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看着墨琛瘋狂地掙扎怒罵,看他痛苦扭曲,看他止不住的驚恐流淚大理寺卿的眼神里儘是快意。
他望着墨琛,緩緩的說:「當初你強迫我夫人的時候,她也像你現在這樣,瘋狂地反抗,哭着求你可是,你放過她了嗎?沒有!」
「除了她,還有許許多多被你折磨過的女人,你可曾有過一次心軟?」
「墨琛,那個時候,你可曾想過你會有今天?」
墨琛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死死地盯着那個盆里屬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雙眼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就連宮裏最低賤的太監,也會好好保存他們的命根子,待將來百年,好隨自己下葬,講究個全乎。
自己乃是皇族中人,身份高貴,可卻連那些太監都不如,到頭來竟然是殘缺不全,連個完整的身體都落不下嗎?
在他的注視下,那大黃狗上前一口將那東西叼出來,然後咔擦咔擦的咀嚼聲傳來,響徹整個牢房。
眾人都不忍看,紛紛低下頭去,都覺得那無法言說的某處有些疼痛似的。
墨琛眼睜睜地看着那大狗將東西吞吃入腹,然後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大理寺卿嘖了一聲,喃喃地說:「這心理承受力不太行啊短短時間內,暈過去三次了。」
眾人:「」
這位大理寺卿,從上任起就溫文爾雅的,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人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果然,不要招惹老實人,老實人發起狠來才是最可怕的。
大理寺卿正準備讓人將墨琛用水潑醒,牢房內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理寺卿眸光微動,偏過頭去,就見周晨正皺着眉頭掃視着被吊起來的墨琛。
大理寺卿沉默片刻,起身迎了過去:「周大人,可是九殿下有什麼吩咐?」
周晨指了指吊着的墨琛:「還活着嗎?」
大理寺卿輕聲說:「暈過去了而已,還活着。」
頓了頓,還是沒忍住,輕聲說:「可是殿下那邊有什麼指示?是否要護墨琛周全?」
畢竟,墨琛和九皇子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他這個時候開口為墨琛說話,也是無可厚非,大理寺卿也能理解。
九皇子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即便如此,大理寺卿的胸口還是像壓着一塊兒大石頭一般,悶得厲害。
周晨看傻子一樣看着的大理寺卿:「你是沒睡醒,說夢話嗎?九殿下怎會護他。」
當年的林家案,太子可沒少在其中上躥下跳的。
大理寺卿一愣:「不是這個意思?」
周晨:「殿下只是讓我來告訴你,悠着點,別把人給玩死了。還有,他畢竟是皇嗣,皇帝可以讓他死,但是不能讓他受辱,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大理寺卿也不是什麼蠢人,怎麼可能不明白。
到底是皇子,死也要死得乾淨些。侮辱墨琛,就是侮辱皇家,皇帝怎會容忍。
大理寺卿扯了扯唇角,對周晨說:「勞煩周大人轉告殿下,我心中有數,保管行刑那日誰也看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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