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姜汾看了好笑。
可狼崽子一副樂昏頭的模樣,又讓她的心裏發軟。
忍不住揉了揉狼崽子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大尾巴跟着主人的心情瘋狂的搖動着,擺動的像個鞦韆一樣,不像狼,更像狗。
隨着姜汾摸上去的動作,那搖動着的大尾巴像是被施了定身符一樣,騰的一下定住,臉頰一下子紅了。
狼的尾巴和耳朵,是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姜汾舒服的擼了一把,心裏的鬱悶又減少了一些,總算沒之前那麼壓抑了。
即墨瓊原本想要把狼尾收回去,看到小姑娘如此滿意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默默的將眼睛閉上。
「你…你摸快一點。」
姜汾:「好,我馬上就好了。」
滿意的過了一把癮,等她把手放開的時候,即墨瓊嗖的一下將尾巴收了回去,快的都出現了虛影。
蛋蛋和白回早就被懂事的狐媚拉走,樹林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與天上的圓月為伴。
姜汾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靠着身邊人的肩膀。
「你是見過我父皇的人,父皇也承認了你,還有我的爹爹娘親你不是客人。」
即墨瓊裝作淡然的嗯了一聲,耳朵上的紅意卻一直延綿到了脖子上。
「爹…儲前輩,也同意了嗎?」
他是見過兩位前輩的。
墨前輩對他一直都很和善,見面就笑,也讓小狼崽子很有安全感,甚至在心裏將他當成了另一個母親。
但儲前輩從來沒拿正眼瞧過他的。
「噗嗤,你怎麼這麼呆呀?」
姜汾戳了戳他的腦袋:「我爹爹是什麼人?他那麼霸道,如果真的不喜歡,早就要了你的狼頭去泡酒了。」
最輕的,恐怕都得挨一頓毒打。
僅僅無視。
對儲聖昀來說就算同意了。
「不過我和你還沒怎麼談過戀愛呢,你妖族的事情忙完了嗎,等過段時間,我把父皇的遺體送回去,入土為安,咱們倆就出去一段時間吧。」
「只有我們倆」
即墨瓊聽的期待極了,恨不得現在就可以走。
他默默的在心裏盤算着,把一切可以推的事情都推到了白熙身上。
但是還是覺得可能不太夠。
雖然白熙辛不辛苦和他沒什麼關係,但這麼好的屬下,可不能猝死了。
一天工作十個時辰,差不多了吧
可惜了,如果有兩個白熙就好了。
今天晚上,兩人看了一晚的月光。
第二天一早,姜汾親自去後山劈了一塊千年的金絲楠木,親手做了個棺材,然後將武帝的遺體放了進去。
武帝說,想回人間。
他是修仙界的過客。
家,仍然在那個沒有靈氣的人間。
這天傍晚,姜汾踏上了回人間的飛舟,送父皇回家。
即墨瓊和姜思錦陪同。
這天,釋空站在正元宗的大門處,看見那漸漸離去的飛舟,和站在小姑娘身邊,銀白色的身影,久久未曾離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他的身邊,思明大師拍了釋空的肩膀。
「阿彌陀佛,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你塵緣已了。」
釋空斂下眼眸。
良久。
他慢悠悠的將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
一道發着金光的小球,從他的手掌心竄出,往遠處的飛舟奔去。
「師叔,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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