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這會兒放鬆地坐在椅子上,陳鳶冷着臉站在身後,夏螢則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唐修宴被陳鳶嚇破了膽,雖然一臉惡相,但是卻站在門口不敢進來,只敢言語威脅。
陸九卿等他罵完了,才慢條斯理地說:「是嗎?那你準備怎麼對付我?休了我?」
唐修宴咬着牙:「別以為我不敢。」
陸九卿嗤笑一聲:「是的,你不敢。」
唐修宴:「……」
「我陸九卿傾盡全力供你讀書,助你科舉,美名傳遍學界。你一朝富貴,轉頭就休妻,你猜別人會怎麼看你?」
「……」
唐修宴冷着臉沒說話,陸九卿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痛處。
就是因為他和陸九卿的事情鬧得太高調了,導致他現在騎虎難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他根本就不會娶陸九卿。
想到這裏,唐修宴心中又有了些對陸夢華的埋怨。如果當初陸夢華能跟陸九卿一樣不顧一切地幫助他,那他現在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唐修宴閉了閉眼,收回複雜的情緒,沉聲問陸九卿:「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陸九卿:「我的人,以後她們也會跟在我身邊伺候。」
唐修宴瞪大眼睛看向那兩個人,尤其是剛剛差點割斷他脖子的陳鳶。
「你要把她們留在家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收容所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家裏帶。」
「陸九卿,你是不是瘋了?你做什麼事情之前,問過我這個一家之主嗎?」
陸九卿:「……」
一家之主?
這四個字讓陸九卿覺得噁心到家了。
陸九卿指了指身邊的陳鳶:「她,陳鳶,以後就是我的人,我在哪兒她在哪兒,誰也不能趕她走。」
說完,又看向了旁邊的夏螢:「她……」
一時間卡了殼,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夏螢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顯得異常的人畜無害。
「我是夏螢,九殿下不放心姑娘,特意讓我來照顧。我的吃穿用度一應花銷都由九皇子府出,用不着狀元郎的一分錢,您放心。」
陸九卿:「……對,就是這樣。」
唐修宴原本囂張的氣焰,在夏螢擺出身份之後一下子弱了下去。
他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對夏螢說:「殿下讓你來的……殿下這是不放心我嗎?」
夏螢但笑不語。
唐修宴深吸一口氣,乾巴巴地說:「當然,殿下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
他轉而看向陸九卿身邊的陳鳶,沉着氣對陸九卿說:「殿下的人自然可以留下,這是應當應分的。但是你身邊這個野蠻人,絕對不能留下。」
「這裏是狀元府,我說她不能留,就絕對不能留。」
陸九卿:「這裏不止是狀元府,這裏也是我的家吧?」
「但是這裏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唐修宴淡淡的道,「我不同意你留下她。」
陸九卿也淡淡的道:「我留下她,不必經過你的同意。放心,她的所有支出從我這裏走賬,不會用你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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