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和太后同時進門,太后連看一眼墨簫都沒空,直奔着周若去了。
這會兒,周若正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熱湯,見着太后和皇帝過來,連忙起身要行禮。
「見過太后,見過陛下」
「別動別動,」太后快走幾步將要下跪的周若扶起來,有些激動地說,「你如今是雙身子了,這些禮節就免了。」
周若看一眼後面的墨簫,神色有些不太自在:「這樣怎麼行?」
「我說行就行,」太后沉聲說,「什麼都沒有你肚子裏的孩子重要。」
周若不敢吭聲,視線小心翼翼地看着墨簫,太后也跟着看了過去。
墨簫眸光動了動,隨後終於開口:「一切都聽母后的。」
太后這才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來。
太后拉着周若坐下,手一直牽着周若的不放,關心道:「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舒服?」
周若臉頰有些紅,但是能看得見眸子裏的喜色,輕聲說:「沒什麼不適,一切都挺好的。」
「那我怎麼聽說你這邊叫了太醫?」
周若看一眼送香膏的妃嬪,輕聲說:「一切都是誤會,是我聞不慣那香膏的味道,一時反應大了一點。」
太后立刻轉頭去看那送香膏的妃嬪,對方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太后娘娘饒命!」
「送什麼東西不好,偏偏送了香膏,你是不是故意的?」太后沉聲道。
那妃嬪嚇得臉色發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太后娘娘饒命啊。」
周若連忙開口,拉着太后的手輕聲說:「母后,此事與她無關,她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有了這件事,也是剛才發現,她不可能提前得知做了什麼準備這事兒,不怪她,可能真的就只是巧合罷了。」
太后皺了皺眉,掃了一眼那妃嬪,才看向周若:「你倒是善解人意。」
周若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讓無辜之人受累罷了。」
太后則抬頭看了眼在場眾位嬪妃,略帶警告地道:「順妃肚子裏的,是皇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意義非凡。哀家將話放在這裏,若順妃此胎出了什麼問題,哀家定讓她付出代價。」
其他妃嬪臉色煞是好看,但是面對太后她們連反駁一句的話都不敢出口,全都低垂着頭,齊聲道:「是,我們記住了。」
太后道:「記住了就好。」
說完之後,話鋒一轉,又多了幾分溫和:「你們一同入宮,都是陛下的人,都是姐妹,還是要好好相處才是。」
眾人各自心懷鬼胎,臉上卻乖順,不管太后說什麼她們都說好。
警告了這些人,太后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周若的身上。
她還是緊張這個孩子,追問起站在一邊的太醫:「太醫,順妃地胎如何?」
那太醫低垂着頭,輕聲道:「娘娘孕期短,症狀還不顯,如今瞧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太后一頓,想了想,低聲問:「能看出男女否?」
太醫一愣,隨後有些為難地說:「回太后,這、這還太早,嬰兒性別還未顯現,如今是看不出的。」
最主要的是,陛下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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