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幾個意思?笑什麼?檸檬水我也不要了,我要珍奶,二十杯,快點!」
「怎麼這麼難喝?這珍奶有問題吧?退錢!」
「沒付錢怎麼了?沒付錢那算了,我們走。」
余水明蹙着眉頭看那幾個黃毛在店裏找事。
邊上,余水意氣的不輕,她一直看着,很清楚那就是過來找茬鬧事的,便想要上前去理論。
不過余水明拉住了她,搖頭,說:
「算了算了,做生意嘛,都會遇上這種人的。」
「不是,他們這樣?」
余水意還是氣不過。
這時,店長走過來,一臉愁雲無奈,說:
「老闆,這幾個人不對,昨天也來了,也是這樣,我感覺他們是故意的,來找事!」
「什麼意思?」余水明眉頭一蹙。
「我懷疑是隔壁那幾家店搞的鬼。」店長說。
「這話不要亂說,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余水明下意識道。
其實他知道怎麼一回事,以前開店的時候也遇到過,要麼同行搞事,要麼就是小混子發癲。
那時候余水明都是忍氣吞聲,也沒什麼辦法。
邊上,余水意蹙着眉頭,她也聽出個大概來了,不過此時的她有點興奮,想看看許江河怎麼解決。
「哥,我覺得店長說的對,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事兒也必須解決,不然今天來明天來,那還怎麼做生意?」余水意說。
「怎麼解決?」余水明下意識問。
「找許江河啊,他不是大老闆嗎?」
「這不好吧?這點小事。」
余水明本能不想麻煩許江河,他在考慮,要不明天蹲店裏看看,要是再來,就過去聊聊,看看能不能和氣生財。
「小事不管就成大事。」余水意言簡意賅。
店長也在點着頭。
余水明想了想,給許江河撥了個電話,不過沒講幾句掛了。
「哥,他怎麼說?」余水意趕緊問。
「沒說啥,讓我找韋家豪。」余水明開始給韋家豪打電話。
找韋家豪?
余水意蹙起眉頭。
這個韋家豪她倒是不太了解,只知道也是合伙人之一,跟許江河是同學,是個富二代,三人合夥他掏錢,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但也就是個高中生。
給韋家豪的這頓電話就不一樣了,嘮半天,最後余水明在電話連聲勸氣。
掛了電話,余水明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哥?」余水意問。
「韋家豪說要過來弄死那幾個叼毛」余水明憂聲。
「啊?」余水意呆住。
不是?
這,這樣解決問題的嗎?
十幾分鐘,韋家豪趕過來了,怒氣值拉滿,進店就喊:
「握草,老余,那幾個叼毛呢?他媽的撒野敢撒到我頭上來了?」
余水意一看韋家豪,頓時傻眼,嘻哈褲,骷髏大體恤,非主流的遮半眼斜劉海也就算了,怎麼也是一黃毛?
韋家豪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身後還跟着幾個人,都是青壯年,為首的還是個中年人。
這給余水意整嚇到了。
「你別激動啊,小事情,估計就是幾個小混混」余水明趕緊勸氣。
「我管他什麼玩意兒,人呢?」韋家豪火氣還是不小。
好死不死,那幾個叼毛前腳走,後腳居然又轉回來了。
「老闆!!」店前一聲吼。
店長笑了,看着韋家豪,韋家豪一回頭,也笑了。
然後對着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不說話,一起圍了過去。
那三個叼毛明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就被掐着後脖頸兒帶出去了,人都懵了,直打哆嗦。
過了一會兒,韋家豪叼着根煙回來了,笑呵呵:「沒事了,該幹嘛幹嘛。」
然後走到了余水明面前,余水明小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問了一下,確實是幾個叼毛,斜對面那家店搞的事兒,我就想不明白了,搞事情之前也不問問清楚?艹!」韋家豪說。
「那你怎麼處理?你沒把他們怎麼樣吧?」余水明想起之前電話里。
最開始許江河說合夥的時候,提過一句,說做小生意需要地頭蛇,那意思就是暗示韋家豪是地頭蛇。
剛才後面跟着那幾個人一進門,余水明犯怵,知道是幹嘛的。
09年這會兒,這事兒不少見,做小買賣的尤為見多。
「沒咋樣,就是問了幾句,讓他們趕明兒起去斜對面那家吃喝拉撒睡了。」韋家豪笑着說。
「這」余水明不知該說什麼好。
「哎,老余,這誰啊?」韋家豪看着余水意問道。
「我妹,余水意,跟你說過的。」余水明趕緊介紹。
「嗷,對,金陵南大那個高材生!」韋家豪連連點頭,繼而語氣一轉,「見許江河了沒?」
「剛從那兒過來。」
「這樣啊,你好你好,我叫韋家豪,雖然讀書少,但我最佩服讀書厲害的人,許江河就是。」
韋家豪哈哈說着,叼着煙,黃色劉海一甩一甩的。
余水意只能笑笑,應聲:「你好。」
「行了,事情解決了,老余,我走了,以後這種事你直接找我,他媽的開店前我老頭都打過招呼了,怎麼還有叼毛不長眼?」
韋家豪罵罵咧咧的走了。
余水意思緒良久,心裏還是有些犯迷糊,這,這就沒了?
一連三天,余水意擱家一休息就是三天,許江河愣是沒聯繫她。
三天後,老哥余水明晚上回家,說步行街斜對門的那家店關門了。
然後又說許江河讓他找個飯店,把附近幾家做奶茶的店老闆喊出來,吃個飯,認識認識,看能不能搞個行業協會,然後去相關部門備案一下,再弄着牌匾。
余水意咋一聽覺得離譜,還行業協會呢?
結果這事兒說成了就成了,區局的一個領導出面促成的,余水明還撈了個會長頭銜。
余水意就想不通了,這麼簡單的嗎?
有了頭銜,余水明人又不一樣了,肉眼可見的老道自信還圓滑,做事兒也帶着幾分利索狠勁兒了。
然後抽了個空,領着余水意回了趟老家,把祖墳挨個祭拜了一遍,炮都是帶禮花的!
本來是要開小麵包的,許江河給韋家豪說了一聲,韋家豪把霸道借余水明開回去了。
他兄妹兩都是農村人,余水意是中考掐尖進的柳一中,父母都在家務農,典型莊稼地里的老實人,以前還受過欺負。
這事兒直到余水意考上大學後好一點,但這次回去,村長過來吃飯時死活拉着要給老哥介紹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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