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朝一回來,就看到被扔到院門外面的繡球花。
原本五顏六色、生機勃勃的繡球花現在蔫蔫的,仿佛在無聲的委屈:
主人,我們原本待得好好的,突然來了個人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拔起來,扔出來了!誰懂啊……嚶嚶嚶!
蘇雲朝都氣笑了。
成為大帝之後,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你們是誰?」蘇雲朝冷着臉,看着院子裏的人。
那人的眼睛還黏在雲冷溪身上,一瞬間,蘇雲朝的殺氣就掩蓋不住了。
偏偏范統還不知死到臨頭,咳了一聲回神,負手而立,高高仰着下巴傲然說道:
「這樣,你們這個院子我們看上了!現在我通知你們,這個房子今天起跟你們無關了!」
「然,本王也不是那種無理之人!這十枚霓霞寶石你們拿去。」
范統鼻孔朝天的把一個布袋子扔在蘇雲朝腳邊。
看,他夠大方吧,一出手就是十枚霓霞寶石。
他忍不住看了雲冷溪一眼:這還不迷死你?
杜祁艷不滿道:「老公!」
原本不是說,給他們一兩個霓霞寶石就行了嗎?
現在明顯他是看人家這個女鬼修長得美了,故意闊氣!
杜祁艷要氣死了。
但她沒來得及跟范統爭吵。
因為下一秒,她老公就在她面前飛了起來,狠狠的砸在了外面的泥地上……
哇的一聲,魂魄不穩,嘴裏大口大口吐出黑氣,遠遠看去就像吐黑血一般。
杜祁艷尖叫一聲,瞬間怒了:「你敢打我老公?!」
明明不是雲冷溪動手,她卻趁機發泄怒氣。
下一秒,杜祁艷也飛了出去,臉貼地的砸在外面的泥地上……
「你,你們……」范統滿臉震驚:「怎麼可能!」
他沒感覺到蘇雲朝身上的氣勢,觀念依舊停留在他連自己院子裏有陰脈都發覺不了的『段位』中。
這對他來說,就好像一個鬼王打了閻王一樣,難以置信。
蘇雲朝雙眸滿含殺氣:「這幾天住得舒服嗎?」
范統依舊不相信蘇雲朝能比自己厲害,他敢那麼狂是有道理的,因為他自己是閻王境圓滿。
試問一下,陰界有幾個閻王境圓滿?
除了大帝境,閻王境圓滿可以說是在陰界橫着走!
「你到底是誰,身上有什麼東西?!」
范統眯眼,冰冷的盯着蘇雲朝。
他懷疑蘇雲朝身上有什麼越級打人的法寶,都沒懷疑過蘇雲朝的境界!
蘇雲朝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兩個人。
這可是他和雲冷溪的第一個獨立的家!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來他家裏住……
還把他給雲冷溪種的繡球花拔了!
他記得雲冷溪可喜歡院子裏的繡球花了,這幾年他天天和雲冷溪坐在花園的躺椅里,眯眼看着眼前的繡球。
如今房子不僅被他們擅自霸佔,拔了繡球花,還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扔了。
換上了他們自己的東西。
「原來房子是怎麼樣的,給你十分鐘時間恢復。」蘇雲朝轉動手腕,臉色冰寒:「否則世界上也不必多存在一個飯桶!」
雲冷溪也冷眼看着杜祁艷。
不過有蘇雲朝在,她根本沒有太多動手的機會。
杜祁艷比飯桶還蠢,哭着氣憤道:「老公!她打我……!」
她雖然不是閻王境圓滿,但好歹也是閻王境初期,算半個閻王了吧?
居然被一個小小女鬼欺負!
范統正冷笑着:「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身上有什麼寶物,真以為這是你自己的實力了?」
蘇雲朝和雲冷溪表示:厭蠢症都要犯了!
蘇雲朝抬手,大帝的威壓瞬間滾滾而出,碾壓在范統和杜祁艷身上!
兩個人終於變了臉色,滿眼驚駭。
「你,你……你們……」
怎麼可能,這麼偏僻的鬼村怎麼會有兩個大帝!
大帝境界的人,不忙着去悟道、尋找突破桎梏的機緣,停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
咔嚓!
范統和杜祁艷死後第一次感覺到骨頭仿佛被壓斷碾碎,臉色瞬間慘白。
「大……大帝!」范統驚懼的說道:「饒命……」
杜祁艷更加,她本身就慕強,臉色變得更快:「大帝饒命,一切都是他做的!」
「當時村民說這個房子不能住,他非要進來……」
「院子裏的繡球花也是他拔掉的!他說地底下有一條陰脈,這些繡球花吸取陰脈的陰力,簡直浪費……」
「大帝,他,他還罵你蠢,地底下有一條陰脈都沒發現!」
范統差點吐血,恨恨的瞪着杜祁艷。
「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聽到這句話,雲冷溪一愣,眼底浮現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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