成黃表紙上帶着金光的符咒。
最後,歲寶雙手結印,小奶音叱道:「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去!」
她的話音剛落,黃表紙上金光大漲,小奶團柔軟的頭髮無風自動。
寧行斐和顧以牧看見這一幕,眼裏的驚訝無以復加,整個三觀都在重塑。
「咚!」
就在寧行斐和顧以牧還沉浸在震驚中的時候,歲寶突然一頭栽下,小小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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