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很久都沒聽到手機那邊御北霆的回應,差點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了,拿下來一看,還在通話中。
「總裁?」
御北霆眼眸深沉。
「不用撤了。」
話落,御北霆掛了電話。
投資這部劇對御氏集團利大於弊,他犯不着因為沈清歡就撤資。
御北霆起身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似乎冷風灌進來,就能驅散心裏的那份煩躁。
第二天,御北霆帶着「安安」去體檢。
暖寶以為要回老宅見太奶奶了,沒想到竟然是醫院。
到了她才知道是要體檢。
暖寶怕被發現自己女孩的身份,急忙給媽咪發信息求助。
然而媽咪不知道在忙什麼,一直沒有回覆。
想發給辰寶,卻被御北霆一把撈起來,丟給了醫生。
暖寶驚慌,情急之下捂着肚子,想裝肚子疼,可是這裏是醫院,裝肚子疼很容易就被揭穿。
無可奈何下,暖寶只能自作鎮定的先去抽血。
只能事後再想辦法了。
一系列檢查做完,暖寶趕緊給辰寶發信息。
這邊沈清歡正和江司宴去護士家裏。
這地方有點偏,周圍的信號也很差。
江司宴開車,沈清歡坐在副駕駛,路上兩人朋友一般閒聊着,也不會尷尬。
終於到了目的地。
這邊已經是另一個市區的小鎮,兩人下車,按照地址找到了一棟小樓房。
十幾分鐘後,兩人見到了當年同樣在產房給沈清歡接生的護士。
兩人說明來意。
護士:「我記得那件事。」
沈清歡捏緊拳頭,有些緊張的看着護士。
護士回憶道:「我記得當時那位產婦生產挺兇險的,第一個孩子出來的時候個頭特別小,皮膚都是透明的,本來要送去保溫箱,結果很快醫生就說孩子夭折了。」
沈清歡激動的問:「就是說生出來的時候孩子其實還活着?」
「是,我記得清楚,我當時看到孩子有氣。」
「不過那時候產房裏很亂,我也沒時間關注太多,後來有個人帶着一群人闖進來,把產婦給帶走了,也不知道還沒生出來的另外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當時沈清歡意識不太清醒,只隱約聽到醫生說孩子沒了,她便暈了過去。
後來是宋希希帶着人闖進去,把她給帶走。
她也成功生下了辰寶暖寶,並讓宋希希宣稱孩子已經夭折,瞞過所有人。
江司宴略微嚴肅的問護士:「那位判斷孩子夭折的醫生呢?」
護士:「他早就離開那家醫院了,應該是第二年吧,他被外派出國。」
江司宴:「你有那位醫生的聯繫地址嗎?」
護士:「沒有,我聽說他外派出去後沒多久,就辭職了,好像全家人都定居在了國外,醫院那邊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跟他有聯繫。」
「好的,謝謝。」
再問,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兩人便提出了告辭。
上了車,沈清歡的眼睛有些紅,她聲音沙啞的問:「現在怎麼辦?」
江司宴眉心輕攏。
「按照護士的說法,有兩種可能,一是醫生當時搞錯了,誤認為孩子夭折,後發現孩子其實還活着,而你當時被人帶走,出現了信息差。」
「二就是醫生被買通了,故意告訴你孩子夭折,其實把孩子給了男方。」
「如果是第一種,便不存在男方偷你孩子的事。」
「想要徹底弄清楚,我們就必須要找到那位醫生,但這會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跨國找人,宛如大海撈針。
沈清歡眼眸盯着某一處,心裏拔涼拔涼的。
看着沈清歡微紅的眼睛,江司宴心裏仿佛被針刺了一樣,他握緊方向盤,聲音磁性又很有一種強大的安撫力量。
「別擔心,即便找不到那位醫生,我也有信心幫你打贏這場官司。」
沈清歡看向他:「真的?」
江司宴堅定的點頭:「你這個案子並不算複雜,你不是說,男方的父親也不願意要這個孩子嗎?」
「是。」
「那就好辦了。」
聽着江司宴胸有成竹的話,沈清歡心裏的迷茫和低落漸漸地消失,重新又燃起了鬥志。
「肚子餓不餓?」江司宴聲音溫和了幾分。
一早上就在坐車,這會到中午了,也確實餓了。
「餓,找個地方吃飯吧。」
「好。」
兩人在小鎮上隨便找了一家麵館。
看着江司宴這樣舉手投足都透着高貴氣質的人,坐在這種小蒼蠅館子吃飯,沈清歡覺得很違和。
「小鎮上沒有什麼環境好的餐廳,委屈江律師來這裏吃麵了。」
江司宴笑笑:「不委屈,我以前也很愛吃這種小館子。」
沈清歡驚訝:「你不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嗎?」
「也不全是,我是在s市出生的,也在s市二中讀過一段時間高中。」
沈清歡驚訝:「你在二中讀過書?」
「是。」江司宴溫柔的笑着:「你也是?」
「我就是二中畢業的。」
江司宴:「說不準我們在二中還見過面。」
沈清歡笑起來:「肯定見過,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眼熟,原來我們以前還是校友。」
這也太有緣分了。
這一下,好像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着二中的事。
江司宴那時只讀了半個學期就轉學了。
「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在二中讀下去,一定成為學校風雲人物。」難怪她對他沒有特別大的印象。
江司宴:「我那時候並不出眾,成不了風雲人物。」
沈清歡有點好奇:「你當時為什麼轉學啊?」
江司宴端着水杯喝水,掩飾了眸中快速閃過的一抹冷意,他說:「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情。」
一些能讓人心靈留下難以磨滅創傷的事情。
而那時候陷入黑暗中的他,遇到了她——沈清歡。
可是她卻並不記得他了。
沈清歡掌握着分寸,知道不能再問了,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後來你是轉去國外了嗎?中間有沒有回來過?」
江司宴回答認真:「嗯,去國外了,我幾年前回來過一次。」
那一次,他又遇見了她,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一點事情。
但她還是不記得自己。
因為那時的她,滿心滿眼都是御北霆。
而他也因為對她做了錯事,又灰溜溜的逃出了國。
沈清歡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八卦了,立馬不再問,專注的吸溜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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