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一口氣喝完藥,剛把藥碗放下,一顆蜜餞就被送進了嘴裏。
墨簫抬頭看了眼帶笑的陸九卿,覺得嘴裏的蜜餞簡直甜到了心坎里。
正要說話,卻聽外面傳來一聲:「太后娘娘到。」
墨簫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去看陸九卿。
陸九卿一頓,問他:「需要我迴避嗎?」
墨簫:「你想見她嗎?若是不願意見她,就先進屋。」
陸九卿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句:「想不想的,反正都是要見的。」
墨簫沒聽懂她這話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陸九卿便說:「我留下吧。」
反正,她的存在,太后遲早也是要知道的。
墨簫見她要留下,便也沒說什麼。
太后很快進來,一進門就先聞到了苦澀的藥味兒。
她皺着眉頭看向墨簫,見對方行動遲緩,連忙伸手一把扶住要行禮的墨簫:「好了好了,還講那些虛禮做什麼?」
墨簫笑了一下,順着太后的手站直了:「那便多謝母后了。」
太后瞪了他一眼,視線掃向陸九卿。
陸九卿屈身行禮:「參見太后。」
太后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嗯了一聲,輕聲道:「回來了?」
陸九卿看了眼墨簫,點了點頭。
當着墨簫的面,太后不想和陸九卿有太多的拉扯,這會讓墨簫不高興,太后不想讓墨簫不高興。
太后便收回了視線,看向墨簫:「屋子裏的藥味兒未散,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墨簫知道瞞不過太后,實話實說:「受了點傷,無礙。」
「受了點傷?」太后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我就說,每日勤勉處理朝政的人,怎麼突然間閉門謝客,誰也不見,原來是受了傷。」
太后昨日便覺得不對勁了,想了一晚上,今早還是決定來看看。
結果,就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你可真是出息了,這麼大的事情也瞞着我!」太后紅了眼眶,語氣憤怒。
墨簫一頓,伸手握住太后手腕,語氣溫和了幾分:「告訴你也是讓你跟着擔心,就怕看見你現在這樣。」
「真的沒事兒,一點小傷。」
「若是尋常人家,受點小傷也便罷了,可你是誰?」太后直直的盯着墨簫,「你是皇帝,是這天下百姓的天,縱然是一根頭髮絲,也不能輕易折斷。」
「有人敢傷你,他們這是要把天給捅破啊!墨簫,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悄無聲息的就處理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有人刺殺皇帝,這是天大的事情,可墨簫卻處理的無聲無息,這如何不叫太后憤怒。
更何況,太后也心疼自己這個兒子。
墨簫沉默片刻,然後說:「此事,我已經處理過了,事情到此為止,母后就不要過問了。」
太后瞪着眼睛,最後倏然間看向站在旁邊的陸九卿,聲音帶着幾分尖銳:「是因為你?」
除了陸九卿,太后想不到還有其他的什麼人能讓墨簫豁出命去。
陸九卿抿着唇,抬眸看向墨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墨簫站在陸九卿身前,皺着眉頭道:「母后,與她無關。」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