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監察司派來的幫手?」
「如此折辱我等……監察司,當真無法無天了!」
「我這就上稟司主!」
當一眾差役親眼看到監察司派來『查案』的人,原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兒再也忍不住爆發。
「監察司若不願幫忙,當初直言便是,何必搞這種手段?」
高章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若非來的人是欒信,此刻就連他都要發作了。
「不光只有這小子,我也是你們的幫手。」欒信淡淡說完,揉了揉那幼童還不長的頭髮,「四處看看,如果有什麼可疑之人,直接拿下。」
幼童眨了眨眼,表情仍有幾分懵懂。
不過欒信這句話,他還是聽明白了。
「嗯!」
他重重點頭,隨即就在一眾差役的注視之下快步跑開。
這小子,動作好快!
幾名差役只覺得眼前一花,就不見了那幼童的身影,原本滿是怒意的表情瞬間變成茫然。
高章也察覺到那孩子的不同之處,但他並沒有往心裏去,冷冷說道:「犯案之人我已經告訴了左凌懷,你們不去找商會的人問話,跑到我護國司來作甚?」
「僅憑你們護國司一句話,就想讓監察司動手拿人?」欒信瞥他一眼,「凡事要有證據,你說是商會的人打傷了護國司差役,可有人證物證?」
被他噎了這一句,高章沉默片刻,譏諷地道:「監察司辦事,什麼時候還要講究證據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欒信舉步向前,將沾滿灰塵的包袱塞給高章,「先帶我去看看被打傷的差役。」
高章眯了眯眼,真氣瞬間激盪而出。
「怎麼,想與我動手?」欒信笑了笑,提醒道:「別忘了,是王盟請我來的。」
聽得這話,高章瞬間冷靜下來,用恨不得殺人的眼神看着欒信道:「你難道還想看出是誰下的手?」
要見傷員,無非只有兩個理由。
通過傷勢推斷動手之人的修為,或是招式,從而判斷對方的來歷與身份。
亦或是詢問那受傷的差役是否看清了對方的身形樣貌。
不管是哪一種,護國司早就已經提前做過調查。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更何況,這本身就是商會給予護國司的警告,動手的人是誰,本就不重要。
然而欒信卻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知道是誰下的手又能如何,難道你還想報仇?」
高章頓時一怔,「那你……」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欒信打斷:「別說這些廢話,人在哪兒?」
高章咬了咬牙,只能帶上欒信,去見前不久被打傷的差役。
看到四肢皆被打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差役,欒信只是打量幾眼,隨即就道:「把人帶上,隨我去一趟商會。」
原本耐着性子配合欒信的高章立刻豎起眉毛,「你說什麼?」
帶上這被打傷的差役去商會?
這欒信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你究竟想做什麼?」高章皺住眉頭,冷聲問道。
「你們護國司報官,我們監察司接手此案,自然是要主持公道。」
欒信壓住腰間的刀柄,淡淡道:「把人帶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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