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姜汾收斂了笑容,淡淡的看着他。
「你待如何?」
這眼神冷冷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杜師兄卻忍不住往後面退了一步,他突然有些害怕。
本來滿腔的怨氣像戳破了的皮球一樣消失不見,少有的理智上線。
他張着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嗤。」
姜汾哧笑一聲,乾脆看向了四周,眼神淡淡地向每一個人看去。
分明她的年紀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小,可不知為何在眼神看過來的時候,這些師兄師姐們不自主的都低下了頭。
反應過來後,每個人都很不可置信。
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的氣場給壓制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姜汾兩隻手環在胸前,淡定的問道。
「功課做完了嗎?」
「啊?」
(??o??)
弟子們忍不住抬起了頭,每個人的臉上帶着真實的茫然。
然後他們看到他們首席用了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過來,一句一句的反問道。
「功課做完了?」
「資源備足了?」
「修煉沒有瓶頸了?」
幾乎她每說一句,眾人的腦袋就低一點,問到最後已經有臉皮薄的羞愧捂臉。
有人咳了兩聲,有人紅着臉看着腳尖,有人面色雖然正常,眼睛卻左右晃動都不敢看她。
弟子們最怕的就是師父的質問,更何況是這最具有殺傷力的疑問三連。
天可憐見,有些人被自家師父掄着鞭子抽都死不悔改,硬生生的被這三句反問弄得心虛不已。
(>﹏<)
眾人的反應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姜汾雙手環胸,她站在門檻上,剛好能夠達成俯視的條件,聲音中帶着興味。
「看樣子,諸位師兄師姐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好,卻有空把時間花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她突然嚴肅起來,聲音輕輕的像是疑問,卻仿佛撞在每個人的心裏,「這,就是爾等的道嗎?」
金子傑心頭一震,眼睛閃了閃,頗有些不太確定的看着最上方的女子。
這是小師妹?
小師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氣場,看着怪叫人害怕的。
有些人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他們今天的功課還沒有做,去妖界秘境該有的資源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甚至連一年前的瓶頸都沒有突破,他們怎麼還有空來聽八卦呢嗚嗚嗚。
他們不配!
(>﹏<)
終究都是正元的精英弟子,沒人管束也就罷了,如今被人一提醒,也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並不是所有人都關心師妹和師姐的感情問題,墨清若的演技也夠不着奧斯卡影后,有很多人聞風前來,只不過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抱着看八卦的心思罷了。
如今一被提醒才反應過來。
看一場八卦也就罷了,怕的就是八卦入心。
習慣了小池塘安穩的魚,是抵抗不住大海的波濤的。
修仙之路道阻且長,花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勾心鬥角上,太不值了。
他們看向了站在最上方的小女孩。
今日,倒是讓比他們年紀還小的首席看了笑話。
「多謝…首席。」
一個男子行了一禮,眼中帶着一些感慨。
沒有多說什麼,沖認識的人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他不是不能承認錯誤的性子,受了一場點播之恩,真真切切的道一句感謝還是做得到的。
有人對視了一眼,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俯身行禮,「多謝首席。」
「多謝首席!」
不論姜汾的年齡如何,至少在這一刻,他們這句首席是叫的心甘情願的。
淡淡的看着眾人行禮離開,有些人的臉上還帶着明顯的激動之意,從身上的靈氣波動看,竟然是被罵了一場之後頓悟了!
姜汾:??
最後只剩下了幾個當事人。
杜師兄有些心虛地站在一旁,再也沒有了剛剛開始的囂張氣焰。
他承認剛開始是因為這位年紀小的緣故,對這位首席缺少了應有的尊重,甚至還想把事情鬧大,趁着這個機會讓大家看清墨師妹的惡毒師姐的真面目。
可如今大部分的人都走了,這場戲就算完整的唱下去也沒了意義。
姜汾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所有人都驅趕走了,是誤打誤撞還是看出來了?
「首,首席…」
姜汾沒有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站在院子中央,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女子。
她今天是第一次注意到這位師姐。
在這之前,對於來到妖界的這20個人做過初步的認識,知道這位師姐是靈姝峰林妙清真君的弟子,小兔子柔姝的嫡親師姐。
雖然她很優秀,可她的優秀在這同樣優秀的20個人里並不突出,如今見了,倒是覺得這位師姐和旁人都不一樣。
她的眼睛有着旁人沒有的鋒利。
不同於墨清若的楚楚可憐,她穿着一身最普通的白色宗門服飾,長發高高的挽成了一個馬尾,頭上也只帶着一個普通的青色髮帶,卻很是英姿颯爽。
像極了武俠小說中的女俠客。
即便被人污衊,她也依舊平靜淡漠,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更不會為此激動跳腳。
「首席。」
青師姐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首席的眼神變化。
她頓了頓,還是決定解釋一句,「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杜師兄小聲嘟囔,「你說和你無關就和你無關,我才不相信呢」
相比於一個交情不深,每天擺着一張臭臉的師姐,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親親師妹。
墨師妹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師姐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你信不信關我屁事。」
杜師兄:(????д??`)
青師姐一臉冷漠。
之所以解釋,只不過是不想讓首席誤會而已。
雖然覺得很奇怪,可她卻莫名的很在意自己在這位小首席心裏的評價。
就像在意師父那樣。
多年後的青師姐知道,這是來自對強者的認同。
杜師兄被氣得跳腳,青師姐卻理都不理他,只有在看向姜汾的時候,冷漠的神色會化開些許。
姜汾被瓶頸所擾,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扯大旗,本來是很不爽的,可在這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你需要證據。」
她相不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證明又是另一回事。
她可以做主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下來,卻壓不住旁人的心中所想。
青師姐抬頭看她,淡淡地點了點頭,「好,幾日後,我給你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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