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這次真的多虧了天策大人的相助,若非天策大人出手,現在我們估計早已葬死在那九絕谷之中了!」紫寒衣抱拳道。
縱然是池瑤女帝吩咐的,但她卻不敢忘記,出手之人是天策武帝。
「哈哈,說謝什麼的就免了吧,我也是剛好路過這水天州附近的大界,順便出手一下!」
「不過,這黑暗鬼殿是越來越猖狂了啊,這些年來,咱們劍龍聖地死在他們手上的弟子,已經不算少了,這筆賬,早晚都是要找他們清算的!」
天策武帝憤恨的咬了咬牙,那張如少年般儒雅的臉龐上,充斥着一抹猙獰之色,看得出來,他對於黑暗鬼殿也是恨得入骨了。
只是這些年來,黑暗鬼殿極其擅長隱藏自己,他們的大本營到了現在還沒找出來,所以也暫時無法對黑暗鬼殿發動剿滅的攻勢。
「你們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嗎?」天策武帝看向紫寒衣等人,問道。
紫寒衣搖了搖頭,道:「我們這次出來,就是因為秦師妹與柳師弟遇上了危險,所以過來援助相救,如今既已得救,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水天州了,打算就此先回去復命再說!」
聞言,天策武帝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如今神域動盪不止,各界都有不小的紛爭,你們還未真正突破至道宮境,所以在外遊蕩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不如,這次就由本座帶你們一起回去吧!」
紫寒衣嬌軀微微一怔,露出了驚詫之色,不僅是她,就連秦杏衣與柳蒼岩等人,都有些錯愕,對於天策武帝的決定,顯然也是有些始料未及。
他們雖為天罡院弟子,是劍龍聖地的核心培養對象,但也談不上多麼的重要,能夠讓一位武帝境人物出手相救,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沒想到,這位武帝還準備護送他們回去。
「不必了,天策大人,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怎麼可以再勞煩您呢!」
紫寒衣趕忙擺手拒絕,一時之間,她也感覺這位天策武帝好的有些不真實了。
要知道,每一位武帝,都是天地間的巨擘人物,他們早已看淡了人世間的生與死,心性早已淡漠無比,任何事都難以掀起他們的心境波瀾了,但這位天策武帝,似乎卻是一個例外了,不僅和藹悅色,還沒有什麼架子。
「沒關係,本座正好也要回劍龍聖地一趟,一起回去,對你們也有個照應,免得再出現什麼麻煩!」天策武帝笑道。
聞言,紫寒衣也終於不再拒絕,點點螓首,愈發恭敬的道:「那就多謝天策大人!」
陳峰目光看着這位天策武帝,內心也湧起了一些複雜的情緒,當年天策還未踏入武帝境之時,對方就已經追隨在了自己的身邊,那些年,沒少與自己同出生死,各種險境與波折,都一起闖蕩過來了。
若非虛空禁地那件事,他現在肯定會依舊將天策武帝當成自己的故友之一。
然而,因為虛空禁地那件事,讓陳峰現在始終都無法釋懷,他永遠不會想到,這位與自己同出生死,生死相伴的故友,竟會背叛自己。
「我該如何面對你呢,天策!」
陳峰內心感慨。
現在他也不適合暴露身份,與天策結識,只有去了解當年的全部真相,他才能判斷,天策武帝當年究竟在虛空禁地那件事上扮演着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之後,陳峰一行人便與天嵐宗等人告別,如今水天州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此地了。
而九黎商會之內得來的諸多底蘊與資源,紫寒衣陳峰等人,也只是取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部分,至於剩下的,就全部留給了天嵐宗,這也算是對方對自己的照應了。
終於,在天策武帝的帶領下,
陳峰一行人直接打道回府,出了天嵐宗,踏上了返回劍龍聖地的道路上。
劍龍聖地距離他們所在的水天州,隔着茫茫幾個大界,若是在平常,天策武帝能夠直接橫渡虛空,以更快的速度,抵達劍龍聖地。
但為了照顧到陳峰紫寒衣一行人,他也選擇與陳峰等人一樣,通過各大城池之中的傳送陣,不停的傳送縮短距離,來返回劍龍聖地。
…
鳳城,這是神域諸天萬界的其中一座古城,就座落在了水天州的北邊位置。
放眼望去,這裏鬱鬱蔥蔥,四季分明,城池高聳而堅韌,餘暉灑在古城牆上,金色的光輝與斑駁的石壁交相輝映,顯得古樸而莊重。
城中熙熙攘攘,有着數不清的人影交錯,這裏是離開水天州傳送陣的必經之城,所以也導致這座古城格外的熱鬧。
當陳峰一行人踏入這座古城時,那等滾滾熾熱的沸騰之聲,也是迎面撲了過來。
這時候,陳峰像是感應到了些什麼,抬起頭來,便見到了一位翩翩少年郎,站在了大街的中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似是早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是他?」
見到這一位穿着白衣,風度翩翩,帶有儒雅氣質的少年郎,紫寒衣微微一楞,有些錯愕。
這道少年郎她與陳峰有一些印象,當初他們剛到水天州時,在茶樓之中面見天嵐宗的段長老一行人時,這位少年郎就在茶樓之中的靠窗角落,只不過,他們也只是與這位少年郎有過一面之緣罷了,談不上多麼熟悉。
此刻,這位妖族少年見到陳峰一行人抵達此地後,也是微微一笑,跟着走了上來。
他先是朝着天策武帝抱了抱拳,笑道:「晚輩簫郎,見過天策叔叔!」
天策武帝皺了皺眉,眼神在這位妖族少年上打量了一會,接着,從後者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之中,他似乎見到了某位故人的身影,臉龐就露出了驚詫之色。
「柳媚娘與你是什麼關係?」天策武帝問道。
「那是晚輩的母親!」簫郎抱拳。
「那簫長青?」
「是晚輩的父親!」
聽到這裏,天策武帝恍悟了過來,原來是故人之子,難怪有着故人的影子。
陳峰眼底也是露出了一抹恍然,他在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年郎時,就同樣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他還未能想起這道熟悉氣息從何而來,就已經被段長老的事給打斷了。
今日,再度重逢,他才知道,這竟是當年一位故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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