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桃木劍能夠刺穿車頂?
迎着破頂灌進來的呼呼夜風,鍾文眼前這一幕完全突破了他自己的認知。
雖然鍾文看不出來那是桃木做成的劍,但他能看出來那是的的確確是一把木劍!
一臉懵*的鐘文轉頭看向身邊的石浩。
他原以為,石浩作為一個高人,對這種場面應該有所準備。
結果,他發現石浩臉上的呆滯之色一點不比自己差!
甚至還沒自己反應過來得快!
其實,正是因為石浩是行家他才更震驚!
因為他更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一把桃木劍撕開一輛越野車的車頂?!
這一時間,車裏兩個人完全只顧着震驚了,都沒把剛剛車頂上那威風凜凜的開場白聽入耳中。
頓時,那刺穿車頂毫不費力的桃木劍狠狠向後一划!
一陣火星飛濺,這越野車的車頂被硬生生拉出一道口子!
轟!
驚駭之下的石浩沒能控制住方向盤,一下將越野車撞在了路邊的石頭上!
車停。
李白從車頂上跳下來,持劍冷眼看着撞在石頭上無法前進、但車輪依舊在不斷加速轉動的越野車。
他揮手一劍下起,哐當!
直接刺爆了一個飛速轉動的輪胎。
又一劍下去,咔嚓!
劈開了車門。
車裏二人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駕駛位上的石浩眼看着那剛剛劈開車門的一劍距離自己就那麼點距離,連忙驚聲喊道:「大哥!別捅了!」
「我倆出來!出來!」
李白向後退開兩步,冷聲道:「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快點!」
石浩兩人只能照做,那邊的鐘文是老老實實,可石浩低着頭,眼神總是四下亂瞥。
李白見此冷笑着說:「別看了,這附近的的確確是有幾座孤墳,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手裏的劍絕對能在你喚醒那幾座老墳頭之前先弄死你!」
石浩一聽,只能無奈地抱頭蹲在地上。
不到一分鐘,公路上駛來一輛商務車。
車門拉開,晨哥滿眼欽佩之意地看着李白,「好傢夥,大詩人,你這身手厲害啊!」
「我不過是給了你兩張符,結果你一下跳出一百多米?!」
李白撇嘴道:「知道你的符厲害了,聯繫吁罕吧,讓他過來帶人。」
「聯繫過了!」
晨哥上前打量着那抱頭蹲在地上的兩個人,盯着石浩說:「阮開那邊給來消息,說是有人帶走了塵湖屍派的屍王令章,是你吧?」
石浩抬頭看了一眼晨哥,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晨哥笑道:「不知道沒關係,待會兒送走了你的這位夥伴,我會讓你知道的。」
說着,他眉頭一皺,問:「那個,塵湖屍派的下場,你知道了吧?」
頓時,石浩整個人全身開始劇烈地顫抖,雙眼中遍佈血絲!
晨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節哀。」
「有些事既然撞上了,那就避免不了,反正你也快死了,索性讓自己開心點不好麼?」
李白:「......」
「嗯,你是會安慰人的。」
晨哥咧嘴一笑,這安慰倒不是假惺惺,也不是嘲諷,他是想起了自己那位同事,朱龍。
因為對楊寧佈陣而被廢去了雙手的那位特管局二級特勤。
接下來幾個人也沒動,就在原地等着。
深夜,臨近凌晨。
一支車隊從海西省的曠野上開過來。
到了近前,車還沒停下車門就先一步打開。
幾日未見,消瘦、憔悴了許多的吁罕佛子急不可耐地衝下車,「人呢?人呢!」
「鍾文人呢?!」
看着他這模樣,李白指着鍾文說:「這呢!」
同樣雙眼佈滿了血絲的吁罕看到鍾文,整個人表情當場為之一滯!
這一看他的眼神就再也挪不開了!
「佛祖顯靈!我的佛啊,可終於是找到你了啊!」
「鍾文,鍾大哥,鍾爹!你是我親爹啊!」
吁罕話里都出現了哭音,他一把衝上前去抱着鍾文,「鍾爹,我可是、可是想死你了啊!」
「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嚇死我了!真的,真嚇死我了!」
鍾文:「......」
吁罕哭得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抹鍾文身上了。
旁邊的晨哥和李白沒什麼表示,倆人完全能理解吁罕此時的心情。
畢竟這和死而復生也差不多了。
試想如果丟了鍾文,那個人能讓吁罕活着回去?
等到吁罕情緒穩定下來,幾個人一商量,特管局這邊帶石浩走,鍾文交給吁罕。
眾人準備上車離開。
但這時,公路上又有了動靜。
在這荒涼的西部曠野上,夜間的公路往往不會有什麼車。
像今天這先後數輛車行駛上路已經算多的了。
這時又有一輛商務車不急不慢地從沐雪縣城方向駛來。
近了一看,還是一輛豪車,一百多萬的埃爾法。
李白等人還以為這車只是路過,沒想到車也到了近前停下。
拉開車門,一個熟人從車上下來。
圖拉聖僧。
「師傅?!」
吁罕驚訝道:「您怎麼來了?您、您又從電視機里爬出來了?」
圖拉聖僧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向李白、晨哥二人說:「把人放了。」
他這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是在和自己的下屬說話一般。
晨哥盯着那輛埃爾法車內沒說話,李白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你當時在靈娃店裏,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此一時彼一時!」
圖拉簡短說道:「跟你說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今天,在這裏,我出手搶人你們誰都攔不住。」
木劍橫於石浩脖頸之間,李白冷聲道:「那,試試?」
圖拉盯着李白不語,李白一臉淡然,持劍的手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但那石浩卻斜眼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桃木劍出了滿身的冷汗。
這東西,可是能硬生生刺穿車頂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圖拉聖僧身上的氣勢逐漸增強,李白落入下風。
忽然,晨哥拉了一下李白,他的眼神依舊是盯着那輛埃爾法車內,說:「李白,我們放人。」
晨哥這次稱呼李白用的是名字,而不是「大詩人」這種代號。
這意味着,晨哥現在說話的態度非常嚴肅。
李白皺眉看了他一眼,「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
晨哥盯着埃爾法車廂里說:「你不放人,咱倆會死。」
李白轉頭也看向埃爾法商務車,只見在那車裏還坐着一個人。
一個左半邊臉上戴着龍紋面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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