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隨玉想的特別簡單。
這些人不是說他傷了商如意嗎,不是他做的事情,他絕對不認。
既然已經搭上了罪名,若是不把罪名坐實,豈不是很沒面子?
「師兄留步,息怒息怒!」
金子傑連忙上前把人給攔下來,「人家老祖是化神巔峰,打架可厲害了,咱們打不過的,還是要從長計」
「祈家小兒,出來一見!」
從長計議四個字還沒說完,眾人便聽到外面傳來的即具有壓迫的叫聲,姜汾臉色一變。
這威壓,商家那位不講道理的老祖過來了?
就在這時,林妙清飛速地走進了院子裏,淡紫色的衣袍在空中划過一條線,速度急促。
「快,你們現在就坐上回宗門的船,馬不停蹄地往宗門不,往閭丘真尊那去。」
姜汾皺了皺眉,「真尊,真有麼嚴重?」
林妙清苦笑一聲。
不是她小題大做,也不是她畏懼商家的權勢,實在如今這幾個小孩兒的身邊只有她一個長輩。
變異峰的這群小崽子要是出一點問題,她該怎麼和掌門交代?
「剛剛傳來消息,商如意的丹田破碎了。」
「什麼?」
金子傑臉色一變,顧無言抬起頭來,連姜汾都把細長的眉給皺了起來。
丹田破碎?
這和一般的小傷可不同。
丹田是一個修士身上最重要的東西,甚至比靈根還要重要。
靈根差一些也能夠修煉,可若是丹田出了問題,便是斷絕了那個人在修煉上的可能性。
在看中修為的修仙界,這事的嚴重性也只比殺人父母差一點了。
「為何會破碎?」
姜汾嘴中喃喃。
那天他們分明看得很清楚,四師兄只是把那幾個男修打了一頓,除了剛開始的那兩個耳光,全程根本沒有碰商如意一點。
好好的,她的丹田怎麼又出毛病了?
「這也就罷了,可現在外面在傳言,說是唉~」
她看了一眼祈隨玉,「說是祈師侄看上了商家的閨女,霸王硬上弓不成,這才惱羞成怒,實施報復。」
「我看上她?」祈隨玉眉頭一挑,「我需要看上她?」
長的還沒他自己好看呢。
「咱們清楚,可流言不止如今的情況,我怕是護不住你們了。」
商如意是那位老祖唯一的晚輩,他的囂張跋扈在外面更是出了名的,若是這群小崽子被他抓住,就算能留下性命,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你們現在從暗處走,我已經傳信給了閭丘真尊,他會在路上接應你們的。」
「只怕是來不及了。」
聽到外面叮叮噹噹的響聲,還有時不時傳來的慘叫,姜汾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句話。
商家老祖很生氣。
商如意是他唯一的後輩,修士的修為越高,誕下子嗣的可能性也就越低,換句話說,商如意是他在這世上僅存的香火了。
就在幾天前,只是出去一趟,如意就帶了一身的傷回來,臉上還是紅腫的,明顯是被人給欺負了。
商家老祖當即就發落了那幾個辦事不利的小輩,還是顧及着變異峰的面子,這才沒當即打上門來。
結果就在第二天,商如意卻突然暈倒了。
之後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她的丹田潰爛,長出了許多毒瘤,靈氣不斷的外散,生機斷絕,眼看着活不長了。
就算最後保下了這條命,也會耽誤如意的修行。
很有可能,這一輩子就止步在金丹期。
這讓他如何不恨?
立在雲端之上,穿着黑色袍子的男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台下,那眼神就像是大象在看一隻螞蟻,邪魅威嚴。
「變異峰小兒,可敢一見?」
無數火焰冒出,宛若修羅地獄。
「若沒人回答的話,本尊便要大開殺戒了。」
「哦?敢問真尊想要如何大開殺戒?」
商家老祖眯了眯眼睛,看着從不遠處走來的女子。
很漂亮,是在美女橫行的修仙界,都能跟令人眼前一亮的美麗。
不僅漂亮,修為還出奇的高,再配上那年輕的可怕的骨齡,所表達的含義不由得讓人心中一涼。
他意味深長的道,「變異峰,姜汾?」
姜汾有些詫異,「前輩聽過我的名字?」
如意經常在他旁邊念叨着,不想記也記住了。
不過如意有一點說錯了,她比不上變異峰的姜汾。
商家老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本尊不欺負小孩,把你師兄叫出來。」
姜汾勾起了一抹微笑。
果然!
傳聞商家老祖霸道囂張,且極好面子,在眾人面前,他不太可能去為難一個年紀差太多的小輩。
姜汾微笑着行了一禮,「這自然可以,請問前輩尋的是哪位師兄。」
「哼!」
「你心裏應該清楚。」
她面色不變,「前輩這話,晚輩就不解其意了,我變異峰和商家素來沒什麼交集,晚輩也是第一次見到前輩,哪裏敢揣測前輩的心意。」
「若前輩想見的是大師兄和五師兄的話,晚輩這就派人把他們給請來,若是二師兄和三師兄的話,前輩應去變異峰去尋,若是四師兄」
她笑笑,「實在抱歉,四師兄怕是無緣拜見前輩了。」
商家老祖眉頭一揚,「你在消遣本尊?」
雖然已經是個上千歲的老頭了,可他在臉上的保養做的很好,看起來最多30出頭的模樣,風流倜儻,英俊多姿,眉頭輕輕一揚,更多的兩分慵懶貴公子的意味。
若是排除這人不講道理的性格,大約還是個挺受歡迎的長輩。
在這樣的重壓之下,姜汾泰然自若,嘆息一聲。
「實在不是晚輩敷衍前輩,而是我四師兄唉~他那處有疾,今日還鬧了一場自掛東南枝,晚輩也毫無辦法。」
看着眾人震驚的小表情,姜汾面色不變。
四師兄對不起,要委屈你了。
祈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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