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夢不覺難自悟,青雲台上見真我。」
「陰陽五行全處明,化作玉台築道基。」
「大道獨行非我願,紅塵自在萬世興。」
「人非草木孰無情,只斬凡身不斬心。」
陸長生雙手負立,站在鐵羽鷹上,一襲青袍獵獵,玉樹臨風,口中輕吟着自己想的定場詩。
「嗯?」
就在飛了數百里後,陸長生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一道凌厲的氣息,如風馳電掣般朝自己這邊湧來。
面對這凌厲氣息,陸長生頓時臉色微沉,心生警惕。
畢竟,在修仙界混了這麼多年,他也算經驗豐富了。
這剛離開坊市,就遇到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小心警惕。
有着以往經驗,陸長生第一時間御空而立在飛行法器上,將只能代步的廢物鐵羽鷹收回靈寵袋中。
下一刻,陸長生便看到一道金色遁光快似流星,撕裂空氣,兇猛而來。
「是他?」
隨着遁光逼近,陸長生立即看出是遁光內是一名二十四五歲,身着金色法袍,駕馭飛梭的青年。
正是他在青雲坊市,與蕭曦月走出洞府時看到的那名青年,孟一白。
陸長生當時就有猜測,對方對蕭曦月有追求之意,看到自己與蕭曦月的親密接觸,會不會心生嫉恨什麼的。
他易容改樣,也是有這方面考慮。
沒想到,自己多次易容,改頭換面,此人居然還盯上自己,並且直接來追殺自己。
「唰!」
孟一白剛逼近陸長生,神色冷冽,也不言語。
一道金色璀璨的凌厲劍虹便朝着陸長生斬出,鋒利迅猛。
「噗嗤!」
陸長生早有防範,右手輕抬,七曜劍芒催生而出,劃破空氣,將金色劍虹斬破。
「閣下是何人,為何突然與我動手?」
看着眼前的孟一白,陸長生出聲說道。
若是普通劫修,他自然不會與對方廢話。
但與蕭曦月聊天,他知道眼前青年不僅是青雲宗弟子,還有一位假丹真人的長輩。
若是可以的話,陸長生實在不想與對方結仇。
而且,陸長生也想知道對方為何能夠看破自己易容,鎖定自己蹤跡。
「果然有點本事,剛突破築基,便能破了我的劍氣。」
「至於為何與你動手,我想你心中應該十分清楚。」
孟一白冷笑一聲。
挺拔的身姿立在飛梭上,如同一杆刺破天地的長槍,傲然銳利。
「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閣下了?」
陸長生面露苦笑說道。
「既然不知道,那便帶着你的疑問去死吧!」
孟一白也不多言,冷喝一聲,手掐法訣,渾身氣息凌厲,讓虛空中一道金鳴之聲響起。
但見一柄金燦燦飛劍出現。
劍身上無數金色符文流轉,劍氣縱橫,朝着陸長生鋒利殺去。
「唉,看來是沒得談了。」
陸長生也看出,此人性格霸道高傲至極。
對自己心有嫉恨,殺意,所以壓根不願意多言。
「既然如此,便看看誰的飛劍鋒利!」
陸長生看着殺來的金色飛劍,也不再多言。
真當他是好脾氣不成。
而且剛成築基,他也有心試一試自己手段。
手掌一拍儲物袋,血色剪刀出現,以法力催動,化作一頭血色蛟龍,向金色飛劍猙獰咆哮而去。
與此同時,森白飛劍出現在面前。
「劍影分光術!」
陸長生雙手掐訣,一道道虹光打入飛劍中。
但見森白飛劍猛然一顫,七色寶光流轉,幻化出兩柄一模一樣的飛劍。
下一刻,又兩柄一模一樣的飛劍出現。
一共幻化出八道飛劍在陸長生面前。
七曜大自在劍經第二層,不僅有着七曜心燈這門術法神通,可鑄就本命靈器。
還有兩門法術神通。
第一門法術,名為劍影分光術。
在與他人對敵時,可最多幻化出八道與飛劍一模一樣的劍影。
劍影不僅能夠迷幻敵人視線,每道劍影也有着本體最多三成威力。
第二門法術,名為分光化影凝劍術!
在施展劍影分光術,化作數道劍影后,可將所有劍影凝聚於飛劍中,斬出最強一擊。
像普通初學着,修煉這劍影分光術,最多幻化出一兩道劍影。
但陸長生對於對於七曜大自在劍經完全滾瓜爛熟,根本無需花費時間練習。
並且,他有着玄元珠在身,幻化多道劍影也無需擔心法力消耗過多問題。
「嗯?你也是劍修!」
孟一白看到陸長生渾身鋒芒畢露,如同變了個人般,施展分光化影的手段,有些驚訝。
修仙者,大概可以分為文修派和武鬥派。
文修派,主要通過生產與貿易來獲取修煉資源。
武鬥派,主要通過戰鬥和掠奪來獲取修煉資源。
劍修,便是武鬥派中的典型。
行事講究一往無前,向來以戰力強橫,鬥法犀利著稱。
這也是他看到陸長生與蕭曦月一起,心中不爽,有了疙瘩,念頭不通,便要直接將陸長生斬了的原因。
「既然如此,我便讓你見見劍修真正本事!」
孟一白雙手掐訣,金色飛劍忽然發出一聲清鳴,外放出一道道劍氣。
劍氣如同風暴席捲,頃刻間便使得血色蛟龍哀嚎一聲,渾身黯淡。
「去!」
陸長生神色不變,身前九柄飛劍齊齊激射而出。
三柄殺向金色飛劍,六柄殺向孟一白。
「嗯!?」
孟一白看着這殺來飛劍,眉頭微皺。
發現陸長生這殺來的飛劍,居然皆如同實體,讓他一時分辨不出。
他臉色不變,毫無慌張,雙眉如劍揚起,于丹田一拍,張口吐出一道瑩瑩劍丸。
這劍丸渾圓金燦燦,如同一粒金丹般,在他周身旋轉,形成劍氣羅網。
劍丸者,形為丸,意為劍,剛柔並濟。
利可削金如泥,柔可繞指環柔,威力遠勝於同級飛劍。
並且,這劍丸是他本命靈器,威力驚人。
「鏘鏘鏘——」
六柄幻化的飛劍在劍丸羅網面前,發出道道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這劍丸確實非凡驚人,讓陸長生幻化的飛劍不僅無法攻破防禦,劍身還出現道道缺口。
「我築基初成,積蓄不足,許多手段還未跟上來。」
「為了以免意外,所以還是得速戰速決。」
通過簡單交手,陸長生對於自己和眼前孟一白的實力有了大概認知。
修為應該在築基中期。
但他有玄元珠傍身,一身法力比起築基中期,絲毫不弱。
甚至法力數量方面,還要勝上許多。
同階對戰,自然不懼對方。
但對方畢竟仙門弟子,還有着假丹真人長輩,定然有不少底牌,保命手段,所以最好得速戰速決。
「你這所謂劍修手段,也不過如此,嘗嘗我這一劍!」
「分光化影凝劍術!」
陸長生雙手掐訣,體內法力如江河涌動,丹田玄元珠中法力也快速流轉。
使得八柄幻化出來的飛劍,猛然顫抖,綻放耀眼光芒。
隨後化作一道道七色虹光,融入到森白飛劍上,使得森白飛劍耗光大方,化作一柄足有丈長的的巨劍。
「斬!」
陸長生雙指如劍,操控飛劍斬出。
巨劍橫起,七色神光流轉,無盡殺伐凜冽劍氣涌動,似乎要泯滅一切生機,向孟一白斬去,威勢驚人無比。
「鏘鏘鏘——」
金色飛劍在七色巨劍的可怖攻勢下,直接發出一道不堪重負的哀鳴聲。
「這怎麼可能?」
「你一個剛剛突破築基修士,怎麼可能施展出這等術法,有這等實力!」
孟一白看着這七色巨劍,也不由大驚失色了起來。
他身為劍修,本就是同階無敵的存在。
所以剛剛突破築基的陸長生,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
剛才陸長生分光化影手段,也只是讓他覺得十分天才。
畢竟,不天才的話,也不可能被蕭曦月這等天之驕女看上。
但此時這般手段,已經不是天才能夠說得過去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剛剛突破築基的修士能夠施展出的手段。
陸長生神色漠然,並不回復,欲要一劍將其斬殺。
「此子有這等驚人手段,定然是獲得絕世劍修傳承!」
「縱然付出一些代價,將他斬了也值得!」
孟一白渾身劍氣爆閃,取出一件巨大龜甲用來阻擋巨劍攻擊。
周身金色劍丸在形成一道天羅劍網後,倏然迸發而出,森森劍光瀰漫,劃破空氣,朝着陸長生殺去。
他十分清楚,縱然自己難以招架這一擊,但自己劍丸也攻殺無敵,陸長生絕無能力阻擋。
而與此同時,他手中一道藍色符籙出現,綻放光芒,氣息涌動。
「符寶!」
陸長生眼眸微凝。
立即看出對方手中藍色符籙是一件符寶。
心道不愧是仙門弟子,這符寶都要成標配了。
之前蕭曦月有着符寶傍身,此人也有着符寶傍身。
「去!」
陸長生沒有拿出符寶金光磚對轟。
他的金光磚法寶剩餘威能不多,根本沒辦法持續消耗。
手掌一拍儲物袋,將一個極品盾牌法器和自己的二階傀儡放出,用來阻擋劍丸。
隨後源源不斷的法力湧入七色巨劍,將這一劍威力催動極致。
「轟隆!」
龜甲法器在這一刻,立即出現裂痕。
「不好!」
孟一白沒想到陸長生攻勢如此兇猛。
自己龜甲可是一件下品靈器。
在這巨劍攻勢面前,居然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見到陸長生也有後手,二階傀儡,他沒有辦法,當即讓自己劍丸回防。
劍氣迸發,形成漫天螺旋劍網,繼續阻擋七色巨劍的攻勢,為自己爭取時間激活符寶。
頃刻間,藍色符寶被他激活。
伴隨着一聲清鳴,這件符寶化作數寸大小,水光流轉的藍色玉尺。
只見玉尺在空中綻放耀眼光芒。
如同陸長生之前森白飛劍般,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幻化出一把把玉尺。
不一會兒,孟一白身身前出現鋪天蓋地的藍色玉尺,足有上百把。
這些玉尺整齊排列,橫在七色巨劍面前。
「去!」
孟一白雙手掐訣,讓正與巨劍碰撞的劍丸,又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向陸長生殺去。
同時一道道玉尺也朝着陸長生殺去。
他這件符寶雖然一般,但勝在攻守兼備。
「身為劍修,開始防守,便是落入敗局。」
陸長生神色平靜,淡淡說道,用話語影響對方心神。
神識操控着法器盾牌和二階傀儡沖向劍丸,進行防守。
同時手掌如刀斬出,打出一道道劍芒,攻向藍色玉尺。
只見數道藍色玉尺在自己七曜劍芒下破滅,讓他對於這玉尺威勢有了大概。
當即,手中一張符籙出現。
之前在紅袍青年手中,他收穫七張二階極品符籙。
其中便有四張符籙是攻擊符籙。
二階極品符籙——雷火無妄符!
「轟轟轟——」
陸長生符籙激射而出,化作無盡天雷地火,朝着鋪天蓋地的玉尺席捲而去,威勢驚人,狂轟亂炸。
讓本就在阻擋七色巨劍的漫天玉尺瘋狂顫鳴,一柄柄玉尺破滅又重新分裂。
「去!」
看自己二階傀儡在劍丸面前節節敗退,渾身出現破損,陸長生當即將血色剪刀重新催動,化作血色蛟龍朝着金色劍丸殺去。
畢竟這傀儡事後維修起來,不僅花錢還花時間。
「小傢伙,盯着下。」
陸長生又將靈寵袋中的六翅金蠶放出來。
雖然這六翅金蠶,現在還是一階後期的實力。
但只要對方不是體修,暗藏在暗中,還能夠打一個出其不意。
「該死!」
「他不過一個剛突破築基的修為,哪裏來的如此多法力,支撐手段!」
孟一白感受着體內瘋狂流逝的法力,臉色十分難看。
自己築基五層的實力,如今法力都飛速流逝,消耗大半。
陸長生明明只是一個剛突破築基的修士,法力不足自己一半。
在催動七色巨劍這等可怖神通術法時,居然還能閒庭信步般施展其他法術,催動靈器,讓他實在想不通。
「咔嚓!」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聲音響起。
橫在空中,滿是裂痕的龜甲徹底裂開,使得漫天玉尺在七色巨劍下不斷破碎分化。
「不行,此子有問題,有大問題!」
「身上定然有着某種儲存增幅法力的異寶,不然剛剛突破築基,絕對不可能如此誇張。」
看陸長生沒有法力虧空的模樣,手中又一張符籙轟擊而出,讓孟一白臉色難看至極。
心中當機立斷,準備逃跑。
劍修雖然講究一往無前,念頭通達。
但也不是傻子。
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沒必要死磕。
孟一白渾身法力涌動,將手中符寶全力催動,抵禦着巨劍的可怖攻勢。
同時將殺的血色蛟龍,二階傀儡黯淡的劍丸收回。
「嗯!?」
陸長生看到這一幕,立即意識到有問題。
自己的血色剪刀和二階傀儡,根本擋不住這劍丸。
現在就是看,是自己先破開對方符寶。
還是對方劍丸破開自己二階傀儡,血色剪刀。
可對方此時居然收回攻勢,顯然有問題。
「難道想逃?」
陸長生心中一頓,意識到對方可能想要逃跑。
不然的話,身為一名劍修,在這種情況下卻捨棄攻伐,全力防守,顯然說不過去。
當即,陸長生也不再節省。
將自己的符寶金光磚拿出來。
這金光磚符寶雖然威能不多。
但有着鎮壓天地的效果,能夠讓人無法掙脫,難以逃跑。
陸長生如今突破築基期,催動起符寶也比鍊氣期快上許多。
不一會兒,手中符寶便沖天而起,金光四射。
「符寶!」
孟一白看到這一幕,神色大變。
沒想到陸長生居然還有符寶傍身,藏到現在。
這一刻,他也顧不得自己本命劍丸。
直接驅使腳下飛梭,化作一道金光,頭也不回的遁逃。
但符寶金光磚的部分威能已經顯現。
金光四射,宛若太古神山的威勢轟然鎮壓而下,讓他身體一沉,渾身法力遲滯。
正藏在暗中的六翅金蠶也在這一刻,化作一道金線猛然殺出。
「這是什麼?」
孟一白畢竟是築基大修,敏銳察覺到殺來六翅金蠶,周身法力迸發,形成護體氣罩。
「鏘!」
六翅金蠶沖在護盾上,發出一道金鐵交鳴之聲,未能洞穿。
「轟轟轟!」
而此時,缺少法力孟一白支持的漫天藍色玉尺在巨劍下,開始不斷破碎。
陸長生當即攜二階傀儡朝着孟一白殺去。
「道友,此事你若作罷,放我一馬,我以道心立誓,絕不報復,並且願意將這件符寶,還有一萬靈石,作為賠償。」
孟一白金光磚鎮壓下,法力遲滯,知道這種情況想要逃很難,當即出聲說道。
「某家有些好奇,我已經易容換面,你是如何追蹤到我?」
陸長生將金光磚僅剩的威能,用來鎮壓着孟一白,出聲詢問道。
「我有一隻地階下品血脈的寵獸,地靈鼠。」
「此鼠別的本領沒有,但對於天地靈物有着極為敏銳的嗅覺,這嗅覺在其他方面也一樣。」
「它聞過道友身上的氣息,儲物袋的氣味,所以哪怕道友易容,遮掩氣息,但也無法完全遮掩,能夠被大概感應到。」
「若是道友需要,這隻地靈鼠,孟某也願意奉上。」
孟一白作為劍修,雖然是在求饒,但依舊身姿挺拔,聲音不卑不亢。
「原來如此。」
陸長生聽到這話,微微點頭。
他之前就在書中看到過,說有些寶物,靈獸,甚至能夠感應到他人儲物袋中的寶物。
沒想到此時這隻地靈鼠,不僅能夠嗅到人的氣息,還能嗅到儲物袋的氣息。
這讓他心中一陣後怕。
還好沒有遇到能夠感應到儲物袋寶物的修士,不然自己可謂終極肥羊了。
「道友,如何?」
孟一白體內法力所剩無幾,看着自己符寶幾乎黯淡,心中有些焦急,但依舊強定心神,沉聲說道。
「不如何,如今這般情況,你讓我怎麼放過你?」
「不殺你,我心難安啊。」
陸長生話語落下,七色巨劍轟然斬下。
從對方與他交手那一刻,對方就必死無疑。
「道友,我們本來就無仇無怨,此事也是我一時衝動,所以得罪道友,我願意想道友賠罪,道友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
「而且我祖母乃青雲宗的假丹真人,於我體內種下魂印,若是道友將我殺害,也會被我祖母得知。」
「我與道友說這個,並無威脅之意,只是想告訴道友,你若殺我,只會給自己惹來無窮麻煩,弊大於利。」
孟一白渾身法力強行涌動,金色劍丸旋轉,想要逃跑。
但整個人被金光磚鎮壓,如陷入沼澤中般,難以掙脫,只能重新催動符寶阻擋這一擊。
在這一刻,他語氣也變得急促,沒辦法如剛剛那般平靜,不卑不亢。
「唉,正是因為如此,我一開始才詢問你是否誤會。」
「但可惜給你機會,你不知道把握!」
陸長生嘆了口氣道。
話語剛落,眸光露出厲色,將七色巨劍全力轟然斬下。
今日縱然對方說破天,也必死無疑。
不然的話,被對方這般一個心高氣傲,因為一旦小事便能追殺自己的人惦記,他寢食難安!
「轟轟轟——」
強行催動的符寶和劍丸迸發,橫在七色巨劍面前不斷碰撞。
但他法力消耗大半,又被金光磚鎮壓,法力遲滯,又面對這可怖攻勢,怎麼可能阻擋。
「噗嗤!噗嗤!噗嗤!」
二階傀儡身後五杆標槍齊齊激射而出,如同雷霆般洞穿孟一白的護體氣罩,再洞穿他軀體。
「噗!」
頓時,孟一白口吐鮮血,無力支撐符寶劍丸阻擋。
下一刻,七色巨劍如開天闢地般斬下,將孟一白的身軀一分為二,斬成兩半,血液噴涌,濺射長空。
「我手段還是太少了。」
「若不是有着玄元珠的法力增幅和支撐,這一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而且這柄飛劍對於我而言,也不夠趁手。」
看到孟一白死去後,陸長生輕吐一口氣,心中喃喃。
對於自己實力也有了大概認知。
也沒有多想,當即法力大手一拿,將對方寶物包括屍體通通擒拿,化作一道遁光離開消失。
而就在這時。
青雲宗。
金碧輝煌的華麗宮殿內。
一名面容蒼老,頭髮花白的老嫗,忽然心有所感。
手中一道本命玉牌出現。
但見這道本命玉牌上,此時卻出現碎裂。
「一白!」
她看着手中碎裂的本命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口中發出一聲悽厲的嘶吼。
「是誰,是誰殺了我孫兒!」
老嫗渾身氣息瀰漫,眼眸露出赤紅之色。
片刻後,整個人化作一道虹光,飛出宮殿。
隨後駕馭着一艘靈舟,化作遁光,朝着青雲坊市方向激射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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