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轉了轉眼珠子,哎呦一聲。
直接倒在了阮辭懷裏。
「小心!」
姜汾只比師兄晚一點察覺到不對勁,丹田中的卻邪出鞘。
紫色的雷電甩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一下子擊退了黑影,白色的靴子落地,英姿颯爽極了。
姜汾眯了眯眼,「魔族?」
師兄他老爹不是已經走了嗎,是去而復返,還是另外一波?
這群人顯然也很有目的性,修為高超的阮辭不找,專門針對着這群弟子們來。
短短時間內已經有兩三人中招。
連祈隨玉也被四個人絆住,一時之間施展不得。
看得出這些人有備而來,修為最高的兩個起碼元嬰級別,還有四個金丹,即便在場的這些都是大宗門的弟子,身上的寶貝眾多,應付的也還是很吃力。
一時之間,血流成河。
兩個元嬰直接纏上了阮辭,四個金丹,有兩個圍住了祈隨玉,還有一個找上了雲天宗的一位金丹初期的弟子,最後一個盯上了姜汾。
姜汾和他過了幾招就覺得不太對勁,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這人分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卻有着一股和師叔一樣的壓迫力,而且看上去並未付出全力。
「小心了。」
他壞心眼的提示了一句,姜汾皺着眉頭勉強應付,那人卻好像事先做過功課一樣攻擊起了她的手。
啪的一聲!
姜汾手心一痛,捏着劍的手在顫抖。
十根手指的針才剛被取出來,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又順着手指湧向了頭頂,心臟像是被揪起來一樣難受。
「汾兒!」
遠遠看去,阮辭一下子震退了兩個元嬰,通紅着眼睛趕了過來。
「嗤!」
那金丹初期的魔族卻又捏住了阮清的脖子。
姜汾覺得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面具後面的眼睛像是帶着嘲笑。
師兄離她太遠,卻邪也被打落,十根手指完全的麻木沒有知覺,唯一能夠指望的只有向他奔來的阮辭。
姜汾心裏卻並不抱多大的期望,因為在另一邊,還有同樣需要解救的阮清。
可在她向阮辭看過去的時候,眼睛中卻仍然閃過了一抹亮色。
阮清的大喊聲依舊刺耳,「爹爹救我!」
一邊是受了重傷的親生女兒,一邊是對她心懷愧疚的義女。
阮辭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掙扎。
阮清不甘心的咬着唇,突然哭出聲來,一縷眼淚划過,顯得可憐極了。
「娘親!娘親救我!嗚嗚嗚娘親。」
阮辭心中一震,突然出手。
噗嗤一聲。
是刀劍刺入胸膛的聲音,劇烈的疼痛傳來,姜汾看着自己右胸的方向,竟然不覺得詫異。
胸中湧出了一片片血水,濺在白色的衣服上像是一大片的血花,莫名的和衣裳上的桃色花紋交相輝映。
她此時卻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只呆呆的看着不遠處的阮辭,和他懷裏被保護的好好的阮清。
他的親生女兒。
看着阮清嘴角那抹滿意的笑容,姜汾也笑了起來,像一隻破布娃娃一樣從高空中落了下去,心中麻木。
又被捨棄了呀。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在那麼一個瞬間,或許期待於某個人的拯救,才是她的錯誤。
姜汾閉上了眼,一串晶瑩的淚水向空中散去。
「師妹!!」
祈隨玉瞳孔一縮,一刀解決了兩個人,滿是恨意的目光看着阮辭。
「阮辭!」
現場的這一幕着實驚掉眾人的下巴。
事已至此,那金丹初期的魔族也不着急了,隨意的躲過了阮辭的攻擊,一臉的興致斐然。
阮辭:「你不是金丹?」
「我是不是金丹不要緊,不過今天能夠看到這麼好看的一場戲,也確實來得值了。」
那魔族穿着一身黑色長袍,動作優雅的把手靠在身後,好心提醒。
「不去看看你那位女兒,可實在傷了人家的心呢。」
「哈哈哈今天的戲看夠了,該回去了。」
阮辭:「等等,傷了人還想走!」
一把將懷裏的人往後推去,他心裏有氣,自然將氣全部都放在了攻擊上。
轟的一聲。
兩掌相對,阮辭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看着自己顫抖的手,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那魔族笑了一聲,似是嘲諷。
「沒那麼大本事就別挑擔子,我今兒個還真就傷了人就走,你能奈我何?」
他化成一道黑光就要離開,阮辭剛想去追。
「父親,咱們還是看看姜妹妹的傷勢吧!」
他的動作一頓,僵硬的轉過身來,一步步的向姜汾處走去。
姜汾已經全然昏迷,胸口開出了一朵血花,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祈隨玉用了最快的速度止住了她周身穴位,也餵了身上最好的丹藥,才堪堪的吊住了小姑娘的最後一口氣。
抱着小姑娘坐在地上,風塵僕僕,兩人一時之間顯得狼狽極了。
「汾兒沒事吧,我這裏有上好的傷藥!」
啪的一聲。
阮辭看着自己被打紅了的手,震驚和愧疚一起湧上心頭,甚至都顧不上生氣了。
「大膽!我父親好歹也是化神,你一個小小金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祈隨玉突然抬起了頭,眉目中的冷意讓阮清一頓,都顧不上落井下石了,就好像是被冷蛇盯上了一般,背脊僵硬。
祈隨玉看向了阮辭,懷裏還抱着氣若遊絲的師妹,聲音沙啞。
「真尊今日,是鐵了心欺負我變異峰無長輩在場?」
阮辭的聲音也沙啞極了,「我絕無此意,我和雲景…我和雲景…我也是汾兒的長輩…」
祈隨玉冷笑一聲,「前輩高不可攀,晚輩不敢當。」
阮辭攥緊了手。
被一個小輩如此打臉,他心中不是不憤怒的,只不過滔天的愧疚掩蓋住了這份憤怒,深吸了一口氣。
「汾兒的傷還是要治的,你不讓我帶着她,憑你的速度和能力,能給他找到最好的醫者嗎?」
祈隨玉有些猶豫了起來,抱着姜汾的手忍不住鬆了松。
一時賭氣是小,小師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讓他把小師妹交給剛剛放棄她的人手上,他實在不甘。
阮辭嘆了口氣,「給我吧,除了我並無長輩在場,我自然會救她的。」
「誰說她沒有長輩?」
啪的幾聲。
穿着黑色衣裳的魔族屍體被扔在地上,儲聖昀腳踩鳳凰,逆光而下。
「巧了,本尊就挺想做她的長輩。」
【作者題外話】:這章寫的!特!別!卡!
明天有靈感的話再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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