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墨簫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只喜歡女子,就算他真那啥,那也絕不可能喜歡拓跋軒這樣的啊。
墨簫被陳鳶這話噁心到了,立刻往後撤了幾步,離那囚車遠了一點。
兩人旁若無人的拿拓跋軒開涮,侮辱,縱然拓跋軒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不免的臉色鐵青。
他視線落在墨簫的身上,開了口:「你帶着我,沒有用。」
他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嗓音沙啞,再不似初到京城時的清亮。
墨簫還沒開口,陳鳶就非常嫌棄的說:「人長的丑就算了,聲音也這麼難聽。」
拓跋軒:「」
墨簫看一眼陳鳶,見她臉上的嫌棄不似作假,有些哭笑不得。
他覺得陳鳶懷孕之後脾氣變得更不好了,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似的。
墨簫也不想惹他,視線落在拓跋軒的身上:「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用?」
拓跋軒眸光動了動,隨後低下頭,輕聲說:「我父王只寵愛他的長子,而我,只不過是他與一個漢人女子生下的混血罷了,在他那裏什麼都不是。」
「我的王兄,我的哥哥,更不拿我當人看。這次出使,是他們早就算計好了的,壓根兒就沒想讓我活着回去。」
拓跋軒說完,微微挑眉:「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想的。」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拓跋軒苦澀的一笑,喃喃的道,「出發前,我的父王難得對我親和了幾分,親自送我出門,並且跟我說,讓我不要有所顧忌,一切全部交由我做主。」
說到這裏,拓跋軒的神色極其的嘲諷:「其實在送我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準備好要放棄我了。」
他抬頭看向墨簫,一字一句的說:「他們在利用我拖延時間,為了讓你放鬆警惕。可是他們沒想到,你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也根本就不像從前的皇帝一般,你根本就沒想着要跟他們和談。不止如此,你也利用我來拖時間,讓你有更充足的準備。」
墨簫聽到這裏,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就連旁邊的陳鳶吃饅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拓跋軒話里的意思很多。
對方也是做足了準備,要跟他們大幹一場。
墨簫和陳鳶對視了一眼,陳鳶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陳鳶走到拓跋軒面前,仰頭看着拓跋軒:"你還知道什麼?"
拓跋軒低垂着眸子:「我什麼也不知道。"
陳鳶冷着臉:「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日子才好過。反正他們也沒拿你當人看,你何必要為了他們吃這一遭苦頭。"
拓跋軒:「我不是為了他們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的地位,比之受寵的奴僕都不如。」拓跋軒往後靠了一點,微微地閉着眼睛,緩緩地說,「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罷了,他們有什麼計劃和打算,是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陳鳶抿着唇,沒吭聲,扭頭看旁邊的墨簫。
墨簫沉默片刻,抬頭看拓跋軒:"沒記錯的話,你的漢人母親還在王帳之中?"
拓跋軒的臉色瞬間變了,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