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
沐歸凡把狼狗接了出來,之前狼狗被灌了毒藥,渾身消瘦、皮毛黯淡,站都站不起來。
住了幾天院治療,它已經恢復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挺瘦,但精神了不少。
回到蘇家,蘇老夫人正抱着一盆花從陽光房裏出來,看到粟寶又領回來一隻狗,驚訝道:「這是之前你們說那隻狼狗嗎?」
粟寶牽着狗繩,點頭道:「嗯嗯,外婆,我可以養它嗎?」
家裏已經養了一隻貓一隻狗,粟寶不確定外婆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就讓爸爸帶回沐家去。
蘇老夫人點頭道:「可以呀。不過……」
粟寶心底一緊。
蘇老夫人看了看狼狗。
這麼大高個,卻太瘦了。
「叫吳媽給它拿點吃的吧!都瘦成什麼樣了。」
粟寶鬆了口氣,高興道:「謝謝外婆!」
她帶着狗往裏面跑,突然又聽蘇老夫人說道:「等等!」
粟寶心底又是一緊……外婆反悔了嗎?
「外婆?」她轉頭疑惑問道。
蘇老夫人眯眼,盯着她額頭:「你額頭怎麼了?」
這回輪到沐歸凡心底一緊。
這回他可沒擦紅藥水!
這么小一塊紅腫,老太太竟然也看出來了。
沐歸凡揉了揉粟寶腦袋,十分『不小心』的把她碎發弄下來,變成劉海遮住額頭。
「沒什麼,蚊子咬了個包。」
蘇老夫人把手裏的花盆放下,用毛巾擦了擦手,一邊走過來:「是麼?」
沐歸凡拳頭抵着唇邊咳了一聲:「嗯。哦對,我上去處理個事情。」
說罷邁步走開。
蘇老夫人半蹲彎腰,撩起粟寶額前的碎發,結果就看到她額頭有一塊拇指指甲蓋那麼大的紅腫,還有點青了。
她頓時臉色一繃:「沐——歸——凡!」
沐歸凡那大長腿,簡直是兩步就已經跨進門,消失不見。
粟寶笑眼彎彎,伸出小手摸了摸老太太的頭頂:「沒關係噠外婆,一點都不疼~是我跟狗狗玩,它叼了石頭不小心砸到我了。」
她很誠實,把跟狗狗怎麼玩丟石頭遊戲都說了一邊,眉飛色舞。
蘇老夫人卻皺眉。
沾了狗狗口水的石頭,砸了額頭……
看那青腫的地方,誰知道有沒有破皮呢?
「等會吃完飯跟我去打預防針。」
粟寶的笑容頓時凝固:「???」
吃完飯,粟寶磨磨蹭蹭,一會說要餵鸚鵡,一會說要餵貓,一會又說餵狼狗。
還要給狼狗取名。
反正就是不想去……
大頭涵哈哈一笑:「妹妹,你不會是怕了吧?!上次我去打針你可不是這樣的!」
粟寶嘴硬:「胡說,我才沒有怕吶!是狼狗身體不好……它,它被人灌毒藥,爸爸說胃被燒壞啦,我要餵它才行的。」
蘇何問:「就是!」
妹妹鬼都不怕,會怕打針?
打針對妹妹來說,就是灑灑水啦~
粟寶蹲坐在台階上,趴在膝蓋上看狼狗吃東西。
家裏又增添了一名新成員。
在寵物這一塊,小五的地位無法撼動(它自認為),烏龜爺爺則是元老地位無法撼動。
除了這兩個地位『無法撼動』的成員外,還有狸花貓懸鈴、死了同伴的流浪狗守望,以及被灌毒鼠藥的狼狗。
一鳥一龜一貓兩狗。
「叫什麼名字好呢~」粟寶歪頭看着正在懨懨吃飯的狼狗。
已經在家裏混熟的守望搖着尾巴,跟個垂垂老人似的蹭到粟寶身後趴了下來——悄悄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了靠墊。
懸鈴蹲在樹上,以狩獵姿勢對小五虎視眈眈。
小五則從粟寶的肩膀跳到守望的肩頭,用嘴叨它腦袋:「嗨ma
,你知道即將要發生的大事嗎?」
守望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小五說道:「你說不知道。」
守望:「……」
小五搖頭:「這件事呢,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能說這件事很大,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為過,至於是什麼你也別問,告訴你了你也不懂。」
守望:「……」
粟寶蘇何問a
d大頭涵:「……」
季常眯眼,看了小五一眼。
廢話文學是讓它玩得明明白白……
不過小五身份特殊,不僅是天上飛動物的拘魂使者,它的話有時候還會是一種預言。
大事,血流成河?
……季常悶頭翻起了冊子。
就在這時候,懸鈴陡然從樹上一躍而下,猛的朝小五撲去!
小五受驚嘎嘎飛起:「臥槽,臥槽!」
它沒想到粟寶在老六都敢對它動手哇。
翅膀上的羽毛都被拔掉了一根。
果然是『血流成河』!
季常不由得撫額,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敏感……冊子上關於粟寶的提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他總覺得有點不安。
粟寶一把將懸鈴撈過來,放在面前教訓道:「懸鈴,不許凶小五哦!」
懸鈴乖乖蹲在粟寶面前,一臉委屈的喵喵叫,粟寶忽然想到什麼——「你不會在家又被小五欺負了叭?」
懸鈴:「喵喵喵!」(? _ ?)
小五一看這還得了?
它飛到粟寶肩膀上,眼淚汪汪:「嚶嚶嚶,寶,都是我的錯,老六隻是想報復我一下,我沒關係的。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吵架!」
粟寶:「?」
這話好像在道歉認錯,又好像哪裏不對。
不確定,再看看。
粟寶歪頭,看向小五。
小五嘴裏叼着被拔掉的羽毛,很努力的把它放回原處,一臉「黯然傷神」:「沒關係的,我只是斷了一隻翅膀,而老六它失去的卻是愛情呀!」
粟寶:「?」
大頭涵:「?」
蘇何問:「……」
真真無語了。
這鳥哪裏學的那麼多台詞,平時它自己在家究竟都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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