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兩聲,車頭撞到了類似橋樑還是什麼障礙物,巨大的衝擊力讓喬時念往後一仰又往前一撲,直接給她撞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當場就近乎昏迷。
好在很快就有人沖了過來,拉開了她這側的車門,將她往車下拖。
外邊的冷空氣襲來,喬時念感覺有了一絲意識,她拼命睜開眼看向車內。
霍母已經暈倒在了車座,也有人將她從座位往下拖。
空氣中有很濃的汽油味,還有許多粉塵和碎末,喬時念嗆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在喬時念失去意識前,她發現沒人去救車內的司機和保鏢,而救她的人並未打電話報110和120,好像把她塞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喬時念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她已沒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時念在疼痛中醒來。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頗為陳舊的房子中,屋頂有點掉皮了,但屋內沒有很難聞的氣味。
她不是出了車禍嗎,這是哪兒?
喬時念想起來昏迷前的事兒,當時把她從車上拖下來的人並不像是普通的熱心市民,對方不慌不忙,好似早有預謀!
難道,她又遇到了綁架?!
喬時念猛地坐起,額頭的傷口傳來一陣疼意,她下意識去捂,發現自己額頭腫得很大,傷口周邊結了點痂,被她手一碰又往外滲血。
喬時念疼得嘶了幾聲,並環視了下四周。
她躺着的地方是個陳舊的木沙發,這房子雖十分簡陋,但比她想像中乾淨一些。
而她的嘴沒被封住,四肢也沒有被捆綁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她不是被綁架嗎?
那為什麼對方不送她去醫院,要帶來這兒?
喬時念動了動身體,頸椎脊椎都沒有刺疼感,許是綁了後座的安全帶,那麼大的衝擊力下,她的身體四肢沒有大的創傷。
喬時念本欲鬆口氣,突然想起了方倩茹,她怎樣了!
而這時,後邊好像有動靜。
喬時念扭頭瞟了一眼,發現那是個類似臥室的地方,床上好似躺着個女人,而床邊站着個背朝自己的男人。
從女人的衣着來看,好像是霍母方倩茹!
「你是什麼人,要對伯母幹什麼?」喬時念疾步沖了進去,想要阻止對方。
戴着口罩的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她,繼續手頭的動作。
喬時念這才看到床上躺的果然是方倩茹。
方倩茹傷得比自己重,額頭的傷口大到已被縫了針,床邊這個不知是不是醫生的男人正在替方倩茹上藥處理。
「是你救了我和伯母嗎,那你為什麼不送我們去醫院,而是把我們帶來這兒?」喬時念警惕地問。
男人一板一眼地做着事,沒有打算搭理她。
喬時念還想再追問一些情況,卻瞧見房間連着個小露台,而那個打電話的男人竟有點像是孫皓文!
喬時念的心裏猛地一驚,下意識就想找手機報警,可手機在包里,包又落在了車上!
喬時念顧不上了,轉身朝大門處跑去,看能不能找到人呼救!
結果她剛拉開大門,就瞧見外邊站着兩個壯漢。
其中一人還反應非常敏捷地扣住了她的手臂!
喬時念拼力反抗,可她到底有傷,又沒吃東西,根本不是壯漢的對手,幾下就被對方給抓住。
壯漢將喬時念扣押回了廳里,此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從臥室那邊走了出來。
看清男人的臉,喬時念縱使有心理準備,身體還是定住——真是孫皓文!
他不是在警局接受審問調查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警方沒有實證,而扣押我的時間到了,我便由律師保釋了出來。」
像是看出了喬時念的疑惑,孫皓文笑着告訴了她,並在廳里一張陳舊的單人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喬時念冷冷盯着孫皓文,「我和霍伯母的車禍是你弄出來的,也是你讓人把我們帶到了這裏?你到底想幹什麼!」
孫皓文的表情頗為淡定,「喬小姐,我對你可沒有惡意,但你跟阿茹胡說八道,還唆使她去查我,這點讓我很不高興。」
喬時念繼續盯着孫皓文,「你不高興就要撞死我麼?若你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怕人查?」
「還有,我跟你有什麼仇恨,你為什麼要唆使白世昱隱害我!」
孫皓文看向喬時念,「連警方都沒確定的事,你就這樣給我扣下罪名?我可不認。」
喬時念不想跟孫皓文費口舌繞圈子,她直接道:「你恨我直接對付我就行了,把伯母也牽扯進來算怎麼回事!」
提到方倩茹,孫皓文的神色還是稍變了一下,他回頭往臥室看了一眼,「我也不想讓她牽扯其中,可這不是拜你所賜?」
「喬小姐,你為什麼要自作聰明讓阿茹去調查我?」
孫皓文從沙發中起了身,他的語氣中帶有憎惡,手指向喬時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有多讓人生厭?」
喬時念下意識瑟縮了下,本欲說話,卻聽到一道帶着嘶疼的女聲響起。
「孫皓文,你在幹什麼?」
喬時念抬頭,看到了面色慘白的方倩茹正從屋內走了出來,而她身後跟着方才給她處理傷口的男人。
「伯母,您醒啦,您現在感覺怎樣了?」喬時念想去到方倩茹身邊,押着她的保鏢壯漢卻不肯鬆手。
「你們放開她」方倩茹嘶聲道。
保鏢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看向了孫皓文。
孫皓文自然也看到了方倩茹,他連忙上前去扶住其,邊不悅地瞪了眼男人,「不是讓你照顧好夫人的身體,你怎麼讓她出來了?」
男人連忙道,「夫人剛醒,聽到了外邊的動靜,執意要下床出來,我沒有辦法阻止。」
孫皓文沒跟他計較,讓他進去繼續準備藥物,要讓方倩茹的身體儘快好起來。
男人進去後,孫皓文扶着方倩茹到沙發上坐。
在方倩茹坐下時,孫皓文還體貼地讓人拿來薄毯給方倩茹墊上。
方倩茹的臉上有了點反感,但她身體很虛弱,好似頸椎都受了傷,便沒做任何掙扎動作。
「老孫,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犯法?」方倩茹問。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